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园,红杏早就等候多时,询问起云王爷的伤势。
叶念惜道了句:“云王爷身上的毒只怕好了吧,没瞧出来异常。”
“九王爷说那是因为时日短,观察不出来。”红杏带来了九王爷的话:“九王爷让主子想法设法多去云王府里做客。”
你以为云王府是谁都能进的?
叶念惜暗中嘟囔,九王爷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再多去几趟,皇上还不吃了轩辕谂?
一连几日,叶念惜都呆在梅园里,脑子里不时在想:“他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九王爷让红杏催促了几次,叶念惜推说与云王爷关系一般,若是多去几次反而引起他的怀疑,欲速则不达。于是再未去过云王府,也很少见到轩辕谂。
这日宫中牡丹盛开正艳,轩辕宸请了群妃共赏牡丹花,叶念惜也在被邀请之列。她本不屑于打扮,所以头上只插了支碧玉翡翠百花步摇,在众位明艳动人的嫔妃中显得简单朴素。
略显雍容的静成皇后,妖媚娇娆的灵贵妃,身旁各自围绕不少嫔妃,明显的两大势力。
叶念惜刚到,便被静成皇后给叫了过去,站在了她身旁,亲亲热热聊天。灵贵妃不屑地瞥了一眼,倒是没为难叶念惜。
此次观赏牡丹花的并非只有诸位嫔妃,还有皇亲国戚,九王爷携带王妃与侧妃而来,云王爷带了两名舞姬陪伴。
叶念惜瞟了一眼舞姬,纤瘦柔弱,十六七岁,碧衣女子清纯活泼,粉衣女子温柔可人。对轩辕谂言听计从恭敬有加,却又是笑语连连,不见生分。不知轩辕谂说了什么,两位舞姬都是捂嘴笑,银铃般好听。这家伙竟然如此讨女子欢心,叶念惜莫名愤愤不平。
轩辕宸手挽静成皇后走在前面,九王爷与王妃其次,轩辕谂带着舞姬走在了后头,再往后便是一众嫔妃,叶念惜便混在了嫔妃之中。没有相熟之人,自顾欣赏牡丹花,真不知道这花有什么好看的。越看越没意思,偏偏又不能先行离开,最终落在了后面。
正无趣时,转眼看到红杏与九王爷带来的侍女擦肩而过,两人的手相碰之际一张纸条传了过来。叶念惜装作未看到,等红杏将纸条递来打开看时,不由得一头雾水,纸条上两个字:装病!
“现在?”叶念惜问向红杏。
“自然,否则王爷也没必要现在给主子纸条。”红杏了解九王爷的做事风格。
叶念惜深吸一口气:“啊呀,头好痛!”红杏配合的十分默契,高声惊呼:“主子,怎么了?”
众人停足回头看,叶念惜伸手扶额头,蹙眉呻吟,被红杏吃力搀扶,这病的不轻。
轩辕谂大步上前,扶住叶念惜:“怎会忽然头疼?”伸手摸她脉搏。
叶念惜真的有些头疼了,听闻轩辕谂懂医术,他若是察觉自己是装的,该如何收场?看着一大群人围了过来,叶念惜以手遮脸,直嚷嚷头疼,不敢去瞧众人。
轩辕宸松开静成皇后走了过来:“谂弟,怎样?”
轩辕谂纳闷,“无异常。我再瞧瞧。”
仔细问了叶念惜哪里疼,怎么个疼法,叶念惜只是说疼,像针扎的疼。轩辕谂诊断不出来,又叫了御医,御医们望闻问切了半天,也是纷纷摇头。
叶念惜正不知道如何装下去时,轩辕谂低声道:“这个时候装病,不是明智之举。不如装晕倒,本王替你收场。”
叶念惜心中一惊,果然骗不过轩辕谂,偷眼看九王爷轩辕礼,向他求助。
“莫不是中邪了?”轩辕礼忽然开口。
这句话让轩辕宸立即命人去请道师来。
腿脚麻利的小公公立刻跑去请了宫中专门驱鬼辟邪的方道师来看,方道师刚走近便啊呀一声:“这位姑娘是中了邪,还不轻,若是不及时驱除魔障,只怕时日不多。”
叶念惜真想上前揍这方道师一顿,竟然说自己活不长了,还真会胡言乱语。转眼瞅见轩辕礼露出微笑,顿时明白,这是他安排好的,目的是什么?要将自己弄出宫吗?
轩辕宸着急了:“方道师,该如何是好?”
“贫道先为姑娘驱鬼吧,至于能不能驱走还要看天意。”方道师这番话让轩辕宸又是一阵着急上火,再也无心思游园赏牡丹。
腾开地方布置驱鬼物件,叶念惜被放在中央,周围一圈火苗,方道师拿着桃木剑,念念有词,撒下黄纸,浇了黄酒……
后面的事情,叶念惜不得而知,因为方道师忽然洒出一把黄粉,她就昏迷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不是自己的床上,身边侍女也只有红杏一个,头有些昏昏沉沉,好像真的中了邪。
有侍女进房间:“王爷派奴婢送来梅花糕点,请念惜姑娘尝一尝。”
“王爷?”叶念惜腾地坐了起来:“九王爷他想做什么?想要毒害我就早些说,用的着费这么大周折吗?”
“这是云王府。”红杏急忙道。
叶念惜顿时愣住了,轩辕谂的王府?怎么会在这里?
等到云王府的侍女退下,在红杏的解释下才明白一切,方道师满口胡言,说自己中了邪,中了火,需要以水克之,然后测位定向,选中了云王府,于是自己就被送到了轩辕谂的王府里,说是要呆够二十八天才可彻底去除邪气。
“九王爷可谓费尽心血啊。”叶念惜想起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九王爷轩辕礼的计策。
“主子在这里可要把握好机会,探清楚云王爷的病情。”红杏适当提醒。
无奈走出了房间,门外碧衣粉衣两位女子站立,叶念惜看着有些眼熟,仔细回想,是今日赏牡丹花轩辕谂带着的两位舞姬,两位女子施礼,自报姓名:“碧螺”,“桃红”。
是轩辕谂派来专门来伺候叶念惜的侍女。
“你们王爷在吗?”叶念惜问道。
“在前院画画儿。”碧螺嘴快,笑意盈盈。
叶念惜走向前院,轩辕谂还在画那幅山水图,神情专注,长发自颈处绕下,更衬得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画卷长八尺,宽三尺,他从右上角起画,日出东山,此刻正在描画那金色光彩。
只是今日不见高公子在旁边研墨,想来是轩辕谂嫌弃他聒噪,赶走了。
一笔勾完,轩辕谂抬起了头:“给念惜搬把椅子过来。”
桃红搬了椅子来,轩辕谂命人收起画卷,重新铺了张一尺小纸:“看向这里,我给你画个像。”
叶念惜闲着无聊,坐了下来:“画的丑了我会生气,撕了那画卷!”
“这可叫我为难了,若是旁人,定然能画的比人美,可是念惜你,貌美倾城,无人能画出你的全部美,本王也不过有七八成把握。”轩辕谂皱起眉头,一副为难模样。
这番话说的叶念惜颇为舒坦:“云王爷,何时嘴巴变甜了?”
“咱们王爷一向如此,姑娘不知道吗?”碧螺笑道,与桃红两人拿扇子为叶念惜扇风。
叶念惜笑道:“你们王爷有什么好玩儿的事,讲来听听。”
碧螺刚要开口,轩辕谂幽幽道:“碧螺,说话小心些,本王脾气好,也是有底线的。”
碧螺吓得急忙捂嘴:“奴婢讲去年七夕节的事儿行吗?”
“七夕?什么事儿?”轩辕谂问道。
七夕之事必然与男女之情有关,叶念惜喜欢听,转头笑道:“碧螺,快快讲,你家王爷若是怪罪了,让他罚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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