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画圆,就是为了提前在我脚下做好防御,接下来,就是我的主场了!”
陆北游心感不妙,连忙向后退去。
只见自己刚才站的地方,突然一条水龙自地面冲了出来。
陆北游眼神凌冽,这玩意是什么东西?
这条水龙原本陆北游以为只是一招杀势,但是没想到它的气息居然是活物的气息。也就是说他手中的这个是真龙?!
当这条水龙出现的那一刻,场外北三顾的袖中忽然传来一声响亮龙吟,他的眼神也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是真龙?”
李图雅也是感受到了这股庞大的气息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不是。这个不过是水精,不过得到了真龙身上的某物,所以才得以龙息。”
北三顾淡然出声,丝毫没有一点震惊的表情,眼中更是闪烁着跃跃欲试的神色。
“你为什么会知道?”
北三顾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大笑出声,“因为我,就是真龙啊!”
“这是我曾解决洪灾水患时,曾收服的一只水精,后来更是机缘得到了一截龙骨,进一步蜕化,虽不是龙,但却相差无几。”
“陆北游,我敬你是个明白人。再这样打下去,对你我都不好,不如你认输,倒也不算输的太过丢人。”
逍遥子立在龙头之上,傲然出声。
陆北游深吸一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如果仅仅是为了获得这次大比的胜利,那我就不可能会输给你!”
说话间,陆北游衣袍翻飞,瞳孔渐渐转变成金黄色,伸手从背后剑袋中抽出一把刀来。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陆北游他不是剑修吗?怎么身上会带有一把刀?
而只有在山河图中和陆北游一起行动的李图雅知道,陆北游要认真了!
归墟中境,归墟巅峰,大乘境,大乘中境。
陆北游的气息渐渐稳定了下来,气血浑厚,单手挽刀,而他背后,一只恐怖的异兽发出了一声惊天嘶吼,空间震荡,水龙的身体也是被这一道声音震碎,随后又凝聚在一起。
龙身,雀翼,遮天蔽日,场地瞬间阴暗了下来。
这是什么怪物?!这也太恐怖了吧?
在个念头充斥在场外除李图雅和洛北城在外的每个人的心头,就连北三顾袖中的蛟灵也是发出了一声低吟,它在害怕,北三顾眼神死死的盯向陆北游,面色沉重。
你这家伙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而洛北城却是发出了一声轻微而又无奈的叹息,既然这把刀都被陆北游带出来了。看来这山河图中的异变已经发生了。
逍遥子一脸惊容,方才气息还比自己弱上数倍的陆北游,转眼之间竟然变得如此恐怖,他手中的刀,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行走九洲多年,从未听说这种异物?
“大夏龙雀,也是我的……兄弟。”
陆北游缓缓开口,手指在龙雀刀刃上轻轻滑过,鲜血沾染刀刃,虚空中的龙雀又是发出一声嘶鸣。
这一次,水龙退缩,匍匐在地,低下了头。
这是威压的压制!
陆北游抬起头看向逍遥子,单手持刀,轻笑一声:“接下来,就看你还能不能挡得住了!”
说话间,原地只剩下一道残影,陆北游出现在逍遥子面前,一刀劈下。
不好!
逍遥子连忙挥笔画符,将这一刀挡下,可等他反应过来,那刀势已经消失不见,一股更为恐怖的杀机,出现在了自己的左肋骨。
陆北游轻念,北斗星图,天下皆冬。
话语落下,逍遥子再挥笔想要退下,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冰封,大喝一声,震碎就要脱离。
而陆北游的刀,已经架在了逍遥子的脖子上。
水龙见状,不顾龙雀的威压,强行想要上前救下自己的主人,龙雀大怒,伏身而下,将水龙撕成了两半,悲鸣响彻空间。
而逍遥子耳旁传来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你已经输了。”
陆北游抽刀回撤,没有再咄咄逼人,逍遥子身体瘫软在地。
他输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在陆北游面前,自己的底牌如同虚设。
输的如此的彻底。
可他却不知道,陆北游看似赢得轻松,可他却并不好受。
抽出龙雀那一瞬间,由于自己境界被自己压制,于是龙雀的威压同时也压在了自己身上。
对付逍遥子,根本没办法近身,所以开莲,并蒂都没办法施展,而自己在这种威压下,只能连续施展北斗星图和出水,才得以靠近逍遥子。
此刻他的手依旧在颤抖。
场外的人更是一脸懵逼,这就结束了?
本来以为逍遥子召唤出了水龙,而陆北游召唤出了剑灵异兽,两人之间定然会发生一场激烈的碰撞。
万万没想到,这场战斗居然会以归墟境的陆北游以碾压的姿态,强势获胜。
“我宣布,第三场的胜利者是陆北游,接下来就请最后一组参赛者进入玲珑塔。”
当陆北游从玲珑塔中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洛北城宣布结果。
朝着李图雅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李图雅点了点头,朝着玲珑塔走了进去。
而食剑却好像麻木的木偶一般,机械的朝着玲珑塔内踏去。
与落败的逍遥子正好擦肩而过。
陆北游看向虚空中的投像,嘴角微微翘起。
如果不出意外,这场比试李图雅已经赢定了。从山河图中带回来的半步仙剑:弥灵。
只是凭这一点,就可以与食剑那白色包裹中藏得那柄剑相媲美。
更无须说,她本就是剑道天才,一手寒字诀用的出神入化。
这一战,正是她正名,也是她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的机会。
当两人同时渐入玲珑塔时,洛北城怀中的黑猫突然睁开了眼睛,从洛北城怀中跳了下来,身体拱起,浑身炸毛,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朝着虚空中的投影,低吼了起来。
就在众人一脸迷糊的时候,洛北城大喝一声:“不好!它是怎么从山河图中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