飞剑刚到，易小楼的拳头也就到了。
一拳打在了聂卫的脸上，然后易小楼就飞了出去，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先天境的实力。
书生气确实刺破了聂卫的护体真气，但是刺中的只是聂卫的一个虚影。易小楼的拳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聂卫的脸上，却就如同饶痒一般。
“你很成功的激怒我了，死吧。”聂卫一抓，周围的碎石凝聚成了一个实心的大球，然后狠狠冲着易小楼在的位置砸了过去。
刚刚易小楼刺的那一下其实不是给刘文姬看的，他是给书生气看的。三流境用不了飞剑，因为没有真气。所以他只能让刘文姬来刺，用她的真气。
易小楼刺的那一剑，是他目前为止最强的一剑。即使先天境也不可能看一眼就会，易小楼只能把主意打在书生气的身上，还好这把剑已经通灵和他已经心有灵犀了。
刘文姬的真气加上易小楼的剑术，刺破了先天境的护体真气。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先天境，所以被聂卫打飞了。
巨大的石球砸下去的时候，尘烟四起，飞石乱溅。刘文姬护主了周围的所有人，包括被易小楼一拳打碎丹田的那个锦衣卫。
“你没必要护住他们的，因为你们都要死。”聂卫看着刘文姬，今天是他最耻辱的一天。一个三流境的蝼蚁居然在他脸上打了一拳，他要杀光这里所有人，因为看见他们，他就会想起这一拳。
“咳咳，看来这陆地神仙确实不一般啊。”易小楼挣扎起来。
“因为你的愚蠢，他们都要死。”聂卫看着易小楼说道，他喜欢看敌人绝望的死去。
“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是束手就擒，你能放过他们一样。”易小楼很清楚的感受到他一开始的杀意，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刘文姬。
“哈哈哈，蝼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把你的脑袋做成了酒杯的，作为作品应该有名字的。”聂卫笑着说道。
“聂大人，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您杀了他吧，放过我吧。”大表姐哭着说道，她恨易小楼、恨刘文姬、恨所有人。
“哦？是吗，怎么证明？”聂卫笑着问道，“你对着他吐口口水吧。”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大表姐用污言秽语骂完易小楼和刘文姬，狠狠的对着两个人吐了一大口口水。
“真听话，你可以早点死。”聂卫一会手大表姐就支离破碎的死在众人眼前。“哈哈哈，好有趣啊。刘山长，其实我一开始就是冲着你来的。陛下很不喜欢的你说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所以啊，你这样的读书人怎么会让在大梁开设书院呢。”
“到时候就说你被山贼凌辱致死，怎么样？”聂卫慢条斯理的说着。
“快走啊，二姐。快走啊。”刘子奇哭喊道，他这句话用尽了自己二十年的勇气。
“走？你太天真了孩子。你既然这么爱护你的二姐，那我们来做一个选择题。我先杀一个人，你选你娘还是你二姐。”聂卫疯狂的笑着，这对他而言就像一个有意思的游戏。
刘文姬刚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叹息。
唉
“怎么你还有后手？”聂卫看着易小楼，笑着问道。
“当然了，没后手难道等死啊。”易小楼笑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黑色的种子。能看出拿着黑色种子的他浑身颤抖，应该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颗黑色的种子是系统里买的，有一个中二的名字叫做
诸神的叹息
必须用使用者的生命力激活
轰～
一声巨响，只见聂卫的双腿断了，鲜血淋漓，金色的血液流淌着。
“啊～啊～”聂卫哀嚎着，那诸神的叹息。不单单伤的是身体，还有灵魂。
易小楼的头发从黑色变成了灰色，可是他毫不犹豫又拿出一颗
一声叹息
唉
你听见了吗，那是那些无辜者的叹息。除了一声叹息他们连一句咒骂都没说出来就死了。
而且你却一点愧疚都没有啊，垃圾？就没有了。
聂卫的小半个身子又没有了，他惊恐的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易小楼。他手里那奇怪的种子一旦被锁定躲都躲不了。但是使用者的副作用也很大，从他的头发就能看出来。
“你！你还能用吗！再有一颗我就死了，你也会死的，你也会死的。”聂卫疯狂的嘶吼道。
“我知道。咳咳，可是有些事不做，我心意难平。”
唉、又是一声叹息…
聂卫又哭又笑，“你…你听我说，我走，我们罢手吧、罢手吧。”他感受到了死亡，很清晰的感受。
“宿主警告！警告！生命力马上枯竭！请停止使用诸神的叹息！”系统的警报声在他的脑子里像个不停。
易小楼知道，自己再用一次诸神的叹息。他就彻底死了，可是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给我闭嘴啊。”易小楼嘶吼道，他是说给系统的，那警报声吵得他头疼。
聂卫却以为是给自己的说的，一时间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哀嚎都忍住了。
“道…道歉。”易小楼拿着诸神的叹息说道。
“对不起！”聂卫毫不犹豫。
“给他们！”易小楼指着身后化为乌有的街道。之前那里满是人烟，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吃完饭，有老人在纳凉、有孩子在嬉戏、有妇人在洗碗、有男人在小憩。
可是一刀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垃圾两个字。
刘文姬觉得眼前那个已经满头白发，满脸岁月的男子太好看了，这辈子她应该再也不会觉得哪个男人会像他一样好看。
“对不起！对不起！”锦衣卫南镇抚司千户聂卫哭着给那些他之前当作垃圾的人们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刘子奇双眼赤红。他以前见过那条街有一个挺好看的女子。她一直喜欢自己，可是自己的心思都在侯青花身上。
他没想到那个每次看见自己会红着脸低下头的女孩就这么死了。一个先天境，他不敢说什么，他真的不敢。
可是有个人用命给他们换来了一句对不起。
够吗？不够的！
但是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