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辰逸走出门外后,看着天空看了好久,却只是入眼都是四四方方的,没过一会儿,便没了所有的心思。
跟随多年的太监弯腰走上前来,语气极为恭敬地说道:‘皇上,该回了!’
而陌辰逸却是分不清对谁讲的陈述着:“你说,当年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太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皇后娘娘,一时间只有止不住的叹气声,却并无其他。
“我老了,也该回去了!”说完这么一句莫名的话后,他走下了宫殿。
而此时的玉玲珑却在屋子内听完他这一句话后,再也没有任何心思的将书卷放下,然后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一脸的疲惫。都说这大陆上的人都喜欢争个你死我活,权利越高,越想望高爬,可真到了最高处的时候,才是确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进来吧!”她看着映在门外的一个剪影轻声说道。
只见墨亦推开门,一脸纠结的走了进来。这是她多年未见的表情,玉玲珑看的有些疑惑,便示意她说出来什么事情。
“我可不可以不跟在沈婉的身后了?”她开口说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话。
“为什么?”玉玲珑知道墨亦向来是重感情的人,而且这么久了,她能清楚的知道墨亦在一些事情上已经充分的展现了对沈婉与以往不同的态度,按道理来说,她是接受沈婉了的。可如今这么说,感觉必有隐情。
“因为,她,她太苦了!”墨亦说完这几个字后,自己似乎都觉得矫情,便懊恼的皱了皱眉,脑袋垂的越发低了。
玉玲珑却听出了兴趣,然后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嘴唇悠悠的张开说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墨亦见她的表情里没有丝毫的揶揄,反而是格外认真,这也使她完全放轻松的说出了心里话。
“因为,沈婉之前为了那个北冥的男子离开了无邱峰,却是在西陵空等了三年之久。而那个男子在来的时候,却是带着新婚妻子上门的,更何况,他还亲手给了沈婉一剑。事后我问过沈婉,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为何要那么傻的上前挡剑,却被她告知,这一剑下去,二人之前的种种纠葛便都还清了。我只觉得她傻,明明是那个男子亏欠他的,为何她要偿还。那时的沈婉只是笑。所以我一是觉得她苦,二是觉得她傻,三是她既然已经决定挥刀断情,自然也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墨亦口干舌燥的说完后,特别豪放的拿起一旁的茶壶就要倒水,却在看见整个诺大的桌面上只有玉玲珑一个水杯后,便果断的放弃了,直接仰脖倒尽了口中。
“等你以后遇上个喜欢的,你就懂了!”对于这种事情,玉玲珑也不好做见解。不过墨亦有一句话说的确实是对的,就是沈婉既然已经绝情,那么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的了她了,毕竟她可以真正的做到无欲无求。
“那主子您知道吗?”墨亦好奇的反问。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要是时常跟她打闹的那四个婢女,玉玲珑是打死也不会说出什么的。可是此时是墨亦,她却不得不真实的说道:‘我也不懂!所以我们两个慢慢来!’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嗑时,房门却被人敲响,墨亦回头看了眼,却听见玉玲珑语气十分笃定的说道:‘定是秋来送饭了!’
果不其然,门口出现的正是身着紫色长裙的秋,她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扎起,整个人都有些不染尘世的味道,比起之前的横眉冷对,此时才更有女人味。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然后半蹲在桌子旁,将食盒里的菜一点点的拿出来,见东西很多,墨亦也不得不伸手去帮忙。
“夏怎么样了?”玉玲珑坐好身子,将筷子接过问道。
“她啊,似乎有决定去边疆寻找陌落缺的意思!”秋如实答道。玉玲珑听后,只是止不住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头。
“主子,这种事情你也不要太过操心了,若是让夏知道了,止不住又该难过了!”秋在一旁宽慰这玉玲珑。
“各人有各人的命!随她去吧!”对于这种事情,玉玲珑一向不想管的太深,就好比之前的秋那件事情,她从来都给她充分的决定,让她自己去抉择是走是留。当然,秋的选择从来都是留下。期间甚至春也动了几次心思,唯独秋却坚若磐石。
“一起吃吧!”玉玲珑看着面前的两人,直接开口说道。
墨亦习惯了武者的随性,对那些礼节什么的虽然充满了厌恶,然而在面对玉玲珑的时候,却总是忠诚不已,一点都没有反抗的心思。只见她规矩的向后退了一步,并没有直接坐在椅子上和玉玲珑共食。
秋和玉玲珑相处的时间比较长久,所以对于这一种习惯了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便一边微笑的一边拉起墨亦的衣袖,坐在了玉玲珑对面的椅子上。
几人吃饭的时候,屋子里一切都很美好,外面的桂花虽然在慢慢的凋谢,却也有着最后的颓废之美。此时的夏在屋子里坐在软榻上,目露悲戚和希冀的看着窗外的满园落花,眼神悠悠···
而在通往西陵的官道上,却有一匹骏马,沸沸扬扬的在上面疾驰着,只见上面的人面色如玉,身着白色锦袍,仿佛这世间最神秘莫测的仙,没有一点人敢去亵渎···
“驾!”秦屿不断的抽动着缰绳,锋利的眉目紧紧的锁着,目光犀利的盯着前方的道路。
在那次他试完玉玲珑后,他便颓废了一阵子,可此时却不得不再去西陵为了那个真正的人。高僧说那人是西陵最尊贵的人,除了皇帝等一系列男子,女子莫过于死去的皇后,圣女以及他本要退婚的公主···
所以在,这西陵他又来了,带着跨越千年的梦想。
“吁!”他看着面前骑马着蓝色衣裙的女子冬,诧异的皱起了眉。
“何事?”他拽着缰绳,身下的马蹄在不断的抬起落下,看似很是无聊。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这一路上,她握的似乎有些紧,上面便有了些许褶皱存在。
秦屿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接,而是看着面前纠结个 不停的冬,眼神里多了抹探究。
“这是给西陵永安巷第三户人家的信,麻烦公子帮我带到!”冬犹豫到最后,还是开了口。
“你的亲人?”他直接问道,没有丝毫的停滞。
“是!”她也如实相告。
“好!”秦屿在离开的时候,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封信,只是觉得很是沉重,要说这能上无邱峰的人都是 没有亲属的,那么冬给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