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南倒是好奇,刚刚打架的时候,这个公子可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反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不过陈一南也不在意,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没准还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此时,远处跑来了两个人,神色慌张。
“少爷!少爷您在这里!”
华服公子神色微微一变,继而看着两个人跑过来,便道,“等你们过来救我,可能我就已经成为刀下亡魂了。”
“这里人太多了,少爷你走的也太快了,都不等等我们。”那两个人说道,又看了看刀上带血,满脸杀气的陈一南,吓了一跳,继而挡在了华服公子的面前,“大胆,你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放肆。”那华服公子沉声说道,眼中闪过怒意,推开了两个人,“若非大侠出手相救,我还等的到你们找到我的时候吗?”
两个人被华服公子训斥的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只能苦着脸挨骂。
陈一南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现在仔细看看这个华服公子,发觉他果然是气宇不凡,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凌厉和仙气,她有些怔怔,看着这个华服公子,不知道为何竟然就想到了随月生。
或许是他身上的气质和随月生太过相像了吧。
“不知大侠是否愿意呢?”觉察到陈一南的目光,华服公子便回过头来,语气温和地问道。
陈一南微微一愣,别过头去,将擦拭好的大刀收回,抱拳说道,“多谢公子美意,只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只怕是不能了。”
那华服公子含笑听着,也没有多说什么,想了想,便伸手将系在腰间的玉佩拿出来,递给陈一南,继而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无以为报,只能等到姑娘有时间的时候再多加回报了,姑娘此番想必是第一次进京吧?”
“这……正是……”陈一南诧异,看着玉佩不敢接过来。
“想来也是,姑娘若是在京中有什么困难,只要拿着玉佩道宁亲王府来便可。”那华服公子说道。
陈一南倒吸一口气, 想不到眼前人竟然是宁亲王,果真是京城多贵胄,自己随便一遇便遇上了。
她张了张口,刚想问一问关于随月生的事情,但是又想京城之中这么大,宁亲王又怎么会知道偏远的随家的事情呢,便也作罢了。
“时间不早了,恕不奉陪了,姑娘一定记着我的话。”看了看天色,宁亲王便笑着说道,同还在发蒙的陈一南告了别,便同两个侍从离开了。
陈一南颔首,看着三个人离开,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王爷,方才明明您可以动手的,为何还要等到别人来救你。”此时,宁亲王身边的一个侍从疑惑地问道。
宁亲王冷哼一声,瞥眼看了看那侍从,才开口道,“本王是准备动手的,谁知道她便走上来出手了,既然有人出手相救, 本王又何须自己动手弄脏了自己的手呢?”
“可是王爷这样可就欠她一个人情了啊!”那侍从担心地说道,“万一又想上次一样狮子大开口,要个百八千万的该如何是好啊。”
“那姑娘看起来不一般,且武功高强,说不准日后有用处。”宁亲王说道,便垂帘不语,走上了马车。
陈一南重新翻身上马,走入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她顺着地址,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李府的大门口。
大门口上高高悬挂着大红的灯笼,上面的牌匾在灯光之下发出幽幽的光,陈一南对照着看了看,确定没有找错了地方,才感慨京城果然气派。
下马叩门,陈一南等了半晌,才有一个人缓缓的开了门,露出了一个小缝,小心翼翼地看着陈一南,“是何人?”
“我是来找李言忠的。”陈一南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何这个人如此防备。
“老爷不曾说过有人来。”那人声音尖锐地说道,带着敌意。
陈一南连忙将那封信拿出来的,通过门缝递过去,“这是家父写的信。”
那人接过信,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陈一南,接着便转过身去,“嘭”地将门给关上了。
陈一南一脸无奈,气派归气派,防范如此,真是不知道京城之中是有多不安全才至于如此。
不过到又过了多久,陈一南百无聊赖的斗着马儿,忽然间朱门大开,不过走出来的已经不是刚刚的那个人了,陈一南这才走上前去,只见一个身穿绸缎,年龄和陈父不相上下的人走出来,而刚刚那个人正站在后面,神情不似方才。
李言忠面容和善地看着陈一南道,“不知道是旧友的女儿来了,实在是有失远迎。”
“李叔叔。”陈一南走上前去,才知道此人就是陈父的朋友李言忠。
李言忠笑着将陈一南迎入了府中,刚刚的信他已经看完了,大概知道陈一南来此是为了什么,陈父是他多年的好友,自然是不会怠慢的
“当年你父亲和我是师出同门,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不过后来我来京城谋生了,你父亲去开了镖局,算一算,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李言忠说道。
陈一南颔首,一边听着李言忠说的话, 一边左右看了看李府。
虽然说随家堡在陈一南的眼中已经足够的气派了,但是比起李府来看,随家堡的模样难免小家子气了,或许是在天子脚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气吧。
听说陈一南还没有吃饭,李言忠立马叫厨房备下了饭菜,趁着这个间隙,陈一南立刻将令牌拿出来给李言忠,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李言忠接过令牌,皱眉看了看,沉吟了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他抬头看着陈一南,说道,“你的父亲说你是来京城寻人的,这个令牌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令牌正是我寻人的器物,只是不知道这个令牌出自哪里?”看着李言忠的表情,陈一南有些奇怪地问道,心中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