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媚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了一跳,面露惊恐之色看着萱凝:“姑娘这是做什么?”
“狐姑娘是个心善之人,在此谢过狐姑娘的恩情,但是我与……师弟并未中那迷药,而是假意为之。”方才不知该如何称呼,转了一圈,现下称声师弟应是最得当的。
真是有些尴尬。
“假意?”狐媚媚惊愕问道。
萱凝点点头接着道:“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调查祭祀的事情,还望狐姑娘给个成全。”说罢放下那抵在狐媚媚脖子上的碎茶碗。
狐媚媚依旧惊魂未定,直直盯着萱凝好半晌,无奈叹道:“竟不知其中还有这等曲折,那媚媚就不多此一举了。”
萱凝轻笑一声,也不多说废话,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喜服,自顾穿了起来。对于穿这红喜服已经是特别的熟练,这已经是第三次穿了!
自嘲一笑,上半辈子嫁不出去,根本没机会穿这喜服,如今倒是穿了三次,却也都未嫁出去,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天家女儿难嫁啊!
那狐媚媚在旁看的诧异,萱凝随口问道:“那狐娲娘娘是何方神仙?怎地没听过?”
“因我狐族新生儿多半生来不足九尾,而不足四尾的几乎不出一月无一例外,全部夭折,一年前,狐娲娘娘来到狐岭,施了法术,从那之后新出生的婴儿皆是九尾,健康强壮,我族众人感激狐娲娘娘的恩惠,狐娲娘娘之后就要求一月祭祀一对男女的习俗。”
说罢狐媚媚叹了叹,眼中尽是复杂。
听及此处,萱凝心中嗤笑,这狐娲娘娘就是打着祭祀的幌子,达成自己的目的。狐族人也是想不透彻,这真是用年轻人的命,换新生儿的命,如此与当初的困境又有何分别?
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萱凝穿好衣服思索半晌,不好意的冲狐媚媚道:“如此就拜托狐姑娘扶我出去了,接下来我就要装晕了。”说罢无奈一笑。
狐媚媚点点头,也不耽搁,便佯装吃力的扶着萱凝出了屋子。
老狐狸已经替戚泱穿戴整齐,瞧见慢悠悠出来的狐媚媚不悦皱眉:“磨蹭什么,还不快些!”
就听狐媚媚应了声,将萱凝扶到一旁。
二人被放入一花轿内,花轿不大,一般来说都是抬一个新娘子。可如今一个花轿里塞了两人,另一个还是个身材高大的大男人,委实有些拥挤。
感到戚泱依靠在自己身旁,透着喜服依来温度。让她不禁心中一跳,躲在盖头下依稀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墨香。
这种感觉似乎过了好久,好久。
微微红了眼眶,咬着牙暗骂自己没出息,怎地还放不下?
他不是你以前熟知的戚泱,他是上古神族,秉文帝君!
忽的思绪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打断。
只听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喊:“恭迎狐娲娘娘,恭迎狐娲娘娘……”
萱凝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顿感花轿一阵颠簸,一股力道就向上驶去。这变故让萱凝猝不及防,一个不稳就扑到戚泱的腿上,那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天呀!这可尴尬到家了!
心在胸膛砰砰直跳,萱凝躲在盖头下,瞬间羞红了脸,不由自主的开始喘着粗气,脑袋在那一瞬间仿佛没了思绪。就这样维持这个姿势半晌,好一会才窘迫讪笑一声:“抱歉,方才太过颠簸。”
戚泱纹丝未动,萱凝盖着盖头,无法瞧见他此刻面上的神情。片刻之后就听他道:“无妨。”似乎不带一丝情绪,平淡无波。
萱凝直起身子嘿嘿讪笑两声,便没了下话。
她方才在期盼什么?真是可笑,怎么自己还是如此天真!
这花轿似乎飞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停下的意思,待在轿子里着实憋闷,不禁幽幽一叹:“真是无聊。”
就听子衡突兀一声,吓了萱凝一跳。
“师妹,莫要如此,提起精神注意周遭。”
这才想起戚泱的那盏琉璃灯,原来里面的人能瞧见外面的情况啊,那方才自己同戚泱那个姿势……
不知玄翎帝姬瞧见没?
不知怎地心中似乎希望她方才瞧见,她应该会吃醋吧,就算是帝姬,凤族战神,也是个女人不是,定会将方才一事放在心上。
不自知的嘿嘿偷笑两声。
就听戚泱平静一声嘱咐:“专心。”
萱凝在盖头下撇撇嘴,真是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对她视若无睹的。
似乎飞了好久,萱凝坐的脖子都酸了,这才感觉停了下来。
按耐不住一把掀了盖头,就见戚泱一副淡定模样,双目紧闭像个假人。萱凝向前蹭了蹭,伸手掀起红帘子的一角,打量外面的情形。
好似是一空旷山洞,阴暗潮湿,仅在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似乎这山洞没有什么人,好生奇怪!
就在此时似乎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未等萱凝反应,就感衣领被人拉扯,她被戚泱一把给拽了回去,勒的她差点断气。
刚想出言质问,就见盖头扑面而来,把她盖了个严实,就听戚泱沉声道:“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就把方才一事放到旁,闭了双眼,平稳气息。
就听一女子声音:“来人,把他们关进牢房。”
话音刚落,就感觉被人提溜起来,就感那人把她那么一甩,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差点没惊叫出声,就被那人抗在肩上去了牢房。
似感觉扛着她的那人把她卸了下来,一把丢到地上,摔得萱凝屁股一阵酸痛,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如此也算是成功混了进来,但悲催的是成了阶下囚。戚泱腰间的琉璃灯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冲着他的同伴说道:“老二,你瞧着小子身上的东西,想是个值钱物件,你说红袖能瞧上不?”
那唤老二的男子憨笑一声:“刀哥,我瞧着这东西好看,红袖姑娘定欢喜的紧。”
唤刀哥的男子哈哈大笑一声,就把戚泱腰间的琉璃灯扯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就在这时,戚泱一个飞踢就把刀哥踹了三米多远,而那个老二一脸惊恐,刚想大叫出声,就被萱凝一巴掌拍晕了过去。
萱凝甩着方才用力过猛的手腕,不满哼哼了声:“真是个硬骨头,手都麻了。”
抬眼便瞧见,牢房里那些蜷缩在墙角的男男女女,想必这应是被祭祀的狐族人,其中不乏有些已经昏迷不醒似乎命不久矣。
萱凝见此,想都没想的就要上前打开牢门,却被戚泱一把拽住。“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