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姓女人身上那种神秘的力量,连山神都会惧怕。
而苍术眼前的这个赤足的女人,就是尧姓的落花洞女。
她脚腕上的铃铛,就是最好的凭证。
意识到这点的苍术哪还敢再与面前的女人对视?连忙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女人见他识趣,冷哼了一声,继而再度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地上已经昏迷的萧末身上。
“啧啧!”她再度开口,声音里带着调侃和怜惜,一时间竟然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多可怜的男人!喂,我说老头,这个帅哥的毒是你下的吧?”
苍术见女人开口和自己说话,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只能悻悻的站在原地保持沉默。
女人见苍术不肯开口,面具下的眼睛眯了眯,继而威胁到:
“你如果不肯说的话,我就只好采取一些非常措施了。你说我是给你放血好呢,还是让你尝一下被万蛊蚀心的滋味呢?”
女人的话让苍术打了个哆嗦,他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恶毒的女人?
不对,应该说萧末是怎么认识这么狠毒的女人的,这两个选择,他一个都不想选好吗?
女人见苍术还是保持着沉默,眸中划过一丝不悦,懒得和苍术废话,直接一步步的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脚腕上的铃铛响起悦耳的声音,每一次碰撞对于苍术来说都是催命的号角。
趁着女人还没有完全走到自己面前,苍术赶紧开口道:
“是我下的!”
“哦?这么理直气壮?解药呢?”
女人摊开手,向着苍术索要解药。
苍术皱了皱眉,这个女人难不成是和萧末认识的?
“我问你解药呢?”
“没有。”苍术老实回答道,今天让萧末来这里,他的目的就是让萧末死,怎么可能会留下解药这种东西。
但带着面具的女人却是不信的,她直接伸手在苍术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每一次碰触都能带给苍术蚀心一般的痛苦。
看来传说是真的,尧姓的落花洞女碰不得。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解药。”
苍术再度开口,从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女人却来了气,直接用手掌覆盖住苍术的脑袋,开口不悦道:
“没有解药留你还做什么?不如化成了血水去滋润一下大地,好歹也能做一次肥料。”
说着,她松开了手,而原本立着的苍术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像水一般,开始流动了。
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惊恐,开口道:
“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妖女?”带着面具的女人挑了挑眉,神色里却带着极大的怒意。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妖女了!”
说着,直接一挥袖,苍术原本感到要融化的身体停止了变化,但整个人也变作了泥一般的状态。
软趴趴的,根本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感觉就像被抽走骨头一般。
冷哼一声,无视绝望的苍术,女人走到了萧末的面前,蹲下来看着他出神。
忽然,萧末的手臂上发出一阵光芒,紧接着一个长着犄角的黑色小蛇出现在了萧末身边,见他牢牢的护在自己的身后。
蛟龙?
女人的眉头皱了皱,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蛟龙?
不过现在她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蛟龙的身上,毕竟眼前的男人伤的这么重,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样子。
她该怎么去救他呢?
女人伸出了手,想去帮地上的萧末把把脉,但却被蛟龙挡的死死的。
她试着去换了个角度,但不管她想从哪个角度去触碰地上的萧末,都会被那黑不溜秋的蛟龙给挡住。
一来二去的,本就脾气不好的女人来了火气,冲着蛟龙开口道:
“你要是再不让,可别怪我动手!”
柳墨玉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刚才她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碰了一下苍术,然后那个大坏蛋就立马变成了一滩类似果冻泥一样的东西,要是她让这个女人碰了萧末,萧末可能也会那样的。
她不会让萧末受到伤害,所以——
不管面前的女人有多可怕,她都会守护萧末的!
女人见自己的威胁无效,也失去了耐心,直接伸手抓住了蛟龙的犄角。
柳墨玉痛呼一声,爪子死死的抱住了女人的手腕,就是不让她得手。
她会守护萧末的,一定会!
女人见手中的小蛟龙还和自己较上劲了,瞬间来了脾气,掌心渗出细密的粉色粉末,不一会儿那粉末救渗透到了柳墨玉的身体里。
一种闷闷的感觉从柳墨玉的胸口传来,但为了萧末,她还是咬着牙齿忍住了。
“呦呵,还很能忍,我说小蛟龙,你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不许!欺负!我娘亲!”
柳墨玉的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词语,吓得女人将手一松,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这个昏迷的男人是这条蛟龙的娘亲?他结婚了?
不对不对,一个男人怎么能做娘亲呢?他是不是也是一条蛟龙?
女人的脑袋完全被柳墨玉给搞晕了,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而地上的柳墨玉趁着女人发愣,赶紧溜到萧末面前将他死死的护在了自己怀中。
女人用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死死盯着自己,就好像防着敌人一般的小蛟龙,忽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小蛟龙没事?
小蛟龙碰到她的毒粉竟然没事?这是什么情况?
蹲下来,女人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地上的柳墨玉,柳墨玉被她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自在,整个身体都打了一个哆嗦。
但女人并不会因此就放过她,在将柳墨玉打量许久后,她的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刚才她看到那个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取了坏老头的血,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小蛟龙的血也有用?
十分粗暴的,女人直接一把抓过柳墨玉,然后用小刀在她的身上划出一道锋利的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