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侯爷极力掩饰武功,所以闻名于世的爱好只有两个:美女与美食。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与经历,小侯爷的兴趣也变成了三个:美人儿,美食,打架。
之所以是美人儿而不是美女,这当然是因为美人儿涵盖的内容更多一些,美人儿,自然是相貌极好看的人儿,包括男子与女子。
美食,雷打不动,自从小侯爷当了皇上,直接将太和楼的厨子调到了宫里的御膳房。随时可以吃到山珍海味,还不用看太和楼老板那刻薄的脸。
至于打架,小侯爷十分挑剔对手,像左擎苍和宋毅那样的人,小侯爷根本不放在眼里,能入他眼的也就是文瑾瑜、骆寒和段骁。就是虎影那样的高手,小侯爷也不屑与之打架,因为对方常常不按常理出牌,无法让小侯爷发挥出来最高水平。当然,杨青竹的武功不弱,每日陪小侯爷练练手,也是不错。
今日小侯爷遇到了骆寒,言语不和,自然打了起来。可是小侯爷低估了骆寒,明明知道他是轩辕谂,也对轩辕谂的武功了解透彻,可是这打起来,仍然是渐渐落了下风。
沈奕暗暗惊讶,这骆寒难道也一直在修习武功?怎么这幅病殃殃的样子打起来丝毫不见退步呢?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啊!
骆寒同样惊讶于沈奕武功的进步,只知道他骑射技术天下无双,没想到武功日益精湛,若是照这个速度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赶上自己。
两个人打的精彩,不分上下,叶念惜躲在花丛里看的热闹,黑白交错犹如两条游龙,黑衣张狂邪魅,带着一股子霸气。白衣飘逸灵活,犹如惊鸿翩翩。
如果文瑾瑜加入这场打斗,不知道谁会赢呢?叶念惜忽然想到了文瑾瑜,那也是个俊朗无边的男子啊。自己卷银子逃跑了,他是否会寻找呢?
叶念惜自顾想着,只听的砰的一声,眼前黑影飞了过来。不过这黑影不是摔过来,而是与骆寒对掌后借着力道飞了过来,他脚尖点在花枝上,想要飞到树上去折个树枝当做兵器。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沈奕这一脚本来是踩在花枝上的,结果叶念惜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踩到自己身上,急忙躲闪,将那花枝压倒,于是沈奕这一脚踩空,没了借助的物件,他急忙云脚变化,踩在了叶念惜的肩上。
“啊呀!”小侯爷吓了一跳,低眼看到一个大活人蹲在那里,而且这样子像极了叶念惜,心中一慌,一口气没提起来,重重摔在叶念惜身上。
沈奕虽然瘦,可是他是习武之人,骨架重,身上也都是精瘦之肉,所以一点儿都不轻。叶念惜被压倒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险些没吐血。
“喂,你怎么躲在这里?”沈奕认出来眼前的女子并非叶念惜,没有好气,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叶念惜摔的不轻,揉着胳膊腿儿,“明明看见了我,还要摔下来,你成心的吧?”
“要不是看见了你,小爷能摔下来?”沈奕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脸嫌恶的看着叶念惜。若非是她,自己怎会在骆寒面前失手?
“是你学艺不精,打不过文瑾瑜,也打不过皇上。”叶念惜懊恼,因为沈奕,自己的逃跑计划失败了。
“是你?”沈奕认了出来。
叶念惜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着侍女的衣服,沈奕并未认出自己来,反倒是这么一说,让他认了出来。更是懊恼!
“你认识文瑾瑜?”骆寒柔柔缓缓、清清冷冷地说出来,加上那如匕首锋芒般的眼神,让叶念惜直冒冷汗。
看来不等晚上,皇上就要吃了自己了!叶念惜躲到了沈奕身后,低声道:“小侯爷救命!”
沈奕生来就好多管闲事儿,立即有了劲头儿,“骆寒,这女子送给我吧?”
“你要她做什么?”骆寒警觉。
“文瑾瑜和你都找了像念惜的女子作伴,我也找一个,不行吗?再说了,骆琦给你找了二百个女子,不差这一个吧?”沈奕拉着叶念惜的手就走。
骆寒跟着沈奕身旁,“像念惜的女子啊?我宫里多的是,有女子比她还像。要不要见一见?”
“这个就不错。”沈奕挺知足。
“你是什么都要和我争了?”骆寒拦住了沈奕。
什么都争,可是什么都没有争到手啊!沈奕自知争不过骆寒,于是道:“我不带她走,不过我在你北冥宫住的这三天,让她陪着我,总行吧?”
“行。不过你要先回答我她和文瑾瑜什么关系?”说话间,三个人走到了骆寒寝宫的院落前。
“前段日子,我和文瑾瑜交过手,这丫头路过,瞧见了而已。”沈奕解释。
“仅此而已?那为何方才不直接说?”骆寒并不相信。
沈奕自顾走到旁边梅花树旁,伸手采下一朵梅花,在鼻尖嗅了嗅,“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这种丢人的事情当然不愿意说出来。”
“这么说,小叶子在进入王府前就是这幅样子了?”骆寒忽然觉得自己将问题想得复杂了。
“为何有此一问?”沈奕问道。
骆寒看了一眼叶念惜,走到沈奕近前,压低了声音,“公良鹤在骆琦那里,我见到过他为女子易容。”
叶念惜无须竖起耳朵听,只要看他口型就知道说话内容。公良鹤?是什么人?
只见沈奕那玩弄着梅花的手停了下来,“公良鹤?他竟然在这里。晚上我去会会他。”
“当心些,骆琦的王府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侍卫。”骆寒提醒他。
沈奕邪邪一笑,“小爷什么时候失手过?”
叶念惜还真没看出来这个沈奕有多大本事,见他打过两次架,都没有赢。只觉得这家伙狂妄自大,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半响儿,没有等到骆寒的回应,沈奕有些不习惯,斜眼去看他,只见他正盯着自己掌中那朵梅花看,“你喜欢?小爷送给你?”
这两人绝对有事情!叶念惜禁不住喊了一声:“沈奕,你有杨青竹呢,怎能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呢?”
沈奕手一哆嗦,那梅花仿若蝴蝶飞舞飘了下去,他狠狠道:“丫头,我怎么出墙了?”
骆寒伸手接住那梅花,握在掌心,“小侯爷何时成了红杏?我提醒你,这棵梅花树是我特意为念惜种下的,旁人不许碰的,你摘了一朵花,我本该要你的命!”转身走了。
沈奕不服气,“若是那清风将花吹落了,你是不是还要了老天爷的命啊?骆寒,一朵花而已,至于那么小气吗?”
话音落,骆寒的背影停滞,他挥手指一弹,那梅花飞了过来,带着劲风,疾而猛,像是一把匕首飞来,沈奕知道他用了内功,同样用了内功伸手指将花夹住,“你真要杀我啊?”
“给你个教训!不要太狂妄!”骆寒负手离去。
看骆寒走远,叶念惜这才敢走近沈奕,“你真的喜欢他啊?”
“关你何事!”沈奕将梅花塞到了叶念惜手中,气恼的回房间休息。
这可是个烫手的梅花,叶念惜哪里敢接,手一抖,扔了。追在沈奕身后道:“你喜欢谁,是不管我的事儿。不过他是皇上,是我以后的金主儿,若是被你勾走了,我吃什么喝什么啊?”
沈奕忽然转身,“你喜欢他?忘了你的文瑾瑜了?”
叶念惜险些扑到他身上,急忙收住脚步,“你又不能带我出宫,这以后我还不待在宫里?他是皇上,谁不想巴结上啊!”
“对小爷好点儿,小爷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带你走了。”沈奕点了下叶念惜的额头。
小侯爷可比皇上亲民多了,叶念惜跟着他进了房间,知道他是个断袖,所以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也不觉得任何不妥,一进房间就开始给小侯爷端茶倒水。
沈奕十分受用,躺在床上想美事儿,“要是真的叶念惜这么伺候我,这辈子死也知足了。”
“公良鹤是谁啊?”叶念惜蹲在床边为他捶腿。
“公良鹤,就是文瑾瑜的师傅之一,这个老头儿有个手艺不错,易容术。”说起易容术,沈奕来了劲头,他伸手取过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张软皮面具,递给叶念惜。
“哇,太神奇了,送给我一个吧?”叶念惜一看便知道这是稀罕东西,薄的地方如蝉翼,厚的地方也是通透,戴在脸上,毫无违和感,小侯爷的手艺真是绝了。
“你以为做一张面具容易啊?”沈奕一把夺过来叶念惜手中的软皮面具,视若珍宝。这软皮面具,除了叶念惜,谁也没送过呢。
叶念惜悻悻然,“怎样才能送我一个啊?”有了这面具,想偷跑出宫,还不是轻松加愉快的事儿?
眼珠转了三圈儿,沈奕有了主意,“你要是将文瑾瑜为何非要跟你去那山水之间隐居的事儿告诉我,我就可以考虑送你一张面具。”
“还不是因为我像念惜公主。你也知道的,他爱屋及乌而已。”叶念惜与文瑾瑜呆的时间不长,许多事情都没搞明白就偷跑了出来。
“丫头,你不诚实。”沈奕评价。“你不见以后,文瑾瑜十分紧张,他四处找寻你。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