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先办着吧!”君柒染回眸一笑,那张调色盘的脸更加诡异,封尘浪不自觉的走开。
君柒染正欲发作……
“咚咚咚。”君府的大门被轻轻叩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弱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脑袋。
“请问,这里是炼器师君府吗?”那男孩声音有气无力,眼睛还有些红肿,看起来像是刚哭过。
“正是,小弟弟从哪里来?”君柒染走上前,帮小男孩打开大门。
小男孩在对上君柒染那张脸的时候明显一惊,瞳孔放大,却意外的没有苦恼也没有后退,还镇定的走了进来。
“爹爹说昨日他将烈焰战斧交给这里的炼器师修复了,让我过来拿。”小男孩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褂子站在院子中,身子瘦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更让人在意的是,小男孩的步伐不稳,这说明他身上有伤。
“你爹爹呢?”君柒染起身上前,那把战斧有多重多大她是知道的,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子来拿。
“爹……”小男孩目光躲闪,语气变得着急,“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快把爹爹的烈焰战斧给我。”
君柒染抬头看向京季白,对方摇头表示不知。
眼看着小男孩着急得眼眶一红,她赶紧拿出了那把修复好的斧头,斧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君柒染修复后将斧头等级提升到了五品。
这把斧头的原材料其实不差,只是被损耗的太严重,她这里并没有战斧的原材料可用作修复,只能加点裂天甲的背甲上去,堪堪将品阶提到五品。
小男孩在看到烈焰战斧是眼神一亮,上前便捞起战斧,就在众人担忧的时候,
小小的仿佛风一吹的身子就这样将有他两个身子大的斧头抗在了肩上,还不费吹之力的样子。
“谢谢姐姐。”小男孩提起战斧慢悠悠的走出了大门,眼中盛着笑意,模样洒脱。
“卧槽,这是怪力啊!”封尘浪啧啧称叹,这么小的身体里竟然有如此大的爆发力,再想起那天那位体型巨大的壮汉,果然有几分父子的模样。
君柒染心中却升腾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对父子有些奇怪,小男孩分明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而那个昨日还能杀了裂天甲给她做原材料的壮汉又为什么没来。
“你们守着,有客人就照规矩办事,我出去一趟。”君柒染放下话不等众人反应便冲了出去,默默跟随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抗着战斧一点也不吃力,走起路来还颇为悠闲,只见他七拐八拐,直接走出了街市,在一拐弯,来到了一座破庙前。
破庙是真的破,一看便是荒废了很久,到处了布满了灰尘。
“爹爹,我回来了。”小男孩扬起笑容,大踏步走进了庙宇中。
“咳咳咳……鸿儿,你回来了。”庙宇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小男孩一慌,将斧头放在一边,跑了上去,暗处躺着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
“爹爹,你没事吧,鸿儿这儿还有一颗培元丹。”小男孩说着,拿出了一颗黑色的丹药。
“咳,鸿儿,你还有旧伤在身,赶紧吃了,不必管爹爹,死不了。”壮汉摇了摇头,将小男孩手中的丹药送进了他的口中,自己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咳咳咳,不行,爹爹。”小男孩一时不查,将丹药吞了下去,反应过来后用力的咳嗽,想要将丹药咳出来,这已经是他们父子最后的丹药了。
躲在门外的君柒染微微蹙眉,其实培元丹是最简单的二品丹药,起到的作用不过是养气培元,对于体力消耗有用,对于重伤却是起不到作用的。
屋内的两人却把培元丹当成了最后的希望。
君柒染对这对父子的身份越发好奇,正在她思虑间,一道冰冷的剑光反射而来,正好晃在了她的眼上。
君柒染立即退开半步,在望去,庙宇里竟然莫名多出了数十名持刀剑的黑衣人。
这身黑衣装扮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从头包到尾,只露出了眼睛,与下位面的那三个黑衣人一模一样。
君柒染心中紧绷着一根线,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此时屋里已经打成了一片,黑衣人来势汹涌,壮汉只来得急护住小男孩,背部被狠狠砍了一刀,深可见骨。
他翻身而起拿起地上的烈焰战斧,沉重的斧头在他的手中灵活挥动,有炙热的火焰升腾而起,噼啪作响。
那群黑衣人却不为所动,操起刀剑不要命的冲了上去,战斧横劈一道,一个持剑的黑衣人撞了上去,直接被砍成两半,鲜血四溅。
有元婴挣扎着跑了出来别战斧的烈焰灼烧而死。
这下后面的黑衣人开始谨慎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壮汉。
“袁长老,你不过是强弩之末了,何必呢?”带头的黑衣人目光阴寒。
“我倒要问问主上大人,何必呢?”壮汉冷嗤一声,烈焰战斧砸在地上支撑住他虚弱不堪的身体。
什么!
主上大人?
神殿?!
各种念头结论在君柒染的头脑中放肆滋长,仿佛是毒液,浇灌着余毒……
面前的黑衣人与下位面的剑灵宗渐渐重叠。
她眸光阴沉,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灵气疯狂运转,
“咻咻咻~”黑色的毒针发射而出,数名黑衣人应身到底,身体里的灵气和血液迅速流逝,不到十个呼吸,全部变成了干尸。
经过君柒染改良的嗜血匕首嗜血的能力更加强大。
“谁!”黑衣人领头这才发现外面的君柒染,立即转身打量她,如临大敌。
君柒染也不再隐藏,现在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时刻。
“你是谁?”黑衣人提剑指向君柒染,那几个已经变成干尸的手下正躺在他的脚下,那样快的死亡速度,连元婴都来不及脱出……
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干的?
“问阎王去吧!”君柒染不给他任何机会,掏出苍穹剑便砍了过来,剑气席卷而去,破庙塌陷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