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为蛟，你这是在说什么笑话么，就凭我这个阶下囚。”萧寒兮冷笑道，“还是在炫耀你那令人眼红的资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莫宇轩笑着说。
“理由我刚才也说了，你是在一个失败者展示你那亮丽的羽毛。”萧寒兮冷声说，“你让我感到恶心。”
莫宇轩点了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无需炫耀。就算我不说，甚至是我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些都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不是么？话不投机半句多，郡马爷，请吧。”萧寒兮比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莫宇轩的面上依旧带着令萧寒兮厌恶的微笑：“你们本来也不该站在一起，萧寒兮，你是鬼王，非人非鬼的玩意儿，怎么可能站在活人身边。你就不怕伤了她？”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这里更不能让身娇肉贵的郡马爷站着了，要是吹着了，冻着了，岂不是我的过失？”萧寒兮推了莫宇轩一把。
“我这一次来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与你做一个交易，昨日破军星现，你应该知道了。”莫宇轩说，“不知道鬼王殿下的记忆可恢复了？”
萧寒兮的面色一白，莫宇轩笑着看着萧寒兮的变化，心道：到底是年轻一些，要是再过一些年月，恐怕真是骗不了他了。当年自己记录下那些文字，萧寒兮在破军之日复苏记忆，杀了秦安歌。不过当时的进程已经是秦安歌为萧寒兮拿到真正的传国玉玺之时，为了霸业，萧寒兮起疑将他爱的女人斩杀，而后又找了一个与秦安歌样貌极为相似的女子立为贵妃。每次想到这个结局，莫宇轩的心脏都疼得很，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单是凭借秦安歌的才智足以防住这个君王。
莫宇轩拍着萧寒兮的肩膀说出了一句让萧寒兮十分耳熟的话：“独孤氏权倾朝野，陛下可敢安寝？”
萧寒兮的身子彻底僵了，他很长不明白莫宇轩说的这是什么，当时就是这句话让韩宸下定决心杀了圣通皇后独孤月。这句话是密谋，在史书上并未记载，真正知晓的此事的只有两人，一人是韩宸，一人则是国相盛长安。
萧寒兮难以置信地看着莫宇轩：“你早就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会得到韩宸所有记忆，只不过你只是半个韩宸。真正的韩宸不喜爱圣通。”莫宇轩轻笑道，“他恨毒了圣通。”
“不，韩宸是爱着她的，只不过对于龙椅而言，圣通连龙椅上的一颗龙头都不如。”萧寒兮反驳道。
“那么殿下现在是打算重新做回韩宸呢，还是效仿景帝呢？”莫宇轩轻声问。
“比起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一个问题质问盛相大人，你是何目的？为何迟迟不与我相认”萧寒兮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难道盛相大人被美色所惑不愿意再冒风险助我称帝？”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陛下是否还有当年那雄心壮志在仅有不到百人的恶劣情况下敢于反抗。”莫宇轩说，“如今翼国似乎打算换太子，这样的情况下，陛下真能冲出重围么，要知道现在陛下手上掌着的筹码比当年还要小呢？”
萧寒兮皱紧了眉头，如今叶子璋已经半废，自己的暗卫不能过早暴露，再加上翼国的力量远在天边，如今自己当真是孤立无援。就算樊家愿意捞自己出来，可是也无法保证樊家不会临阵倒戈。
萧寒兮看着莫宇轩一副我尽全知的模样便笑了：“我自有我的办法，现在不能称帝好歹还能做一个奸臣，就是不知道你这位身娇肉贵的郡马爷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要知道郡马爷的寿命不及而立，也不过几年时间罢了，我还能好好活着，而郡马爷将要归于黄土，你的娇妻不知落座何家？”
萧寒兮这般挑衅的话语只让莫宇轩感到幼稚，虽说是实情，可是却让人极为不舒服。自己的寿命摆在那儿了，自己利用秘法得已保全魂体甚至得来转世，可是逆天而行终究要付出代价。天命如此，自己已经在死亡边缘线上了，就连秦安歌今年……
莫宇轩叹了一口气：“既然陛下已经知道此事了，不若在下与陛下做一个交易，一个很简单的交易，陛下替我护住妻儿，我全部财产就当作陛下起兵的添头。”
“莫家公子才冠京都，当真只愿意付出这点代价，是不是太看轻我箫某了？”萧寒兮得寸进尺地说，“如果我的情报没有出错的话，求墨阁是盛相大人与韩元那个不孝子规划的雏形。以莫家公子能够威胁陛下，不在朝野却能洞悉朝政的能力，这求墨阁真正的主人只能是莫家公子。”
“陛下当真是好眼力，只不过陛下能否回答在下最初的问题呢？陛下是打算成为自己还是效仿景帝？”莫宇轩问道。
“这很重要么，无论我做什么回答，你莫宇轩会真心辅助我么？”萧寒兮反问道。
“这自然是重要的，如果陛下效仿景帝，那么我就不需要担心我妻子的安危，如果陛下还是选择成为武帝，那么在下会选择与陛下决裂，拼尽此身能力定要将陛下毙于掌下。”莫宇轩眯着眼睛威胁道。
“为什么？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么？”萧寒兮问道。
“景帝念在功臣的份上会好生善待功臣之后，而武帝登基，功臣十不存一，妻儿尽没于宫中，我不想让我的妻子也成为那悲剧中的一员。”莫宇轩回答。
“你是怕秦安歌在你死后会归于我的怀抱吧。”萧寒兮哼了一声，“莫宇轩不要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你只是想着死后有人替你守节而已。跟着你一个半死不废的废物有什么好的。不若成为我后宫中最重要的女人？”
“一个节妇绝对不会成为皇后。”莫宇轩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