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平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陆斐,还算清亮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哑。
“你放肆!你可知我父亲是谁!你可知我舅舅是谁!”
魏清平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陆斐,余光还把君柒染也给溜了一圈,对此君柒染表示十分无辜,这怎么都有她的事。
她真的很忙,没空去坑人的,若是真的下定心思坑人,君柒染觉得那个人可能活不过一天。
“我父亲是东林国异姓王,舅舅是东林国皇帝!我乃东林的华明郡主。”
魏清平十分骄傲的报出了家门,可是也许她忘记了,能够供养的起一个炼丹师的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她一个邻国的郡主真的是不够看,他们这些人其中还有国家储君,也没见过人家惹祸生事。
魏清平本来想靠着自己的身份得到众人支持,不过没想到因为她的自报家门,众人反而不理睬她了。
“我炼丹会倒是真的不缺你这一个位置。”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谢双飞出声道,君柒染一看眼神一亮,这两名男子居然是一台双胞,面容几乎是一模一样。
谢灵犀同他哥哥一样是个冷漠的性子,但却也受不得有人在炼丹会门前这么放肆,所以冷着脸盯着魏清平看。
见人都从她没有印章的重点上边转移到抨击魏清平身上,君柒染有些意外,不过她从怀中将那张邀请函给拿在手上,踱步向魏清平走了过去。
此时的魏清平形容有些狼狈,咬着下唇好似是一帮人来欺负她一个小姑娘一样。她看到了君柒染朝她走过来,她不屑的瞥了一眼便别开了头去。
君柒染可是好久都没感受到被人翻白眼的滋味了,她也来了兴致。君柒染左右打量着这一张俏丽的脸蛋,忽然在手中凝聚起了灵力,然后掐住了魏清平的下颌。
众人都被君柒染这一手给惊住了,陆斐面带玩味的看了君柒染一眼,这姑娘性格她喜欢,真干脆利落。
“小姑娘,小小年纪给祖上积点阴德不好么,嗯?”
说着君柒染手上用力,她的力度捏的魏清平吃痛一声不过还是没有放手,而魏清平身边跟着的男女见这个架势,都没有一个想要凑上来把君柒染手里的人给救出去的。
而其他看戏的炼丹师则是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不明白怎么有这么残暴的姑娘。
炼丹师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提升丹药品质上面,所以身体锻炼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大部分的炼丹师都是身娇体弱的,无论男女。
而在场的所有人里,陆斐是对君柒染最为欣赏的,因为她也是一个能手提男人拳打白莲的厉害女人,甚至比炼丹会里一些雇佣的打手都要厉害。
而此刻陆斐看着君柒染。眼睛里都仿佛在闪着绿光,她将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突然目光聚集到了君柒染的另一只手上。
那只手拿着的赫然是他们会长的客卿帖子,陆斐略微瞪大眼睛拉了拉裴姝还有谢无双、谢灵犀两兄弟。
“你们看,这个小姑娘手里的,是不是会长的客卿帖。”
陆斐的声音有些惊疑不定,另外三人听罢也立刻看向了君柒染的右手,仔仔细细的辨认着那帖子的形状,颜色,还有花纹,最后三人眼神交汇,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那确实是会长的客卿帖不假,他们会长性格清奇,喜欢游历,凡是遇到看的顺眼的天才或者强者都喜欢送出去一份客卿帖,虽说是这样,其实这客卿帖十五年之内一共发出去了四份。
先前持有客卿帖的分别是大陆的第一强者,东陵国的先摄政王,杏林圣手,还有一位拢着天下情报的第一美人。
而今天,这是第五份的客卿帖。
他们四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君柒染现在不远处教训魏清平,君柒染怕自己一个激动就把人给掐出事情来,所以看时间就把人给放下去了。
魏清平得了空气就立刻瘫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咳的撕心裂肺,君柒染从怀中摸出了一方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末了蹲下身子把手帕轻轻的放在了魏清平的身上。
“以后要惹事,也要看清楚惹得是谁,懂了?比如我这样的,你惹不起,我会杀人。”
君柒染这句话说的十分平静,根本没有语调的起伏,听在众人耳里让所有的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乍立。
走了这一出陆斐四人都不敢小看这个姑娘了,裴姝看的通透,怕君柒染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赶紧喊了人把这个魏清平给恭恭敬敬的请出去了。
坐镇炼丹会的大能不是一个小小的魏清平能反抗得了的,她只感觉全身霎时间动弹不得,然后就被拎住了衣服,半提半走的离开了炼丹会。
君柒染就这样看着,双手环臂,一言不发,等到人都看不了影子之后,她才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看的起劲的众人。
众人被这个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会信了魏清平的话去怀疑她,这哪里是需要靠着皮囊的妖艳贱货,分明是个心黑手黑的貌美夜叉。
“这位姑娘,可否能借您手中的帖子一观。”
裴姝是四人当中最善于交际的一个,所以是她来出声,这个决定挺正确,君柒染在这四个人之中,觉得最顺眼的便是这个温柔大姐姐,其次就是看起来十分强势的陆斐。
而两个男人在他这里没什么存在感,或许冷冰冰的过来问君柒染还可能不给他们面子。
听到裴姝来同她讨要这个帖子,君柒染伸出手来递了过去,反正这东西在她这里也没什么用,大概就是个能走后门的推荐信罢。
见君柒染交的干脆,裴姝对着她温柔一笑。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君柒染对着温柔的有气质的裴姝好感度是飞速的向上涨,于是她理了理曳地的黑色长袍,仿若贵女一般腼腆一笑。
“君柒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