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眼神——
“你要不要做陆太太?”
“你不是说,你的名誉毁了吗?我把你娶了,就没人敢对你说不字了。”
陆遇淡淡一挑眉,唐初映垂眼看向手中的戒指。
“我要!我要!”
他深情的眼神——
“这三年,他大概每一分钟都在想着如何娶你吧。”
他的手臂从身后环住她,温柔的声音紧紧贴着她的耳根。
“宝宝,答应我。”
“哪怕你做好随时都会逃跑的准备,也要为了我留下来。”
他又惊又痛的眼神——
“陆遇,我们离婚吧。”
“你冷淡了没关系,我还火热,你不要我没关系,我根本就不会放你走。”
还有,他留有最后光亮的眼神——
“这个戒指摘不下来的,你永远是我夫人!到那边飞机落地的第一件事,我们就先把婚礼给办了。”
“唐初映,你敢不来试试看。”
那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地响起,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他说的每句话她都切入肺腑的记得。
感觉到胸口剧烈的疼痛,那股湖水猛烈灌进身体器官的酸痛感和压迫感重新袭来,她想要张口却没有任何力气。
走到现在,真的好累啊,真的好想他啊。
几声压在嗓子口的咳嗽,她深吸一口气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的瞬间仍是天旋地转,仿佛眼前仍是与世界隔离的水下。
她突然坐起来趴在床边,按压着胸口猛烈地咳嗽着,看到地上一点水都没有她才刚刚恢复了一些神志。
唐初映直接躺在床上,抬手拔掉自己正在输液的针。
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那个名字,不知道念了多少次她才勉强安心下来。
她像是被人按在床上,浑身上下毫无气力,一双眼睛环视着整个房间,构色基本是奶白色和金色,垂地的窗帘拉得严实,金色刺绣隐隐泛着光泽。
整个房间大得有些恐怖,墙上是大幅手绘的彩色壁画,慈祥的圣母与天使,目之所及的每一样摆设每一个用具都别致华丽。
她,她难道是死了吗?
想到这里,唐初映勉强支撑着身体走起来,脚踩在地上时仍是软绵绵的,脚下的地毯中心是一个金色刺绣的标志。
是一个只有一半太阳的标志,如果去掉那一半的光辉,恐怕像是个半圆的弯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标志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摇摇晃晃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面前的场景时竟然有些失神,别墅上上下下应该有三层,算不上很大,但精致得却像是她收藏过的微缩古堡。
大厅里,风将白色的窗帘吹起,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光泛着光泽,她伸手轻轻抚过楼梯上精致的雕刻,不敢再向前一步。
“有人吗?”
她轻声开口,自己的喉咙并不哑,相反倒感觉很湿润。有一种自己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睡了一觉的错觉。
听到自己声音的轻声回响,她才确定整座别墅空无一人。
她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还是说这是她重生之后的新家?
她慢慢向楼下走着,蹙眉看着周围,心想现在重生都这么有效率的吗,明明她感觉自己脑袋灌满了水,耳朵鼻子都酸疼。
正犹豫着,却听到大门一响接着被人推开了,几个人拎着抱着东西,看到她立刻瞪大了眼睛。
“主人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