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到来,令躺在司徒彻怀中的简静幽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处的江美,瞳孔处因为对方亲昵的叫出‘彻’这个字而紧紧缩起。
聪明的简静幽没有当场将妒意表现出来,她微微一笑,柔软的手臂当着中川江美的面轻轻揽住司徒彻的脖子。
“虽然我不太懂J国的民族文化,不过身为你的下属,这样不分时间地点的闯进老板的卧室观赏两人之间的床上激情,中川小姐的脸上过得去,我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一顿讥讽,令司徒彻怔了一下,他崩着俊脸没好气的瞪向门口处的江美。“出去!”
没有多余的废话,仅仅是一个让人心寒的眼神,足以证明他体内的怒气。
被命令了的江美张开口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简静幽善恶不明的绝美面孔时,她恭敬万分的弯下身。
“对不起司徒先生,是我的大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说完,她转身掩门而去。
披着被子倚在司徒彻怀中的简静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有魅力的男人果然吃香,被女下属所觊觎这种事应该经常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吧。”
见他一脸不解,简静幽突然冷笑一声:“她叫你彻的时候,似乎很顺口啊。”
“同我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人,都会这样子叫我……”
司徒彻的话还没讲完,简静幽便抓过旁边的电话迅速地按下一组号码,就在他奇怪的时候,只见她迷人的小脸上率先露出一抹迷惑人心的邪笑。
“阿杰,我是你亲爱的幽幽……”
被她搞得一头雾水的司徒彻在听到亲爱的幽幽这几个字从她口中讲出来时,俊脸顿时一黯,他几乎想也不想的夺过她手中的电话不客气的扔到一边。
“死女人,在我面前你也敢同别的男人调情?你还自称自己是那个混蛋亲爱的幽幽……”
“同我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人,都会这样子称呼我。”哼!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嘲弄,才反应过来的司徒彻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吃醋了。”
被他调侃了一下的简静幽高傲的别过下巴。“你不也是?”
司徒彻无奈的皱皱浓眉,大手用力捏了捏她的下颔。“幽幽,你还真是一个不懂吃亏的小女人。”
他突然又把她捞进自己的怀中,“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自信、高傲、任性、倔强、拽起来恨不得想让人暴打一顿,可是看到你这张无辜又气死人的小脸,我又舍不得碰你半根指头……”
他脸上布满无奈,抱在她身上的力道也在渐渐加重。“我是唾手可得天下的司徒彻,可是在面对你这个缠人的小东西时,却总是将自己最卑微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偏偏你这个该被吊起来毒打的女人,每次面对本少爷我对你的专宠时,表现出来的都是不屑和傲慢……”
低叹一声后,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八年前对你,我以为只是自己过于好胜而一时冲动,可是八年后,这种想要拼命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的想法不但没有改变,反而还日以继夜的不断加深,幽幽,告诉我,我该拿你这个磨人的小魔头怎么办才好?”
被他禁锢在怀中的简静幽听着他的抱怨,内心深处已经被尘封了许久的那块角落正在一点一点的复疏,司徒彻霸气的柔情,几乎可以摧毁她伪装了这么多年的防备,这个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她真的可以逃开他对自己布下的种种迷情阵吗?
她像只优雅的猫一样躺在他宽厚的胸前,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疼宠与呵护,如果爱上司徒彻注定要遭到天打雷劈的惩罚,那么她死而无撼!
虽然司徒彻仍旧不肯原谅曾经抛弃过他的母亲,可是葬礼过后,他还是参加了下葬仪式。
这样的场合,身为亲生子的司徒彻却没有为自己的母亲亲自披麻戴孝,表面不说,可是简静幽却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痛意和难过。
当事情全部落定之后,郁闷了整整两天的司徒彻,样子看上去终于不再那么憔悴了。
清晨,诺大的餐厅中,除了两旁恭敬服侍的佣人,真正用餐的只有司徒彻简静幽以及中川江美三人。
简静幽这才知道,原来这座豪华的别墅是司徒彻于三年前在J国开设分公司时购置的房产,因为他常时间不在J国居住,所以这座豪华的大宅便交给J国分公司的负责人中川江美看管。
只是这个看上去整天崩着脸的中川江美每次在看到她的时候,都会表现出阴郁的死人面孔,简静幽不是傻子,这女人喜欢司徒彻!
那种赤裸裸的眼神出卖了她伪装出来的谦恭,只是这种感觉,令简静幽心底不爽!就算是说她嫉妒也好,当她亲眼看到有别的女人也同样在觊觎着她爱着的男人时,女人之间最原始的排斥感让她无法真正去接受中川江美的存在。
“刚刚我已经打电话吩咐香港那边的下属了,明天下午,嘉宝会被接到J国东京。”
司徒彻的声音,打破了简静幽的遐想,她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接他来?我以为事情都办完之后会立刻回香港。”
他优雅地地吃着早餐,英俊的面孔上只是象征性的甩出一抹沉笑。“既然都来了,不玩几天就回去,多对不起这趟J国之行啊。”
“噢……”她故意拉长了声音,修长的十指很淑女的切割着盘内的牛排。“还以为你是一个公正无私的老板,没想到竟然也借着出差的理由顺便不务正业。”
听到这种话,司徒彻不禁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抬起头无畏的看着他,“最好不要告诉我你的理解能力也下降了。”说着,她还气死人的冲他挤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