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她缠着他吃烛光晚餐,他当然是义无反顾的发挥自己绝世厨艺,在家里做了一顿丰盛大餐给她享用。
结果,两人喝得醉茫茫,很自然的演绎着酒后乱性的无聊戏码,当然,他的脑袋从始自终可都是清醒得很哦。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说话的同时,纪美纯将一本大大的黄历举到他面前,卫承南带着睡意不解蹙眉,“七月二十八号啊,你生日?不可能,你生日还要再过四个月,我生日?也不可能,我上个月才过过生日。”
他真的很茫然,“什么日子?”
美纯笑得很暧昧,接着又将他的衬衫和长裤拿到他面前,“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喽,不过你这位大少爷平日里太忙,总会忽略掉一些事情,所以说男人心粗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说着,她拍后他的肩,“快点把衣服穿好,然后去洗脸刷牙,一会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卫承南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满脸神秘的笑容,“美纯,好不好直接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女人怪怪的。
“快点去穿衣服嘛。”她强行将衬衫套向他的脖子,又推着他进洗手间,搞得卫承南满头雾水,直怀疑今天到底是不是愚人节。
等他穿洗完毕,纪美纯扯他出门,让卫承南诧异的是,这女人没带他去星级餐厅,也没要求去商场购物,更没提出去看电影或听歌剧,而是把他带到了动物员。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很多学校的学生和幼稚完里的小朋友都在阿姨和老师的带领下来动物员参观,纪美纯也像个幼稚园的阿姨一样,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猴子、看老虎、看大象、看狮子。
为了让她开心,卫承南也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陪她一起疯,他猜这女人肯定是写作上遇到了瓶颈状态,所以才会发疯的来这种幼稚到极点的地方寻求灵感。
好吧,他曾发誓要做一个好男人,所以何不成全她。
去完了动物园,她又拉着他来到玩具城,买了很多小孩子玩的枪枝弹甲,她又扯他跑到了游戏城。
莫非这女人想寻找一下童年的灵感?
卫承南几次想开口询问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可是他又怕问出口,会影响她写作灵感。
原来搞文字创作的人居然也这么辛苦,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构思头痛三天三夜,他应该理解她。
玩到中午,纪美纯又带他来到了游乐场,已经筋皮力竭的卫承南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猛睡三天,老天!谁来好心的救救他?
“承南,我们一起去玩摩天轮好不好?”
纪美纯愉悦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心底一惊,强扯出微笑,“我觉得我们似乎已经过了玩这种东西的年纪了,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坐……”
“不好!”她抱住他的手臂,“走吧,我们去买票,小时候我听妈妈说,坐在摩天轮的最顶端,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碰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现在是白天……”她老妈也太唬人了吧,摩天轮才几米高。
美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拜托,你有点童稚心好吗?”
“我二十八了,干嘛要逼自己拥有那么无聊的想法?”童稚?自十几岁以后,他思想已经成熟得不像话。
“可是我现在很想玩摩天轮。”她像个任性中的孩子嘟起嘴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会将自己最无赖的一面表现出来,是他太宠她了吗?
她小女孩般的娇态令卫承南心底一悸,这样的纪美纯,已经让他失去太久了,想当初两人刚刚相识的时候,他不就是被她的这股纯真所吸引吗?
“好吧,我们去玩摩天轮。”只要能博得她的笑容,就算让他真的去上天摘星入地采金,他也甘之如饴。
两人买好票,随着人群坐进了摩天轮,俊男与美女的组合,总会无时无刻的吸引着他人的视线,当摩天轮慢慢升起的时候,纪美纯满脸兴奋的搂着他的手臂隔着玻璃窗向外望去。
“小时候每到我生日,爸妈就会带着我来游乐场吃棉花糖,坐摩天轮,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坐在爸爸的膝头听他给我讲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所以每次我坐摩天轮时,都会幻想七仙女可以下凡,并落到我们乘坐的摩天轮里,她的手中最好有一只仙女棒,轻轻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和爸妈飞到云层的最顶端……”
她笑着仰起小脸,很亲昵的看着他,“承南,你小时候也有过这种天真可笑的想法过吗?”
他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大手疼宠的揉着她的短发,“我的童年世界很单纯也很简单,从没幻想过七仙女可以下凡,也没幻想过飞到云端,或许我活得很实际也很无趣,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真的吗?”她挑高眉头,笑容有些坏坏的,“那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几号?”
“七月二十八!”他回答得铿锵有力,“这个问题在几个小时前你纪大小姐把我从床上挖起来的时候已经问过我一次了。”
“那你知道今天这个日子意味着什么吗?”
他耸肩摇头,“恕我愚钝……”他实在搞不懂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多年前的今天,曾有一个小男孩在他的一本名为我的愿望的作文题目中写道,他有一个很不愉快的童年,他的爸妈总是吵架,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的感受,他不开心,每天都将自己关在书床中看书,可是门外还是会偶尔传来爸妈吵架和摔东西的声音……”
说到这里,她看到卫承南的脸色渐渐变得晦暗起来,纪美纯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小男孩过生日了,家里的佣人只会象征性的买蛋糕给他吃,小男孩开家长会了,出席在家长席中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他爸爸的助理,小男孩在学校中考到了第一名,得到的不是赞许也不是讽刺,而是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