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哈哈大笑:“好!我就喜欢你这般爽利的人。或许有人会认为我是作茧自缚划地为闹,实际上,我这才是真正的有远见。”
谁知道呢?
其实方老爷子的作为和耗子选择陈云,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在陈云还没有开始大展拳脚的时候就选择全部投入,好比买彩票将所有的资本都注入其中,要么全亏,要么赚得盆满钵满。这是一场赌博。
于是,在其他一些公司会争得头破血流,不断争取利益的环节,鑫源药长和墨归药业半点争执和谈判都没有发生,就这么爽利的签订了合约,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轻松写意。
陈云答应会给鑫源药业,当然,现在的名字叫做墨归药业铁明市分部更多高端的器材,一些新药的数据和配方,以及调配一些专业的人士来进行监管和市场布会长。尤其是,这一切有了董院长,苏河,以及白东阳的配合以后,变得更加简单。
在陈云离开铁明市的第一个月,改名为墨归药业铁明市分部的这家公司,就开始以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攻占了周边的几个地级市县,将市场的版图和阳山市接壤。
有了专家推荐,老字号苏家的代言,董院长的亲力亲为,地图上,江南北部的市场板版块,在短短的两个月,就和阳山市的市场接壤。即使是在地图上看来,依然是很大的一块。当然,陈云选择在华夏地图上勾勒,那就不怎么显眼了。
所以这一切对陈云来说,仅仅是开始。
即使是重资注入,而且耗费了陈云不少人际关系的铁明市,在外人看来是陈云一次轰轰烈烈的药业改革,对陈云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试点而已。
他的野心,别人只觉得是不可能完成的梦而已。
关键是,墨归药业铁明市分部的成绩,已经全面碾压了墨归药业本部。这当然也只是假象,因为所有的新药输出,一些药物的更新换代,和一些人才的发配,几乎都是由阳山市的总部来进行调配和实施的。
陈云只是初期耗费了一些精力,两个月之后,就收获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关注以及更多雄厚的资金。
从铁明市离开之后的两个月,陈云过得很轻松。
陈春末对内力的修炼超过了他的预期,甚至比他当年的练习更加的勤奋,更加有天赋,这让陈云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即使如此,陈云仍然没有让陈春末放弃学业上的追求。
十三岁的陈春末,此时已经在念初中。而且经过陈云的针灸辽养和一些药物的调理,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强壮的少年,但是身材颀长,面容清秀,如同一个剪短了头发的女孩子一样。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
艳阳高照,整个阳山市都充斥在温暖的阳光之中,空气中充满了皂角的香味。在这样的盛夏,陈云穿着短袖,开着车去阳山市人民中学接陈春末放学。
今天唐欣然约了一起吃饭,并且强烈要求带上陈春末,不然就给陈云好看。
这让陈云觉得很是烦恼,虽然及时陈春末在场,他依然会肆无忌惮的进行吃豆腐的巨大工程,以及揩油的一些小动作,但是难免还是会有些担心陈春末给学坏了,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和他一样有着强悍的控制力,知道哪些豆腐该吃,哪些不该吃,该吃的豆腐怎么吃,吃不这的时候能不能揩油。
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常人学不来的。
可是如果不带上陈春末的话,唐欣然绝对会翻脸。
往天这时候,陈春末早已经已经走出了校门,可是今天,陈云等到了学校学生都已经离开了,校门空空荡荡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陈春末的出现,这让他感觉有些不祥。
拨通了给陈春末配的手机,但是显示是关机的状态。
陈云皱了皱眉,下了车,开始朝着学校里面走去。
此时,在学校的操场上,除了一些打野球的已经没有几个学生逗留,但是在操场的角落里,却黑压压的聚集着一群人,约莫有十多个。
十多个穿着高中部校服的少年将一个看似身材瘦弱,面容清秀的男生围在中间。那被包围的男孩,正是陈春末。
包围男孩的大孩子们或是叼着烟,或者拿着棒球棍,有的家伙校服上画满了花花绿绿的图案,有的则是盯着一头凌乱而且被劣质染发水染过的头发。这些家伙们显然是校园里的霸主。
不过陈春末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的仰头,明亮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光在轻轻的闪动着,在夕阳的余晖下面发出微红和微黄的颜色,像玛瑙一般的好看。但是如果仔细的深究他嘴角的那一抹微笑,会发现它和陈云十分相似,那是一种代表着嘲弄的笑容。
敏感的大孩子们当然注意到了,而且他们十分厌恶这张好看到有些过分的脸。在他们眼中,这就是真正的娘娘腔。但是偏偏是这个娘娘腔的初中部小鬼却吸引不了少的女生,不管是初中部还是高中部的女生,人人都在谈论陈春末,甚至不断的写给他一封封的情书。
陈春末处理那些情书的方式往往都是直接扔进垃圾桶里,除了学业和内功的修行,他对一切都不在乎。
但这惹怒了那些眼红的男生,尤其是高中部那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家伙们。他们追求女同学时屡屡受挫,却看到陈春末如此践踏着那些女生的爱意,如何能够不嫉妒?
嫉妒,自然就要用武力表现出来。
“跪下!”
一个满脸麻子的男生邪笑着,他歪着头,讥讽的看着个子不算高大的陈春末,说道:“跪下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好受一点。”
陈春末一言不发,依然安静的笑着,然后抬起手腕来,看向左手戴着的那一只机器猫图案的手表。
手表很幼稚,花里胡哨,所以陈春末不喜欢,甚至他因此受到不少嘲笑。可他依然戴着,因为那是陈云和唐欣然一起送给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