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泱见此心中一紧,怒声吼道:“把剑放下!” 道服男子挑眉并未理睬,而对萱萱说道:“刀剑无眼,还望姑娘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感觉刀向前移了移,萱萱心中骇然,这人杀气好重!见此也不敢有所作为,只得灿笑一声:“好说。”
“姑娘真是一个妙人。”道服男子见此不禁轻笑,夸赞一声。
戚泱紧紧盯着抵在萱萱喉咙处的那把利剑,眼中怒气氤氲,似下一刻就要爆发。
其他长老纷纷赶来,二话不说就欲擒住戚泱三人,见此三人纷纷拔剑,也不废话,同各大门派中人就招呼了起来。
撇开戚泱不说,无忧谢纪安哪是那些长老的对手,几招之下纷纷被擒住。
戚泱见此怒意更甚,手中动作加快,周围弟子皆被他的剑风波及,几位长老应付起来也渐渐变得有些吃力。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
戚泱一个不避,那个头矮小的长老一掌之下,直至胸膛,戚泱面色难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剑撑着地面跪倒在地不停咳嗽。
那咳声似要咳出心肺,可见伤的不轻。
萱萱惊慌的失声尖叫一声,暗道不好,便冲道袍男子沉声道:“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应是因我放了那魔头,人是我放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放了他们。”
道袍男子抬眸瞧了瞧跪倒在地的戚泱,微微挑眉,冲那几位长老道:“放了他们。”
“可是……”
“我说放了他们!”道袍男子厉声道。听此几位长老便没了话,乖乖收起长剑。
没想到眼前这位倒是个说得上话的,年纪轻轻竟让几位长老对他言听计从,想来身份不低。
戚泱刚想上前,却瞧萱萱冲他安慰一笑,说道:“戚泱,我不会有事,他们人多势众,硬碰硬只能被一网打尽。”听此戚泱手握的嘎吱作响,他在隐忍。
“我没事。”她依旧保持着微笑,轻声道。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被捉走,他却无所作为!手不禁又握紧三分,血从手心处滴落,说不尽的无能为力。
……
“我不喜吃素,天下第一大 庄难道就如此寒酸?”
“怎么是粗布衣裳,我平日喜穿青色薄纱襦裙。”
“这床板太硬了,多铺几床棉被。”
这几天照阳山庄的婢女奴仆被她折腾了遍,这哪是重犯啊,这分明就是请个祖宗回来。捉她的道袍男子依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瞧着她:“姑娘倒是恣意的很。”
萱萱轻笑一声:“过之不及。” 随即想起什么便问道:“不是说火烧祭天么?”
听罢道袍男子扑哧一笑:“没想到姑娘倒是急性子,不过事情还未查清,就委屈姑娘多等几日。”
话刚落地,一弟子来报:“庄主,有位姑娘要见你。”抬手递上来一块玉佩。原来他还是个庄主,难怪那日气场那般大。
照阳庄主见此玉佩不由怔愣一下,抬脚就要走,似想起什么又对一旁看门的弟子说道:“一会带她来见我。”说罢,脚底生风焦急离去。
“凌渊!”一白衣女子见他走来眼里闪烁泪光,但确是难掩笑意。
“雪儿,你怎么能来此处,这里不安全,一会我派人送你下山。”照凌渊快步走上前,扶着螯雪的肩膀担心说道。
动作太过亲昵,不禁让螯雪脸上一红,低眸浅笑:“无妨,我只是想来见你。”
照凌渊也意识到方才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窘迫一笑松开了手,别过头有些扭捏说道:“如此你就先住几日,过几日再送你下山。”
他对她也是想的紧,动了私心,就把她藏个几日。
注意到旁边树后的两人,转头对螯雪轻声嘱咐道:“你先下去歇着,我还有事处理。”
“好,我等你。”拽着他的袖子摇了两下,便同婢女退了下去。
照凌渊咳了咳,正色道:“出来吧。”
萱萱讪笑两声,同看门弟子一起走到照凌渊面前。那弟子幽怨同照凌渊解释:“是这位姑娘非要躲到树后,我也是被逼无奈。”
嘿!被逼无奈可有些偏颇,她可瞧见他可是连拒绝都没拒绝,偷听得是津津有味。照凌渊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下去。”
“是。”那弟子听罢松了一口气,连忙应下,点头,转身,动作一气呵成,跑的那叫一个迅速。
萱萱咽了咽唾沫先他一句道:“你可别想杀人灭口,我可是要犯,你要动我还不得同其他门派商量?”虽是疑问,但却是肯定。
照凌渊笑了笑:“的确,不过你听了不该听的,如此就这么算了?”
这就难办了,听都听了还能怎么办?蹙着眉头想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阴恻恻一笑:“那姑娘是魔吧。”
听罢照凌渊脸色沉了沉。又听她道:“虽说她隐了气息,但是我自有方法辨认。”
因她瞧见那名白衣女子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和那日螯沨给她的那枚如出一辙。不知他们二人是否有关系,也许是他们魔与魔之间的信物,所以她赌了一把。
瞧着照凌渊铁青的脸就知道她此番赌对了!
只听他哼了一声:“伶牙俐齿。”
如此自己占了上风,还有把柄在手,也有了底气,毫不客气的坐到院子里的木桌前,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眯起双眸问道:“你找我是有何事?”
照凌渊并未在意她的失礼之举,坐到她的对面也倒了杯茶直接道:“我要云雾果。”
萱萱显然没料到此人竟如此不知含蓄,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到。
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不解问道:“你修为不低,云雾果对你来说并无大用。”
“并非我用,其他不用多问,若姑娘肯割爱照某承诺姑娘,必要时会救姑娘一命。”
萱萱挑眉,这个交易倒是极具诱惑力。
心中计较着,此番寻找云雾果本就是以防不时之需,她手中有两枚,舍去一枚倒也不打紧。
她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好吧。如此就忍痛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