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大典,对,册封大典。”南宫飞儿终于回过神来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能够跟着随月生去册封大典。
可是随月生早已经明令禁止,不许南宫飞儿出现在皇宫里面,更何况是册封大典的时候,南宫飞儿知道,只要是随月生不允许的事情,那么他是万万不会让事情发生的。
想到此,南宫飞儿不由得有些泄气,自己想要离开机关重重的王府恐怕不容易。
“小姐,办法总是有的,太子殿下如果不想让您跟着去,您只要偷偷跟着去就行了。”阿楹在身旁帮着出谋划策。
南宫飞儿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楹,偷偷跟着去?如果随月生不带着自己一起去,谁能知道自己是王府里面的谁呢?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存在也只有宁亲王一个人知道,就连皇上那里,恐怕随月生都不曾说过。
想到她堂堂南宫家的大小姐,竟然会被人如此嫌弃,从小骄傲的南宫飞儿自然是心中愤愤不平。
她心情郁闷,有些讪讪的离开了王府出去逛逛,只不过是才刚刚迈出王府的大门,身后的暗卫就已经跟上来了。
以前也是如此,只是随月生说是找人保护南宫飞儿,但是南宫飞儿又怎么不会知道,随月生就是怕她去胡闹一些事情,所以才时时刻刻地监视她。
此刻南宫飞儿的心情又越发的阴沉起来,随月生对她如此防备,她好歹也是他的表妹啊?这个男人真是生性薄凉,不可理喻!
阿楹跟在身侧,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那些暗卫数量比原来更多了,而且跟着的步伐也越来越近,阿楹吐了吐舌头,跟上了南宫飞儿的脚步,知道随月生在想什么,看着自家小姐气呼呼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心疼。
但是如果南宫飞儿不来京城,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吗,更何况南宫家世代都有着指腹为婚的规矩,只怕是现在祁连家已经闹翻天了吧。
不过南宫飞儿好像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毕竟祁连家在江湖之中虽然赫赫有名的,但是谁人不知道他们家只生下了一个傻子,这个傻子现在什么样,阿楹没有见过,连南宫飞儿都没有见过。
“阿楹,你在想什么, 还不跟着。”南宫飞儿阴沉着脸,回过头去对着阿楹怒喝着,阿楹惊了一跳,打断了思路,急忙跟了上去。
走了一路,南宫飞儿并没有心思逛街,只是东看看,西瞧瞧,觉得京城的一切都好,更是不想回家了。
街上到底是因为接到了消息,龙心大悦,太子册封, 皇上多年无所出,现在马上就要册封太子了,自然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同天子同乐。
这些东西,只会让南宫飞儿越发的恼怒,她气鼓鼓的往前走去,想去成衣店里“大干一场”,反正随月生的钱多只要自己不闹事,花多少钱也没有关系。
人越发的多了,成衣店的人更是多,不少皇宫贵族的女眷还没有来得及做衣服,三三两两的在成衣店里挑选,南宫飞儿自然是挤不进去,脸色黑沉,咬牙切齿。
要是随月生能给自己名分,就不会有这么麻烦的事情了,只要一说是太子妃,谁敢不恭恭敬敬的?南宫飞儿想到。
身后有两个身影紧紧跟随,南宫飞儿扶额,对着阿楹道,“随月生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以前还只是跟在后面看着,现在就已经快凑到我鼻子前面撒野了!”
南宫飞儿学过几招武功,自然是分别的出来身后的危险,阿楹回过头去左右看看,却没有看到随月生的人跟上来,不由得有些疑惑。
哪儿来的人呢?
“主子,跟着南宫小姐的暗卫被引开了。”追云来报的时候,脸色阴沉,暗卫被别人给引开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更何况还是随月生的暗卫,被哪个不知名的暗卫给带走了。
随月生微微抬起眼,眸光之中闪过一丝诧异,知道追云来报,必然是一件大事,南宫飞儿诡计多端,但是还不至于在京城之中还有什么后台,又是谁在暗中作梗?
他垂帘静思了一会儿,朝着追云挥了挥手,追云面带疑惑,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成衣店人挤人,南宫飞儿不断推推搡搡,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被挤出来了,手中的银两一点儿都没有花掉,倒是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她无奈地看着那成衣店,真是天子大悦,自己就要大怒。
“小姐,我们快走吧。”阿楹一直在找着南宫飞儿所说的随月生的人,但是并没有看到,隐约看到几个陌生的人一直在紧紧地盯着南宫飞儿,她心头一惊,警觉地注意着,发现那几个人一直就在成衣店里,一直到南宫飞儿出来。
南宫飞儿翻了一个白眼,自己还没有痛快,回去王府继续受气吗?这些日子她算是受尽委屈了。
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成衣店,南宫飞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围的叫卖声虽然嘈杂,但是始终有一个声音和自己的脚步声相呼应,她警觉地看了看阿楹,阿楹低着头沉默不语,面容上有些惊恐。
南宫飞儿这才反应过来,随月生的侍卫应该不会这样嚣张,想来身后的人……并不是随月生的人。
自己在京城之中无依无靠,除了随月生,自己谁也不认识,怎会有人刻意跟随?
南宫飞儿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手中运气,心中也在打鼓,不知道身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改变了方向,不知道是应该跑走,还是看看身后的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南宫小姐。”身后的人紧紧跟随着南宫飞儿,在她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忽然开口,南宫飞儿一惊,浑身抖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缓缓回过头去。
两个陌生的面孔站在面前,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宫飞儿和阿楹,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