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北游思考的时候,忽然心底产生了一股诡异的感觉。
陆北游连忙抬起头,看向四周。
一道阴冷的视线好像通过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自己。
陆北游环顾四周,周围的人都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剩下三座雕像。
陆北游看了过去,但是雕像,却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北游这次不敢大意,直接将神识铺展开来,但是也没有丝毫发现。
“啊!!!”
就在此时,方才走进镇邪狮子,还有抱子圣母这两扇门的人的惨叫声,从这两道门后传了出来。
不好!
这场武赏,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陆北游见状,思考片刻,朝着那清秀书生的门前走去。
如果说,之前他让牧球球出手救下那些权贵子弟,是为了在南蛮更有利于自己的行动。
那么这些修士,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去救他们。
当时站在大皇子的一边,现在被当做弃子丢了出来。
当时更是跟陆北游针锋相对,所以就算是现在他们落难,陆北游连手都懒得伸一下。
又来了!
就在陆北游站在清秀书生面前,想要一步踏进去的时候,那股自己被盯上的感觉又爬了上来。
只不过,这次那道视线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因为陆北游之前已经做好了防范,神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铺开,所以第一时间,陆北游便感知到了这道视线来的方向。
陆北游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而是转身看向那镇邪白狮那颗通红的眼珠子。
陆北游忽然露出了一个笑脸,“你是在等我对吗?”
那狮子没有一点儿动静,就好像是陆北游在自说自话一般。
陆北游不以为然,继续自言自语道:‘你不理我也没关系,我迟早会去找你。所以你也不用故意制造他们悲惨的假象。’
石狮子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那通红的眼珠子,好像光泽更加圆润了许多。
“你想通过他们的惨叫,促使我踏进这扇安全的门,然后好给你恢复的时间,因为你在这里被镇压的时间太久了,修为早已大不如从前,所以你需要血气恢复体力。而方才踏进那两扇门的,就成了你的血食。然而,你害怕我,你怕我走进那两扇门,然后找到你。”
陆北游面色如常,就好像正在诉说一个跟他好像没有一点儿关系的故事一样。
而那石狮子看起来依旧如常,但是陆北游能清楚的感受到,刚才那石狮子的眼珠子闪过了一道杀意。
陆北游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他原本只是想要自说自话,试探一番。如果那石狮子没有动静,那么他也不准备走这扇清秀书生的门,而是准备走那扇抱着断头孩子的母亲的那扇门。
可是那镇魔台背后被镇压的那人却没有耐得住心性,露出了马脚。
“你放心,我对他们可没有什么怜悯心。不过,我对你还是蛮好奇的,或者说对你身上的秘密蛮好奇的,例如,你从天上来,天上又是什么样子?再或者说,你是怎么被我们这些你们眼中的凡夫俗子镇压到现在的!”
陆北游话音刚落,那镇邪狮子,就好像活过来一般,怒吼了一声,声势直云霄,就连那镇魔台外的绣狮子上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狮子吧!”
“可是这里可是洞庭湖上啊,怎么可能能会有狮子?”
牧球球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小手紧握,好像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会立刻出手。
臭家伙,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而那绣狮子高手的阁楼之上,原本站在窗前远眺的古悠然,在听到这一声狮吼后,脸上也是闪过一道喜色。
“终于,要开始了!”
“来人!传令下去,绣狮子向后退上百里,将虚空镜搬出来。我要亲自去镇魔台一趟。”
角落中,悠悠传来了一声,“是!”
而此刻的陆北游,手中正捏着狮子的那颗红色的眼珠子。
方才,在那石狮子朝着陆北游咆哮着冲过来的时候,陆北游手中的‘陆瑶’已经飞了出去,将它的四肢斩断。
随后陆北游消失在原地,落在了狮子的背后,三尺青锋一剑下,大好头颅已经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只剩下这颗眼珠子,滚到了陆北游的脚边。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不过,你用不了太久,就会见到我了。我会在镇魔台上等你,希望你能走到那一步!”
自那眼珠子中,传出了一道沙哑呜咽的声音,分外的刺耳。
未等陆北游开口,他手中的珠子已经开始发出一阵红光。
“不好!”
陆北游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的珠子扔了出去,随后那颗眼珠瞬间炸裂开来。
陆北游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在这场爆炸中,已经撕裂了一个口子。
不由道了一声晦气。
镇魔台上嘛?
陆北游眼中充满了战意,也好!之前每次跟天上人对打,自己都没有亲自出手,也没有正面接触的机会。
每一次,都是通过别人的手,来断绝了天上人下来的机会。
想来这一次,被困在镇魔台上的这个邪魔,便是仙途末路时,没有能够及时回去,被留在九洲的家伙,然后被古战给囚禁了起来。
看来这一次,是一次好机会,正好来看一下所谓的天上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想着,陆北游不再犹豫,扭头看了一眼方才自己就要走进去的清秀书生的大门,不由一阵冷笑。
恐怕要是自己走进了那扇门,才是走进了真正的陷阱吧。
通过惨叫声来误导自己,然后让自己走到陷阱里,给自己争取恢复的时间和机会。
陆北游回过头,看向那已经坍塌的镇邪狮子的雕塑,那被镇压的邪魔,在此刻已经没有了踪影。
而那断头的孩童,竟诡异的长出了脑袋,至于抱着它的母亲,在它生出头颅的那一刹那,便被它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