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文嘿嘿一笑:“硬跟来的,我也没辙啊,都借了人家的兵我岂能不让他们来荒寂?”
玄翎扶额,不过想要阻止怕是不可能了,赶紧扬声又一声大喊:“凤族将士,听我命令撤退!”
凤族将士见有了支援那是杀的更来劲,连连逼退敌军,他们委实诧异为何玄翎帝姬此刻要下令撤退,这可是个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不过瞧见支援军队一副惊恐模样,转身撒腿就跑,瞧见他们如此,凤族军队的人也无法再逗留,不然只有被魔兵砍成两截的份儿。
秉文见此,立刻将玄翎拦腰抱了起来,一跃到了云天半空。
玄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不迭推了他一下不悦说道:“我自己可以走。”
秉文失笑:“你都杀了一天,能有多少力气。”
玄翎抿唇不语,秉文说的对,自己杀了一天的魔兵,早就没有多少力气了,下意识的把手搭在秉文身上,任由他抱着。
此时,无当双眼一睁,眸中精光一闪,思召剑瞬间在她手中扩大,玄翎在远处不禁咽了咽口水。
思召剑在无当手中那么一横,足足有一个屋子那么大,就听无当一声大喝:“哈!”
思召剑已她己身为中心,左右一摆,顿觉一片疾风翻涌,天旋地转,直接一剑横扫整个荒寂,前锋魔兵被她横扫在地没了气息。
后方的魔兵见这架势不禁腿脚打颤,突兀有人喊道:“撤退!”
就见山上黑压压的魔兵迅速撤退,不消片刻没了踪迹。
玄翎不禁咂舌,无当的招式确实厉害,可此招有个弊端……
不出她所料,就见无当浑身失了力气,思召剑也顺着她的失力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烟雾。
无当因耗费灵力过渡晕了过去,好在被一旁啸冀稳稳接住。
玄翎不禁怀疑,他们兄妹二人来此,一个是过来显摆的,另一个应该是过来收拾烂摊子的。
若是无当一人到此,怕是这会子都能掉到地上砸了个坑。
秉文抱着玄翎飞身到了啸冀身边,啸冀此刻怀里也抱着昏迷的无当,满脸谦和的说道:“家妹顽皮,非要来此,让帝君帝姬见笑了。”
玄翎现下有些尴尬,在外人面前被秉文这么抱着,委实有点面上挂不住,不觉沉了脸,冲秉文冷声道:“放我下来。”
秉文则不予她计较,自是知道她那死要面子的性格,很听话的把玄翎放了下来。
就见玄翎尴尬的咳了两声,冲着啸冀一拱手说道:“多谢骊山能出兵相助,玄翎代表凤族谢过啸冀上君。”
啸冀因手中抱着无当,只得微微颔了颔首说道:“帝姬客气,这是尔等分内之事。”
玄翎点点头,随即望了眼昏迷的无当道:“上君还是同我先回凤军大营中吧。”
啸冀也注意到了玄翎的目光,无当这个模样确实……于是便笑着应下:“劳烦帝姬了。”
已是入夜时分,几人回了凤军大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玄翎拖着疲惫的身子安排啸冀无当二人歇下,自己则回了她的帐营中。
差手下士兵打了洗澡水,她都快臭死了,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身血腥味,难闻至极。
她走到屏风内,却看澡盆子里漂浮着一层玫瑰花瓣,香气四溢,不由暗道手下士兵终于知晓她是个女子这件事了。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不像个女人,在战场上的自己怕是同女人是半点关系也无。
不由失笑,她褪去了一身浸满血污的银色铠甲,进入澡盆里。
水温正好,真是舒服!笑容悄然挂上了嘴角,浸在水中手掌不停拍打着水花。
突听帐中有人的脚步声,玄翎心下一惊,身子僵硬在澡盆子里,不悦的蹙了蹙眉。
“我说了,不用再添热水了,还不赶紧出去。”这话说的有些怒气。
这也难怪,哪个大姑娘乐意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让人进自己屋子。
没有动静,玄翎心中慌了,难不成是魔族派来的刺客!
刚想有所动作,去拿旁的满月弓,就听帐中之人幽幽开口:“是我!”
秉文此刻正坐于屏风外的桌前,怡然自得品着茶水。
玄翎听着一愣,随即是又羞又恼,秉文真是一点不知羞耻,没个风度。
竟在她洗澡的时候到她的帐中,自己本是下了死令,不可让秉文再进她的帐篷,也不知守门的小兵是干什么吃的。
随即怒吼一声:“你给我出去。”
屏风外传来秉文悦耳的笑声:“你先洗,我一会儿有事同你说。”
玄翎被这他这话给气乐了,忙不迭又开口道:“那你出去等我!”
又听他一声轻笑:“你洗你的,我在这边等些时候也无妨。”
玄翎敢保证,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无奈只能放轻了动作,突兀就听秉文那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玄翎又是僵在澡盆子里,疑惑秉文此时再干些什么搞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不由问道:“你在做什么?”
秉文道:“看书,你专心洗。”
听这话,她脸色沉了沉,也无心继续洗澡,就听哗啦一声,玄翎起身走出澡盆子,拿起屏风上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一拿到手里就黑了脸,冲着秉文就是一嗓子:“秉文,是不是你换了我的衣服!”
秉文没有出声,外头依旧传来窸窸窣窣翻书的声音。
玄翎无奈,只得把衣服换了上,走出了屏风。
试问能有几个男子抵御住出水芙蓉的魅力?秉文瞧着玄翎的一身青纱薄裙,散落的头发,紧贴面颊透着水汽,那张好看的鹅蛋脸,就如刚剥了壳的白煮蛋。
秉文不觉咽了咽口水,笑着冲玄翎道:“翎儿,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玄翎没好气的把手中汗巾一把丢到他身上,不悦说道:“你给我拿的是个什么衣服,哪能在军队里穿襦裙。”
秉文注意到了她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无奈摇头,拿起手中的汗巾走了过去,一把就盖到她的头顶。
柔声说道:“你怎么还是如此迷糊,头发都没擦干,夜里凉人,受了病可要如何是好。”
虽是教训,但语气里充满着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