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胖先胖脸,肚子天天一个样,可脸却没个变化,依旧是那瓜子脸。龙后便发现了此事的不对劲,赶紧请了医仙来给夜魅诊了脉,已是怀胎五月有余。
这可惊了所有人,龙后发了怒,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恬不知耻的龌龊事,不论龙后如何拷问夜魅她都死咬着牙不说。
这应该是龙宫中人所为,便小范围的散播了谣言。
不出一日,这事竟然传到了六殿下澜笙的耳朵里,听罢立即去了他母后宫中,长跪在宫门外,哭喊着为夜魅求情。
龙帝得知,气的是头顶生烟,命人把澜笙吊着打了三天,并让龙后打掉夜魅腹中胎儿,并罚她到金龙台之上受八道天雷极刑,贬入凡尘轮回转世,永生永世不得入天界。
谁知澜笙竟然带着夜魅连夜私奔而去。
这事儿已经闹大,为了掩盖这件事带来的风波,便把罹烟九殿下与佳婵公主的婚事提前举办,为的就是把此事盖过去。
玄翎在凤凰山等了半天也不见秉文,于是耐不住性子,驾着祥云便去了太清山。
“呦,翎儿来啦!”太上道君满脸堆笑的招呼着玄翎。
“道君叔父!”玄翎笑容灿烂的唤了声,随即问道:“秉文可在?”
忽见太上道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不巧,那死小子还没回来,不如你先去秉文屋中等着。”说罢就招呼小童引路。
听此,玄翎慌了神,脸上一片绯红,连忙摆手尴尬的说道:“这怕是不妥吧,秉文的房间我怎可随便进……”
还未等萱凝说完,就听太上道君笑道:“诶~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不必在意那些俗礼。”
耐不住太上道君的盛情邀请,也就随了小童去了秉文的房间。
入了院子,就见满园子的杏花树,萱凝随手摘了一个,用手搓了搓,咬了一口,甜滋滋的,伴着杏花香突然心情大好。
被小童请进了屋子,人还未踏进去,就闻着檀香阵阵,四下望了望,便瞧见旁边书桌上似乎有一副画,好奇之下走近瞧了瞧。
画中好像是个青衣女子,样貌有些奇怪,这衣服的款式倒是像今日自己身上穿的这一件,可这女子怎么看也不像自己,太丑了些,圆脸塌鼻子,小眼睛,腰身也似水桶一般。
这真的是个女子?这秉文的画功不敢恭维啊!
就听门口一阵惊呼:“翎儿!”顿感身后一阵风袭来,回过神时,这秉文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就见他讪讪一笑:“早去凤凰山寻你,不见你踪影,寻思着是否是耐不住性子先寻到我这儿,结果不出所料。”
玄翎面上挂不住,直接朝他小腿肚子就狠狠踹了一脚,就听他哎呦一声,松了手中的那幅画,伸手揉了揉小腿肚子。
玄翎眼疾手快的一把夺了过去,不怀好意一笑:“老实交代,你是惦记哪家姑娘呢?”
听此,秉文立刻慌了神,伸手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半天。忽的他认真起来,看向玄翎一字一句道:“我可一直都惦记着你啊!”
玄翎立刻红了脸,就把手中的话送了回去,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秉文无奈苦笑,并未言语。
沉默了好半晌,气氛有些尴尬,就听玄翎小声问道:“烟哥哥可说了什么?”
秉文别过脸神色复杂,模棱两可的回了句:“罹烟他此番是不得不娶那公主了,龙帝拍了板子的事他也无法反驳,也只得娶了那公主。”
听罢玄翎沉了脸色,幽幽道了句:“秉文,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瞧着她失落的神情,他的心不禁有些抽痛,忍不住出声唤她:“翎儿……”
就见她冲后头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秉文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不禁自己暗骂自己:秉文,你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玄翎失魂落魄的回了凤凰山已是月上三竿,山门外,就见羽熙正在翘首以盼,当见到她时赶忙提溜着裙子快步走了上来。
“帝姬,你可回来了,罹烟殿下等你好一会了,似乎心情不好,正坐在您的院子里喝闷酒呢。”
话音刚落,玄翎就似一阵风跑了个没影,直奔院子而去。
就见罹烟一被接着一杯喝着闷酒,那一杯杯几乎都是仰着头灌下去的,瞧着他那副摸样委实苦闷。
心下一阵酸涩,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罹烟手中的酒杯就丢到地上。
“堂堂龙族六殿下,龙族天将,怎地就被一桩婚事压垮了?”
罹烟瞧着玄翎那愠怒的眼神,不禁轻笑一声,又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狠狠灌了一口。玄翎蹙了蹙眉,这次没了上一次的温柔,直接抬手一个手刀,劈碎了罹烟手中的酒壶。
酒壶应声而碎,酒洒了罹烟一脸,浸湿了鬓角青丝,一身兰衣。
就听玄翎无奈的声音:“醒了么?”
罹烟抬起袖子擦了去脸上的酒水,抬头冲玄翎微微一笑:“醒了,还是翎儿懂得如何整治我。”
瞧着他轻描淡写的一笑,玄翎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寻了旁的石凳坐下问道:“你不是都应下此事,怎地还借酒浇愁。”
罹烟嗤笑:“不应也无用,这妻还是要娶,我只是不满父亲对我的束缚,连带着迁怒佳婵公主。”就听他无奈一叹接着又道:“倒是委屈了她,我只是想寻个心悦的女子罢了。”
含在嘴里的话半天都没说出口,那个问题一直都在嘴里打转,卡再嗓子眼里。
罹烟瞧她一副难于言表的模样不禁好笑问道:“怎同我也遮遮掩掩,我可是把心里的话同你讲了个干净,你不说点什么秘密,我岂不是很吃亏?”
玄翎抿了抿唇,沉沉吐了一口气,问道:“烟哥哥,你娶我吧。你娶了我也一样可同凤族联姻,虽我不及公主地位,可在族中战神的名号也是举足轻重的。”
玄翎眼神中透着坚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罹烟。
罹烟摇摇头,好笑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这小丫头不用安慰我,我也不会因此事儿想不明,只是心中苦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