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亲妹妹卷走了钱和未婚夫后,唐初映就再也没有好好生活过。
父亲在她五岁的时候自杀,唐家原本高高筑起的堡垒一夜之间成了散沙。
在唐家,妹妹唐初欢所做的一切都被看作合理,那么多年她一步步忍让换来的却是现在的一无所有。
距离他们出国已经已经一周了,唐初欢的话仍犹在耳: “这两年他不碰你,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真的不感兴趣。”
他们走后,唐初映才是真的人财两空,不对!母亲为了还做生意失败的欠款并没有取消婚礼,而是重订了一桩婚约!
她根本就是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在外人看来,唐家的大女儿就是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但昨晚昏黄的灯光,温暖的气氛,还有坚实的怀抱却让她醒了过来。
唐初映睡梦中轻轻一蹙眉,稍微挪了挪腿,却感觉整个人都像散架了。
攥了攥手旁的毯子,她才恢复知觉慢慢睁开眼,昨晚的事断断续续的在她脑海中浮现,她拼命安慰着自己。
但混乱的房间告诉她,有些事的确是发生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从浴室里急匆匆走出来,抓了放在床头的房卡准备离开,关门时却犹豫了。
卧室里不透光的窗帘拉得严实,屋子仍是昏暗的。
昨晚的那个人那些事,她似乎还记得,他捧着她的脸认真道:
“看着我!”
就在那天,龙城早报上出现了史无前例的一桩趣闻,传闻中陆家和唐家联姻,但当天的婚礼现场,新郎和新娘双方都没有到场。
三年前,陆家。
陆母抱臂坐在沙发上,旁边是端着茶静静喝着的养子顾长宁,淡定地仿佛今天的婚礼与他无关,临阵脱逃的那个人也不是他。
“别端了,我不喝。”
陆母挥手将递茶的阿姨打发了,独自生着闷气。
她实在是想不通,起初是唐家哭着喊着说有困难希望能够兑现当年的婚约,后来他们家把婚事打理好了,竟来了个空城计,白白让各大媒体捡了个笑话。
“唐家这次自己要难看,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陆母说完。
始终坐在一旁不说话的陆父报纸一叠,“你也不要咄咄逼人了,我们家不也把正主给藏起来了吗?”
闻言,陆母拽过身后的靠枕掷了过去。
“陆骋,什么叫正主,长宁是我们家养的大儿子,理所应当结婚!怎么就偏偏要把一个从国外念书的孩子叫回来结这种婚啊!”
顾长宁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能从陆母口中听到儿子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真的是稀奇。明明从父亲死后他被接入陆家的那天起,陆伯母根本没有正眼瞧过他哪怕一次。
甚至连这次的婚约,也没有问过他的意思。
陆骋轻轻一笑,重新展开报纸。
“他回来了。”
婚礼前,陆家上下每个人都高度戒备,生怕一个不留意走漏了消息,招惹了国外的陆遇。千算万算,还是没能防住他。
听到身后门响,陆母急转过脸正看到站在门口站着的陆遇,一如曾经少年的俊美模样,看到归国的儿子,陆母温柔一笑。
走过去正要去拥抱他,却看到他嘴角轻轻一扯。
“我有事要说。”
陆遇明白,有些话最好现在站着说清楚。
因为母亲一旦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大概会立刻订一张机票把他送回美国,并且下定命令完成学业前不许回国,这些他都想到了。
陆遇垂了垂眼,毫无怯意的开口:
“关于我的未婚妻,唐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