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慢慢的吐了出来,本想把鸡腿默默的还回去,但看到那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她还是放弃了。
眼眸一转,看向了旁边好奇的浮丘壑,心上一记,嘴角忽然出现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浮丘壑顿觉不妙,脑子还未反应,只是有种不好的感觉,那双油光铮亮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脸,还散发着热气和血的鸡腿就送到了他口中。
他下意识的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并未觉有什么不妥。
柳飘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直到看着他把那鸡腿都吃下去才慢慢悠悠道:“我听说,我以前的男人是个鸡。”
那边正在喝水掩饰尴尬的人噗嗤一声没忍住,水喷了出来,洒落一桌子,还有零星洒到了柳飘零身上。
柳飘零皱眉,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目光难掩嫌弃。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我这就让人给你在送一身上来。”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留下两人在这个空旷的帐篷中。
浮丘壑看着她的臭脸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这就报应啊!”虽然这么笑着,但还是走过去温柔把她褪下来的外层的大袖。
柳飘零没有说话,只不过眼神却好像带着刀子一般,凝视着他。
浮丘壑脱下来了自己外层的衣衫,披到了她身上,末了还不忘收收她的胸前,目光黏在那里,不肯离去。
‘啪!’柳飘零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推开了他的身子,默默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衫。
“我看你不想鸡,你像个狼。”
“哦?”浮丘壑假装不懂的虚心求教,但那狭促的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打转,把她的脸都看成了火烧云。
“色狼!”
“小疯子见过色狼?”浮丘壑继续装傻追问,但目光却像是早就懂得了一切。
柳飘零气的咬牙,本来还好,一听到他给自己起的外号她就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烧着了,不过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平静下来,嘴角勾起来了一抹不怀好意是的弧度,看向了他。
“小兰子见过色狼?”话还是一样的语气,只不过称谓变了一下,连目光都是学着他的目光来的。
浮丘壑顿时感觉被什么噎住了,不好意思的移开眼睛:“见过啊,眼前不就一个吗。”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身后的热度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柳飘零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他的背影狠狠的踢了过去,这一脚,不说让他死,至少也得让他半身不遂了。
但她并没有得逞,她的脚还在半程的时候就被他一个转身握住了,不仅如此,他还不忘在她脚上细嗅今天一天走过的路,踩过的泥,表情还很是享受。
就在这个时候,帐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娇俏的女子,手中还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身颇为耀眼的衣衫。
“姑娘,公子,我来送衣服的!”那女子咽了一下口水,好半天才消化完眼前的一切,早就忘了之前族长叫的那些规矩,放下手中的衣服,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跑走了。
柳飘零感觉自己丢脸丢到家了,一使劲,从他手中,抽走了的自己脚,显然那人还未从被忽然打断的惊愕中回神,手还紧紧的抓住她的鞋,这么猛地一拉,倒是把她自己的鞋拉掉了。
浮丘壑回神,转头就看到她悬空一只脚,小脸通红的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因为他们打闹之间还有几率碎发从她发间滑落,平添几丝风情。
顿时啼笑皆非,怜惜她此刻的处境,又有点想笑。
“看什么看,赶紧把本姑娘的鞋还回来!你这个登徒子!”她此时忽然觉得自己知识浅薄,没有什么言语能形容他此时此刻的那种流氓形态!
浮丘壑笑着无奈的摇摇头,末了还把鞋放在自己鼻尖嗅了一下,那样子无比享受,让柳飘零的耳朵都跟着烧了起来。
浮丘壑没有起身,而是趴着到了她的脚下,动作很慢,但却无比虔诚温柔,他那一动一静之间,流转出来温柔的风韵,迷乱了她的眼,让柳飘零忘记了动作,忘了之前的窘迫。
脚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只见他动作轻柔无比,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般,缓缓的给她套上了那只鞋,末了抬眼,望向他,眼中盛满星光,或者说那眼中的东西,天下万物不及。
“小风子的脚好香啊。”但他丹唇缓缓吐出来的话语,却是那么不中听,破坏了周围的气氛,却让周围更添几分淤泥。
今夜,风月无边。
据说,那夜有人看到龙凤同舞,一金一红,把天空造的五彩斑斓,凤身紧紧缠着龙身,龙身紧紧锁着凤身。
金龙旋身,回望火凤,火凤展翅翘尾,回抱金龙。
月光为他们失色,星光为他们黯然。
那一夜,整个部落都是在一片极度淤泥暧昧的光晕下度过的。
后世有人记载下来的当时天空中的盛况,称之为龙凤呈祥,后又称为床桌上的精致雕饰,寓意为吉利,喜庆。
也许生命和灵魂会被时光磨灭,但情,是永恒不变的。
没有什么是可以永存的,唯有情可以。
天下万物,有情方有灵。
次日的太阳升空,拨开云雾,那一龙一凤才消失在空中。
正午阳光照大地,柳飘零才缓缓睁开眼睛,帐篷隔绝了外面的天色,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白天还是黑夜。
青丝落在她脸上,随着主人的动作,她有些痒,拿开青丝,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醒了。”那人的语气温柔亲昵,让她不自觉流露出来了女儿家的娇态,缓缓嗯了一声。
那嗓音,隐约有点沙哑。
刚嗯完,就对上了他暧昧中又带着饥渴的目光,柳飘零连道不好,她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两下,连忙推开身上的人,惊坐起来,对着帐篷布发呆,她忘了该怎么反应,身子好像散架一般,根本不允许她做别的动作……
看着这样的她,浮丘壑难掩心疼,却又觉得可爱极了,爬到了她背后,轻轻的帮她按揉起来,一边按着,一边还不忘打趣她:“怎么?这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