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凝听着那是怒从心中起,他三哥给他出的什么馊主意,这是亲哥哥么?这边刚想抬脚踩上他一脚,似乎瞧出了她的意图,慌忙避开笑说道:“我去一楼,一会他走了你再来寻我。”
说罢一溜烟就跑下了楼。
萱凝气的直咬牙,无奈只得冲花冉玥灿笑:“花公子,不知可还有何事?我这手头上还有账没清呢!”萱凝随便扯了个理由想把他给打发走,她可没精力应付这尊瘟神。
花冉玥沉默了片刻,听他幽幽道:“公主,若是以后有人向你提亲,你万不可应下。”
萱凝听得是一头雾水,这话她记得花冉玥之前说过,似乎其中有什么曲折,不然他怎会连着提了两次?狐疑问道:“这其中是否有何隐情?”
花冉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瞧了萱凝两眼叹了口气:“总之公主千万记住我的话。”说罢转身离去,萱凝则是一头雾水。
慢腾腾的下了小二楼,瞧见夙芳想容二人在说着些什么,便就走了过去问道:“在说些什么?”
想容笑眯眯的道:“三舅舅让我替他支支招儿,怎样才能挽回苡歌姨母的心,如何娶回来给我做三舅母。”
萱凝问向夙芳:“那魔族公主的事儿可是解决了?”
夙芳幽幽一叹:“那边铁了心的要联姻,不过爷爷同我交了个底,不会让我去魔族那边,就算要联姻也是把那公主娶过来。”
“我寻思着就算她嫁了过来,我也不可能真跟她夫妻情深,就做个挂名夫妻,也算对魔族那边有个交代。”
萱凝听罢心中一惊:“你莫不是想让苡歌表姐做侧妃,可……苡歌表姐不会同意的。”
夙芳也颓在一旁闷声道:“我自是晓得,可……唉,这事儿委实愁人。”
萱凝不禁哀叹,这真是对儿苦命的鸳鸯,明明挺好的一对,家中长辈满意,两人又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怎地就不能在一起相守呢?
真是祸不单行,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竟连着来了两个不想见着人,那花冉玥前脚刚走,这玄翎就跟着来了云兮楼。
她一头青丝飘散直至脚踝,面容白皙,青色华衣裹身,凸显曼妙身材,外披白色纱衣,眉如翠羽,齿如含贝。
云兮楼一楼处的那些个男仙纷纷侧目看来,竟有些看的呆了。萱凝自诩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可与这玄翎相比怕是被甩了八条街不止,不禁心里泛着酸意,有些嫉妒她的容貌。
不知戚泱喜欢上她,是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心中自嘲一笑,不论因何故喜欢面前的女子,她萱凝都比不上了。他心中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就见那玄翎笑的灿烂,盈盈莲步款款而来:“公主殿下,突然造访还望多担待,我今日来是想买几坛子清桂酒,昨日秉文犯馋,耍着小性子非吵闹着要喝呢。”
萱凝听此眼睛眯了眯,也回她一个灿笑:“这酒啊,今儿晨起时就卖光了,真是不巧。”
玄翎则是有些尴尬一笑:“可惜了。”
也不知哪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大喊一声:“玄翎帝姬,我这还有一坛。”
就瞧见离这儿不远那桌的白衣小仙,举着个酒坛一脸献宝似的。玄翎刚想道谢,却就见那坛酒在白衣小仙手中砰的一声碎裂,酒水浇了那人一脑袋,身上白色衣衫湿了一大片,狼狈至极。夙芳见此噗的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萱凝一叹:“唉!还真是不巧。”
玄翎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神色那叫一个精彩。
就在方才,萱凝一个气不过,拿起桌上的算盘一抬手就撇了过来去,恨得她直咬牙,这个缺心眼的,在她的地盘上帮着外人,瞧他是活腻了。
就听又一声砰的声音,见旁桌那边的清桂酒也碎了个彻底,那一身素衣的小仙冲萱凝谄媚一笑:“我这也真是不巧。”
萱凝见此抬眸瞥了那素衣小仙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头。
玄翎尴尬一笑冲萱凝道:“瞧我来的不是时候,这厢就先告辞了。”转身正欲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想容笑的温婉:“你父亲近日总是念叨你,无事便去走动走动,不要因为旁的影响了你们父女情分。”
又想了想,似乎觉得如此不够周到,便对萱凝道:“公主殿下,皆时定要一同,不然秉文许是以为我小心眼。”
听此萱凝这个怒火中烧啊,这厢刚想出口拒绝,就一把被想容给拉了一下,就见想容笑的得体:“帝姬客气了,那想容与母亲就多叨扰了。”
玄翎挑眉一笑,赞赏的点了点头,对萱凝道:“令媛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说罢从手腕处卸下一翠绿镯子,那镯子上还雕着一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玄翎伸手拉过想容的手,戴了上去轻声道:“这就当做是见面礼,别忘了定要回去瞧瞧你父亲。”
想容应了声:“是,想容谢过帝姬。”
望着玄翎的背影萱凝直咬牙,不悦问道:“想容,你方才拉着我作甚?”
想容无奈一叹:“这儿那么多人瞧着,母亲总的要顾及些,不要总是什么情绪都往脸上写。”
听着这话更为憋闷,怄气别过头去闷声不吭,她不得不承认,方才是她冲动了,不过被女儿如此说道,让她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
夙芳也来添了一把火道:“都多大个人了,还让女儿操心!”
听此脸上羞的通红,心中憋着一口气上不来,拂袖而去,也不管身后一老一少的叫喊。
……
“你如今寻回良人,可是忘了我这个曾经帮过你的恩人?”白色面具下看不清她的神情,语气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波澜,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黑纱女子嗤笑不悦皱眉:“恩人?你我之间不过是笔交易,找我何事?”
“如今那凤凰血脉已经觉醒,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当年封印是他们二人设下的,凤凰的精血我自有法子弄到手,那龙的精血就得劳烦你了。”面具之下传出冰冷的声音,依旧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