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那隐居于隆中的诸葛亮,就有着午休的习惯。
哦,我的美女同桌,此时此刻,会不会是在教室里埋头苦读呢?换作我,要是到校时间较早,多半会以课桌、并拢的双手为枕,打个盹再说。嗯,母亲到学校找我的那个中午,就是同桌把我弄醒的。这,这至少也说明,在这位同桌的词典里,“午休”一词,还不曾有着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但愿,但愿我的同桌,在学业上更上一层楼,越长越漂亮。
此时此刻,我在打盹;那么,阿强是不是还在这草地的另一侧呢?其实,我这可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阿强这家伙,精神好得很,现在就是到别处走走逛逛一番,也不足为奇。嗯,阿强这家伙,时常拿我和我的同桌来说事。有一次,我想起这样的一件事情来了,于是,淡淡一笑之后,这样回击他:“阿强,你跟童秀红,就是在课间,也你追我撵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概,是这一句问到点子上了吧,阿强露出一丝苦笑,眨了眨眼之后,慢慢说道:“其实,其实我和童秀红只是闹着玩的,也没,也没什么的——”
对方既然上钩,我可不想就此轻易放过他,于是,我这样挤兑他:“阿强,没那么简单吧?班上这么多女同学,你为什么偏偏跟她玩得这么高兴呢?”
皱了皱眉头之后,阿强这样回答道:“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的。我,我就是觉得,跟她开开玩笑,追追打打一番,特别开心;嗯,有一种不一般的感受——”
当时,我暗自思忖道:这,这“不一般的感受”,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确实,确实是很难用言语说清楚的。其实,类似的感受,最近几个月里,我也不时隐隐体会到。跟女同学来往时的感觉,只能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了。当然,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女同学就是女同学。如果跟男同学一个样,这世界,岂不是太单调太乏味太无趣了。
“呵——”的一声,我,我这是在打呵欠。
有些人,也习惯于把“打呵欠”说成是“打火烟”。想想也是,长长的舒舒服服的吐出喷出那么一口气,确实很舒服,就像那优雅悠闲的炊烟。当然,炊烟一般都是看得见的,而打呵欠时吐出的那口气,则多半是无缘一睹。当然,如果是在大冷天,那呵出的气,自然也有看得见的时候。哦,记得有人这样打趣那些吸烟的人:“你看,鼻子嘴巴都冒出气来了,这种天,就不用吸烟了吧?”对此,那些吸烟的人如果无言以对,就只好报以一笑。
只是,现在是夏天,午休时很舒服的夏天。
眼皮直打架?嗯,蛮传神的一种说法。嗯,要不是刚才有这种眼皮直打架的困倦感,我就不会如此原地伏头小休了。除了“眼皮直打架”,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眼皮沉甸甸的,像是系了一块小石子。哦,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真美啊!
哦,没镜子啊,那“眼皮直打架”,自然就看不见了。
梦乡,嗯,我的梦乡。
哦,这是什么时候了呢?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只觉得眼皮一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如今睁开眼之际,就发现了,眼前是这样一幕:自东向西的马路边,一条泥路,由北向南,直通山脚。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哦,我想起来了,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跟着一个人,跟到这马路边的时候,也就由于这一愣神,前面的那个人,就像山脚方向多走出了一阵子。
这个人,我应该是很熟悉的。
因为,她似乎就是我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