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也很是疑惑的看了陈云一眼,忍不住问道:“陈先生,这?”
陈云苦笑道:“我是神医不假,不过可不是神。郑先生能不能好,至少现在得看他自己。”
白宇发现自己出声嘲讽之后竟然无人理会,走到欧阳正面前,一把勾住欧阳正的脖子,笑道:“正叔,你现在改投我们白家这边还有得救,你这把老骨头了还折腾什么?就算是郑怀仁他醒了过来又如何?你们欧阳家加上白家,股份可还是没有我多。”
欧阳正一把将白宇推开,冷哼道:“白家小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白宇促狭一笑,“啧啧,老不死的东西,老子现在是最大股东,怎么没见到你这老玩意对我尊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改姓白,而不是姓郑,那些红利多分给你这个长辈,也没问题嘛。”
欧阳正虽然怒气冲冲,可事实上,他还是有些动摇的。
并非他真的在乎那些红利,关键是如果郑怀仁不醒来,他那百分之十的股权就是鸡肋,不选择投靠白家,就全得打水漂。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欧阳正如何能不着急?
此时反倒是郑小羽去劝说欧阳正,她柔声道:“欧阳伯伯,我理解你的难处,不过还请等一等,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不管你如何选择,我和父亲都不会责怪你的。”
如果郑小羽此时大发脾气骂他不念往日恩情,他还好受一些。被郑小羽这么一安慰,欧阳正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去了,于是那仅存的一丝犹豫也不再,坚定道:“不管郑先生如何,郑氏集团,当然该姓郑。”
白宇气得牙痒痒,骂道:“小B子,今日是股东才能参加的宴会,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滚出去。”
欧阳正吼道:“荒唐,这是郑家的别墅,什么时候轮到你白家的小屁孩来做主了?”
白宇冷笑,“我怕你跟我斗,最后连这点别墅都得姓白。”
听到白宇辱骂郑小羽时,陈云早已准备给这家伙一点教训,余光却看到轮椅突然动了一动。
“放肆!我还没有死,你们白家就这么着急上位了?”
一道让众人熟悉又久违的声音响起。
郑怀仁陡然睁开了双眼,伶俐的目光直逼白宇,突然之间就充满了精神,哪里有之前萎靡的模样。
众人都是大惊,整个别墅的客厅里面顿时鸦雀无声。
“真……真治好了?难道陈云真是神医?”
“不是吧,我都觉得郑先生都快去了,现在这什么情况?回光返照?”
已经有人小声嘀咕了起来。
“回光你吗的头。”
郑怀仁本是儒雅随和的生意人,但是他半昏迷时可是知道这些家伙是如何盼着他死,如何想着瓜分郑氏这块大蛋糕的,他心中怒极,再是温文尔雅的人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郑怀仁本想从轮椅上面坐起,但是发现身体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陈云微笑说道:“郑先生不用心急,坐着说话就是,而且,哪怕是坐着,郑先生也比这里的某些鼠辈,要高大得多。”
白宇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盯着陈云,心中既惊且怒。
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坏了他的事。
不过白宇不着急,他之前就设想过这种情况,郑先生即使醒来其实也无妨,因为郑家加上欧阳家的股份,依然是没有他和那帮收拢来的家伙股份更多。
郑怀仁无视周遭众人,对陈云道:“小伙,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陈云摆摆手,在郑怀仁耳边轻声说道:“郑先生,根治你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现在时间不多,先办正事。”
聪明如郑怀仁旋即明白了陈云的意思,朝欧阳正笑道:“欧阳老弟,现在是什么情况?”
欧阳正神色尴尬,他当然还是站在郑家这边,可是一些见风使舵的零散股东已经投靠了白宇。
郑先生刚病倒不久,郑氏就出了这样的岔子。欧阳正哪里有脸去说。
白宇却吊儿郎当的走到了郑怀仁的面前,盯了一眼,又很嫌弃的用手捂着鼻子,尖声说道:“郑先生,你现在身上这股味可真够难闻的,要不先去洗个澡?反正现在你和欧阳正的股份加起来,还是没我多,何必多做挣扎?”
郑怀仁嘴角抽搐,很想给白宇一耳光,奈何刚一出手就被白宇给躲过了。
白宇正洋洋得意的时候,郑小羽走上前,一耳光就砸在他脸上。
白宇捂着脸,愤怒至极,身后的保镖众人已经虎视眈眈。
“你们这对父女,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白宇寒声道,“上,给我把这小子绑起来。”
陈云懒洋洋走到他面前,手中已经多出了一颗石子。
“白少,你那大小便失禁的病是不是又犯了,要不,我帮你治一治?”
陈云刚将石子一抛。
白宇屁滚尿流的就跑到了保镖的背后躲着,露出半个脑袋,催促他们动手。
陈云惊讶的对面前两个保镖说道:“哦?原来这大小便失禁也能传染?你们昨晚是不是和白少做了什么刺激的事情?要不我帮你们也治治?”
“噗!”
一些不知情的围观者还真以为白宇得了什么怪病,甚至和自己那些虎背熊腰的保镖们有些床笫之事,纷纷破口大笑。
这些保镖之前早就领教过陈云的厉害,更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真尿了裤子,哪里肯上。
“没胆就不要叫嚣,你要是靠本事能得到郑氏,我也敬你是一条好汉,可要动手动脚的,我也不介意运动运动。”
陈云说完就拉着郑小羽走到了郑怀仁和欧阳正的面前,而且很是疑惑的看了欧阳正一眼。
欧阳正之前说,自己帮忙就可以让郑氏重新站稳脚跟。那么这个所谓的帮忙难道还不是治疗好郑先生?
“欧阳先生,你让我帮忙,不仅仅是救人吧。”陈随风问道。
欧阳正咳嗽两声,尴尬道:“是这样的,毕竟郑先生重病的时候,已经有些家伙投靠了白宇,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也不敢再次倒戈回来。股权,依然是在白宇手里。这是事实,就算郑先生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