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少爷,你刚刚说……自从用了仙乐草后,总觉得皮肤发痒,身上……可有起什么疹子之类的东西吗?”
“唔,这个倒是没有,那种痒,就好像从皮肤里面传出来的,表面好像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莫非真的是因为少爷的体质与旁人不同,所以用过仙乐草后,身体才会感觉到痒?”
钱小福哪懂得这些,她之所以知道用仙乐草治红疹,也是凭着记忆想起乡下的土方子,至于仙乐草的后作用,她没尝过,更没听过。
眼下听南宫桀这样说,不由得开始忧心起来,也不管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直奔着浴桶走来,透过浓浓水雾,细细打量着他光裸的肌肤。
幸好浴桶中飘着花瓣和乳白色的牛奶,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看清下面的光景究竟会不会令人脸红心跳。
南宫桀十分坦然的接受她的打探,并顺手丢过一只浴刷,“光看是没用的,妳快帮我刷刷。”
既然心里已经认定了要将这小丫头得到手,看来他就该采取强硬的手段。
钱小福不明所以的接过浴刷,有没有搞错,她又不是她房里侍候的丫头,凭什么给他刷身子?
见他悠然自得的靠在温暖舒服的大浴桶内,一脸享受的等待她的侍候,哪有半点肌肤发痒的难受之状。
就算她再傻再笨,此刻也明白这南宫桀之所以会玩这样一出,肯定是哪个地方瞧她不顺眼,借机会整自己呢。
可恶的家伙,明明说好了给人家放假,结果却擦了一整天的书。
本以为晚上可以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却要被你叫到这里充当你的侍女给你擦肩刷背。
钱小福阴下小脸,嘟着嘴道:“少爷,你身上哪里痒啊?”
“全身都痒!”
他答得脸不红气不喘,反正当初药是她找的,现在自己找她来负责,也是理所当然。
脑中猛然回想起几个月前,在那个小小的酒坊里,两人互许承诺,互诉衷肠,他指天对地向她保证,今生今世,定不负她。
而她则孩子气的不肯相信,便一把扯过清离的手臂,在他的臂中狠狠咬下一口,“口说无凭,这牙印,便是你答应我的最有力的证据。”
可今时今日,他不但负她,连带着对自己的记忆,也消失得一滴不胜。
南宫桀见她呆愣许久,有些奇怪,“妳在想什么?还不过来好生侍候?”
钱小福死死盯着他的手,“我……我看少爷这臂间有两排浅浅的牙印,有些奇怪呢,这牙印是谁咬的?”
她天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在他的脸上看到惊惶失措,或者内疚尴尬。
可南宫桀却目光坦然的盯着那牙印半晌,“妳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里有牙印印在上面呢,莫非是小时候府里养的狗咬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句狗咬的,差点把钱不福气疯。
狗?该死的臭男人,那牙印明明是我钱小福咬的。
当下气上不过,一把扯过他的手臂,拿起那把大刷子用力的刷刷刷刷刷,看我今天不刷掉你一层皮。
南宫桀被她粗蛮的力道吓了一跳,“喂……很痛……喂……妳轻一点……”
“少爷您刚刚不是说全身上下都很痒吗?搞不好真的是仙乐草的后遗症哦,小福可是很怕担责任呢,少爷您别怕,小福这就给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好好洗刷一遍……”
说着,手下力道更是勇猛粗暴,就算南宫桀再皮糙肉厚,此刻也被她搓得连连皱眉。
钱小福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好大一跳,还没等她回过神,双唇便被用力吻住。
脑袋轰一声炸开,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翌日清晨,钱小福灰溜溜的从南宫桀的房中跑掉。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昨晚竟在情动之下,和南宫桀睡到了一张床上。
之前无论她如何打探询问,计谋想尽,他都死不肯承认彼此之间曾经相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南宫桀之所以不肯与她相认,是因为他内心深处有什么苦衷?
醒来之时,才发现后悔已晚,趁着他还没睡醒,忙不迭穿好衣裳,急慌慌打算趁人不备,溜之大吉。
结果刚一出门,便撞上蔡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