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被教训了一番的祁兰,总算是被人蒙着眼睛送出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地下室。
其实那几个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凌辱,很早就结束了,可是祁兰却躺在地上,并没有起来。
她能够感觉到内心的那一股绝望,就像是黑洞一样将她吞噬,她变成了一个新的她,而且是一个要复仇的她。
祁兰现在万分肯定,这件事情定然是她的丈夫也就是路文斌做的,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够使唤得动她买通的那些人。
而且,她也相信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已被她的丈夫知晓,不然对方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冒险利用陆清为的就是将她清除。
可同时,祁兰也非常的怨恨蓝一妃,明明蓝一妃自己并未经历过她所经历的这些事,最后却还要报复到她身上,这难道不是过分是什么?
祁兰有些偏执的想着这些事情,却从未想过若是蓝一妃真经历了这些,会如何教训她。
在被人蒙着眼罩送出了别墅之后,等她再解下眼罩时,看见的便是,距离在不远处的路家的别墅。
她刚才在被推下车子时,身体酸软再加上脚下踩的地方,似乎是有些凹凸不平,便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只可惜根本没有人去顾及她究竟有没有受伤,等她费尽力气站起来时,身上已经有刚才扑倒时划破的伤痕了。
手中拿着刚刚蒙在眼上的眼罩,拖着有些破败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路家的别墅走去,祁兰都可以想象回到家里之后,对方会如何对待她。
他们两人之间积怨已久,路文斌也早就已经看她不顺眼好久了,这次设计出了这个计划,估计是不想让她在他面前碍眼了。
祁兰的这一番分析果然没错,他们两人之间还是彼此了解的。
等到祁兰回到了别墅之后,看见的便是路文斌坐在那里,神色嚣张又倨傲,似乎是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熟悉男人。
“这不是王律师吗?”
祁兰笑着走上前去,站在两人面前阴森的视线打量过两人的身体,而后说道:“王律师今天怎么会有空来到这里。”
这王律师是专门处理路家财产的律师,所以今日他过来必定是有些什么事情要做,祁兰都可以想象的到路文斌究竟要做些什么?
“我要和你离婚!”
路文斌说起这话时,语气非常轻松,仿佛要摆脱什么不得了的包袱一般。
看着祁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路文斌冷笑了一声,而后说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很清楚,看在你现在伤痕累累的份上,我就放过你,毕竟你是个女人,我还不屑去过分为难个女人,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路文斌现在可以说得上是万分嚣张,毕竟他手中掌握了一大部分祁兰在暗中转移财产和挪用公款的证据,若是对方不肯签这协议的话,他光凭手中这些证据,就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你现在如此嚣张,无非就是握着一些我做下的事情的漏洞,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做事的事情,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刚才祁兰在用视线打量路文斌时,他并未抬头,所以也并未察觉到祁兰此时的状态,同她平日里的状态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你!”路文斌恶狠狠的抬头直视向祁兰的双眼,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黑沉沉的,仿佛透不出任何的光彩一般,路文斌心中咯噔一下,反倒是有些担忧起来。
祁兰说的那些话倒也没错,他们二人之间其实彼此都互相非常了解,所以她手中的这些政治,未必会是将对方逼向绝路的一个钥匙。
看着一旁的律师坐立难安的样子,路文斌冷着脸,挥挥手让她先暂时在外等候。
等到这客厅里,除了他们二人再没任何人之后,路文斌这才说道:“怎么,昨天受的教训还不够吗?还在这里叫板?现在律师也已经走了,我再提醒你一遍,将这离婚协议签了,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了?”
路文斌这个人在经商方面确实没什么才华,但是折磨人倒是很有自己的一套。
在和祁兰结婚之前,就因为下手太狠,在床上将一个女孩折磨的奄奄一息,最后也没救回来,这件事情,祁兰是知道。
所以在看见了对方的眼神之后,祁兰便感觉到了那一种压迫,仿佛她只要拒绝对方的要求,对方就会将她毫不留情的调教一般。
若是以前的祁兰也许就怕了,毕竟当时她只想着金钱,想要悠闲的日子想要高高在上的地位。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那些想法,她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想要报仇,想要让眼前这个男人,也感受一下对别人肆意凌辱的感觉,毕竟,他当初也凌辱过不少女孩子吧!
不过这些话,祁兰并未说出口,只是,冷笑着走近了一步,而后对路文斌说道:
“你威胁我的时候,难道不害怕自己的下场吗?我怎么会那么蠢呢?
该有的证据我也已经设置好了,定时邮件哦,如果我有三天没有去取消发送邮件,会直接发送到你的敌人手中,我想,陆清应该会很高兴看到这一份邮件吧!”
祁兰在说这话时慢条斯理的,吐出来的气息也带着一股子阴冷,仿佛是蛇在耳边吐息时的那种感受。
路文斌从未感觉过蛇在耳边发出吐息的声音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那股气息,同她昨日离开时完全不同。
“那你究竟想要些什么?”
看着站起来之后,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祁兰,路文斌着实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因为他能看得出来,自己刚刚的那些威胁,似乎都没有让她非常害怕,甚至还刺激到了她的兴奋点。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小心翼翼的布置整个计划,心惊胆战的瞒着陆清,你又为的是什么条件呢?难不成仅仅是要和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