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瑶睁大了一双水眸:“薛逸辰,你,你干什么啊!!”
“你猜呢?”眼眸垂下,看着身下的女人,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口一股炙热的火炎在燃烧。视线扫过她的光洁的额头、清秀的眉毛、忽扇的大眼睛,然后便是那水嘟嘟、红润晶莹的小口。
身下的她是那么地美丽,他贪婪地看着她身上每一寸白皙的皮肤。而这些,似乎都在灼烧着他大脑里的,每一丝理智一般。
“薛逸辰,你这么折腾,伤口不疼吗?!”安瑶瑶眼睛瞪得老大,想到刚刚这家伙的那一系列动作,背上的伤口,搞不好都要开裂渗血了。
“……”薛逸辰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额头上闪过了道道黑线,心头刚燃起的欲*望,被这丫头这么一句话,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如此有兴致,而这村姑脑子里竟然,竟然想的是这事……
shirt!
“不许动!!”安瑶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啥?”薛逸辰脑门上的黑线更多了。这丫头想做什么?难道,她想自己上来吗?
“你别再乱动了,回头你伤口恢复得很慢的。”
“呃!!!”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并不是要和他亲近啊?该死!!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现在要做什么?皱紧了眉头:“可是,我忍不住想乱动啊。”
“都伤成这样了就别玩了!别到时你的伤没有到要住院的程度,被这一通折腾真要卧病在床了!”安瑶瑶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这个孔雀男,前面囊胃炎开刀了,都能瞎胡闹地随意离开医院。所以,安瑶瑶才会认为,这个家伙又在作死。
“……”薛逸辰早就知道这女人不解风情,却未料想,她会是如此地……不解风情。可恶,难道以为他是在瞎闹吗?
可他……现在是认真的!!
“看来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还是挺精神的。”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即,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飘了过来。
安瑶瑶身体一僵,这个声音……
压在她身上的薛逸辰缓缓的回过头去,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大舅?你怎么来了?”
大舅?!!
这一声大舅将她刚才还心存侥幸的心里瞬间打回了地狱。
安瑶瑶躺在床上,脖子就跟生锈了的螺丝似得,慢慢地,一点点地往声音的源头扭去,然后便看见了那个站在门口的身影。
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起伏,他低垂着睫毛,一双乌黑阴翳的眼眸冷淡的朝床上被压着的安瑶瑶扫去……
他眼波微转,没有任何的情绪,也让人猜不透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在想些什么。
但是,紧紧这样的眼神,便让安瑶瑶仿佛经历了十八层地狱一般,难受至极。
身上的薛逸辰扫兴的皱起了眉头,松开了安瑶瑶的手腕,这才缓缓的坐了起身。
“听说你是录制节目时,出的意外,这件事电视台需要负全责,我会找人去和主办方协商。”夜爵的视线从安瑶瑶身上转移开,走进了屋子里,平淡的和薛逸辰说着。
“恩,那就有劳大舅了。”薛逸辰满不在意点了点头。
虽然他并非博奥集团旗下的艺人,但因为薛逸辰的母亲时常老道着要夜爵帮忙看着这小子。所以,夜爵给他收拾烂摊子也早就习以为常。
两人谈着正经的事情。
夜爵和薛逸辰的目光都没有往一旁安瑶瑶的身上看一眼,仿佛床上躺着的女人并不存在一样。
“嘿嘿,既然你们聊得这么嗨,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吧哈?”安瑶瑶心里开心地说着,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然后,弯着腰、驼着背,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溜去……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夜爵出现后她就会莫名的有些慌张!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该不会打心眼里,就害怕这个男人吧?
自顾自的想着,安瑶瑶一边慢慢地门口挪步。
“你要走了?”薛逸辰的声音猛地从安瑶瑶的背后响起。
“嗯,你好好休息。”她只好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薛逸辰说道。就在她即将再次转过身来准备往门口走去的时候,眼眸扫过站在一旁的夜爵,而那瞬间,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霎时,四目相对……
仿佛触电一般,安瑶瑶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低着头踱步的就跑出了病房。
一旁的薛逸辰靠在床边,手悠闲的夹在床尾的扶手上,目光从安瑶瑶的背影,一点点的转向了夜自己的大舅身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对安瑶瑶有兴趣,两个人的关系,也并不简单……
那,大舅知道安瑶瑶的双重身份吗?
想到这儿,薛逸辰眼底闪过了一丝坚定,料想,大舅一定知道这一切,否则就不会有温泉山庄那一出了……
而且,不禁如此,早在先前,局经常看见土包子安窈窈,和这男人十分亲近。
那一次,郝静将那土包子的脑袋砸伤了,夜爵也表现得巢湖寻常的关心。
就说嘛,这个大舅怎么会忽然转性呢,原来原因就在这里呢。
呵……
舅舅和外甥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一直以来扮演着两个不同的人,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大舅,我挺久没有见到安窈窈了,她最近过的怎么样,你知道吗?”薛逸辰眉眼带笑,托着腮望着眼前的夜爵。
“还不错。”夜爵完全没有回避薛逸辰的回答。他猜到了这话应该是一种试探,不过他也丝毫不在意这种试探。
几乎就是在明明白白的说,他对那个土包子的生活,了如执掌。
薛逸辰看了看对面的自家大舅,他猜的果然没错,夜爵应该早就知道土包子就是明星安瑶瑶的事情了,呵……
“大舅作为博奥总裁日理万机,就不用再抽空去关心我的未婚妻了吧……”薛逸辰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你该操心的是你的身体,我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夜爵就这么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