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被敲响,陆母推开走了进来,旗袍珍珠称得她贵气端庄,只是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多好。
“陆遇还没来吗?”
她皱着眉质问唐初欢,她垂下头小声道:
“我没有联系他。”陆母手中捏着的串子紧了紧,刚要训斥却看到周围等着的助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没有联系?”
陆母走到唐初欢面前,捏住她的下巴。
“你觉得你们唐家给我陆家脸色看,你将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听到这话,唐初欢立刻慌了连忙拽住她的手腕解释道:
“妈,唐家那边没有来人,是我平时互相走动的少,我妈也只是因为身体不适,等到婚礼结束后……”
她还没有说完,陆母索性甩开她的手,咬牙怒视道:
“你那张嘴,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便被人猛地推开,陆母贴身的助理冲进来指着楼下,结结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到他一脸惊恐,唐初欢连忙上前。
“出什么事了!”
但助理却看都不看她,看着陆母声音颤抖道:“少爷的车在半路被截了,人被警察带走了!”
陆母冲过去攥住他的衣领喊道:“你说什么!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助理指了指门外,随后便看到秦淮走进来。
陆母向后退了两步,手按了按太阳穴身子向后一跌,唐初欢连忙上去扶住。
“这是怎么了!”陆骋闻声赶过来,示意助理去喊医生,自己上前扶住陆母接着看向秦淮道:“陆遇呢?”
楼下的宾客越聚越多,起初大家还没有察觉到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其中一个收到消息,大家便陆陆续续传开了。
安置好陆母,唐初欢慢慢从房间里退出来。向后退了两步,正看到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经过的秦淮。
“你刚刚给伯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抓住秦淮的手拼命摇晃着,压低声音道:“什么叫陆遇被抓了!”
秦淮推开她的手冷静道:“字面意思。”
他脑中也乱成一团,根本没有办法跟唐初欢解释什么。从车子被警车拦住到陆遇镇定地下车离开,他也想都不敢想。
唐初欢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路过一个房间时,却碰巧听到陆父与秦淮的对话:
“秦淮,我从未拿你当过外人。我问你,今天的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骋背对着秦淮站在窗前,久违的点起烟。
“昨晚他跟我提过。”
秦淮轻声开口,陆骋转过身一反平日的临危不惊,怒吼着: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也跟他一样是不是!自以为翅膀硬了什么人都斗得过!”
见他始终沉默,陆骋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良久轻声道:“确认过签名了?”秦淮点了点头,接着道:“字迹的确是他的。”
“那你现在跟我去一趟,想办法先把人带回来。”
陆骋灭掉烟向前走着,停了停步子吩咐道:
“婚礼就对外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