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五万年的神魔大战之后,罹烟九殿下就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在凨乌山修养。
得知罹烟苏醒的消息,天帝可畏是笑开了花儿,特地办了一场宫宴,为罹烟殿下接风洗尘。
想容初见他那日是在宫宴之上。
那日宫宴,想容正如往常一般坐于位子上发呆,她委实不擅长应付这类事情。
就见门口处走来一身着宝蓝色华服的俊朗男子,笑眼弯弯,一脸惬意,丝毫没有任何架子。他面庞白皙,墨绿色的眼眸让人不禁多瞧上两眼,一举一动似有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许是活的年岁久了也不喜那些装腔作势。
想容坐在萱凝身旁,目光一直追随着他,长这么大倒是没瞧过龙是什么样子的。忽的就见罹烟朝她这边瞧来,这一眼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略显窘迫的低下头,再抬头看他,却是直直盯着萱凝瞧来瞧去。
想容心下一惊,难道是母亲又泛桃花了?忙不迭拽了拽萱凝的袖子,萱凝狐疑转头,满脸疑惑的看向想容问道:“怎么了?”
想容轻咳了声,一脸郑重说道:“母亲莫要忘了父亲。”
听此,萱凝面上闪过一丝愠怒,皱眉嗔怪想容一声便没了下文。
可那身影却一直在她脑袋里挥之不去,总是时不时想起他一脸惬意的笑容。想容不禁吓了一跳,难不成她是春心荡漾了!这简直是让她有种撞南天门的冲动。
又过了些日子,想容已经忘记了那个罹烟的事情,在又经历了一场神魔大战之后,天界也终于恢复了平静,魔族新任魔帝螯沨同神族签订和平条约,只要他还在位之日永不挑起神魔纷争。
天界的神仙们又开始闲散起来,这云兮楼就显得尤为热闹。
这人一闲下来就愿意胡思乱想,更别提日子长久的神仙了。想容记得她与罹烟第二次见面似乎是同母亲去父亲的瞭望仙府,那时父亲还特地把她叫了过去冲罹烟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想容。”
之后又冲她介绍:“这是我的好友,以后唤一声罹烟叔叔。”
随即,就见罹烟倜傥一笑,挑眉不悦说道:“我可还年轻着呢。”那笑容如沐春风,似又回忆起那日宫宴之上身着宝蓝色华服的翩翩公子。
想容点着头唤了句:“罹烟叔叔。”
罹烟笑着应了声,给了她一个见面礼,是一个成色上佳的龙形玉佩。趁着无人注意时冲她小声说道:“以后你爹不在的时候唤我哥哥。”说罢冲想容眨了眨眼。
想容红着小脸点了点头,低着头半天没敢瞧他。
之后想容才晓得他与父亲母亲是旧识,上辈子与父亲母亲那关系似乎剪不断理还乱。好在他现如今没有再同父亲抢老婆的意思,这不禁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从那之后便总是瞧见他与父亲把酒言欢,她也总是在楼下算账的时候偷偷瞄上一瞄,瞧着他那皮相,也就是个少年模样,很难想象其实他都已经十八万岁了。
想起她的太爷爷如今才不过七万多岁,却已是花白个胡子,不禁叹上一叹,这世道不公啊!
一日,想容缠着萱凝非要听她讲以前的故事,委实好奇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往事。萱凝耐不住想容的软磨硬泡只得娓娓道来。
每每讲到罹烟的事情想容就忍不住好奇追问,见此,萱凝一脸惊愕的瞧着她,神色郑重的问向想容:“你莫不是瞧上他了?”
想容吓了一身冷汗,连忙摆手:“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她有些窘迫急促又道:“母亲就爱胡思乱想。”
萱凝瞧了想容半晌幽幽道:“你无论如何都不可喜欢上罹烟。”
想容有些不解便问道:“为何?”萱凝抬眼瞧了想容一眼,之后又低头思索,不一会又抬头瞧着想容,如此反复几次,在旁等待的想容顿感抓心挠肝。
又忙追问道:“到底是为何?”
见萱凝张口抿唇,抿唇张口之后缓缓道:“你的老娘就在罹烟面前颜面扫地过。”听此想容一愣,委实不晓得母亲什么意思,便继续追问:“为何母亲会颜面扫地?”
想容此刻已经被吊足了胃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凝。
只听她幽幽一叹:“我曾经追了他八条街,若你再如此那咱家的女人算是全栽他身上了。”随即又一脸正色道:“那时年少轻狂,我现在心里可是只有你父亲一人。”
电闪雷鸣啊!不禁开始可怜起父亲当初的处境,这追妻之路坎坷,活活追了两辈子!
想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仅是对他抱有好奇罢了,说是喜欢那还有些偏颇,母亲的顾虑应是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想容拍着胸脯向萱凝保证,大了一万岁的男人死也不嫁,若是真的发生此事,那她就去撞南天门。
可她却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待之后瞧见母亲泪眼汪汪瞪着她时,又不舍得真的让她去死,那模样怎么像是因母亲改嫁却无法阻止,女儿只能独自委屈可怜兮兮的模样!
就是应了一句话,话不能说的太满!
一日想容闲来无事便去了瑶池溜达溜达,听说凨乌山的女帝鸾宸今日会来这天宫,想着不知能否在瑶池来个偶遇,她可是从未瞧见过女帝。
想来应是个威风八面的女中豪杰!
这边正晃荡着,就见身着一身宝蓝色华服的罹烟迎面朝她走来,想容有些不知所措,面上窘迫的立在当场,这才后知后觉,她有什么好窘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