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护工扭头去收拾病房中的一些东西时,芮涵躺在床上,神色却是有些莫名。
她没有想到,朱皓竟然会在离开之前,过来对她说这样一番话,倒是让她心绪有些不太平静了。
她很怀疑朱皓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维稳,但是她却从中找不出任何破绽,朱皓同她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就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
心中虽带有一丝丝的疑惑,但她却还是在心里相信了朱皓所说的那些话,毕竟她无法从中发现任何的破绽。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如同朱皓所说的那样,他对总裁夫人确实是比较尊敬。
但那并不是因为蓝一妃本身有什么人格魅力,让朱皓对她如此尊敬,而是因为她总裁夫人的身份,所以这样一番话说出了朱皓话语中的真情实感,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
杨雪刚刚在门口时,由于她听力比较敏锐,也大概听清楚了屋内究竟在争吵些什么。
她的确没有想到的是,刚才那个在车中沉稳的男人,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演技居然还不错,到是让她更为惊喜了。
视线转移到了护工的身上,芮涵有心去试探眼前这个人,看看她身家是否清白,于是便说道:
“刚刚我听朱皓……就是那个离开的男士说,你是遇见了一些问题,所以并没有继续下去学业,是这样吗?”
杨雪点了点头,眼眶一下子涌上了眼泪,看上去颇为楚楚可怜。
“的确是这样,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不小心遇见了一个男人,他骗我怀了孕,然后又抛弃了我,我无奈之下只能暂时休学,后来就没有再回去上学了,而是上了一个技校,学了些护理的手艺,最多就是赚钱糊口罢了。”
说到这里时,杨雪的神情则变得更加可怜了,芮涵见状,心中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感触,只是对她的怀疑少了许多。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喂来喂去的叫你吧!”
芮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杨雪见状,觉得眼前之人果然同她所了解的一样有趣,她这一番表现,不就同她之前的伪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我叫杨雪,杨花的杨,雪花的雪,你可以叫我小雪或者小杨都可以,这几日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平安恢复。”
说到这里时,杨雪的脸上还带一丝腼腆和羞涩,似乎是对自己这样介绍有些不太好意思。
芮涵见状,便对眼前的人失去了兴趣,她本以为这人是总裁那边拍来盯着她的,可现在看来,她的怀疑确实是有些多了。
“那总裁那边给了你多少钱?或者说,刚刚离开的那位男士给了你多少工资呢?”
芮涵也是希望借此去试探一下眼前的女人,究竟能够被多少钱收买,毕竟她的身家也还是有些的,如果有些需要眼前的女人替她去帮忙的事情,给她付点钱,应该就没有问题吧!
“刚才离开的那位先生,在我的卡里转了几万块钱,让我先用这些钱好好照顾你,也给我留了联系方式,说是万一钱不够的话就联系他,他会立刻转钱的。”
杨雪说的认真,芮涵自然也听的认真,二人看上去都颇为其乐融融,谁也不知道这底下究竟有多少暗潮涌动。
回到了酒店之后,朱皓便不再把心思放在医院里待着的芮涵身上,而是放在了工作上。
这次的合约谈成后,回去还有其他的一系列后续计划需要跟进,芮涵是没办法插手了,那他只能如同陆清所说的那般,多承担一点了。
好在陆清一向慷慨大方,他若是承担的多的责任,到时他的奖金和红包一定会更加丰厚,这倒也让他心中的疲惫减少了一些。
陆清此时此刻呆在外地,暂时还无法回去,蓝一妃则在心中想着是否该去医院看一下为她受伤的梁廉。
虽然她心中的那一番猜测暂时还无法得到证实,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过去查看一番,万一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或是有什么需要她多操些心的,她也可以费点心思。
在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后,家中便迅速安排车将她送到了医院,这一番过程倒挺顺利,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
不过蓝一妃前脚刚离开,后脚电话便被打到了陆清的手机上。
在得知到了蓝一妃去医院看望那个梁廉脸时,陆清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不过他担心自己之前的那些小动作被蓝一妃察觉到,所以就算是脸色有些难看,他也不敢在此时做些什么了。
蓝一妃性格如何?有些什么样的心思?陆清还算是拿捏的比较准确,所以他有百分之百的肯定,如果让蓝一妃知道他做下的那些事,蓝一妃势必会非常生气的。
心中隐隐怀着一些担忧,陆清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担心蓝一妃会知道事情真相的。
而蓝一妃在医院中见到了梁廉之后,心中略微有些不太舒服,倒并不是觉得恶心,只是觉得有些难过。
眼前之人没准是因她受了罪,万一到时证实了这个结果,她可就真的是无颜面对了。
“你还好吗?”
坐在床头的凳子上,蓝一妃看着躺在床上的梁廉,而后说道:“真是谢谢你保护我了。”
躺在床上的梁廉暂时还不能说话,所以他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暖意,似乎对于蓝一妃所说的这些话感觉到有些开心,但又觉得对方有些见外。
“我这几日还有些其他的事,所以恐怕不能守着你,不过若是有时间的话,我会来多看看你的。”
蓝一妃知道对方的心思,反正她也不是原主,也不能同他在一起,那倒不如在这几日多来看望看望他,也能让他稍微舒坦一点。
梁廉点了点头,眼神中忍不住带上了笑意,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受伤,反倒是得到了对方的怜惜。
当然,他心中也觉得颇为有趣,毕竟他可是堂堂大男人,之前,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流露出怜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