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赵一蔓的电话，方子皓显然是十分开心的，因此，对于赵一蔓电话里的邀约，没有半点拒绝的态度。
在赵一蔓中午下班之前，方子皓就轻车熟路地来了赵一蔓的办公室里。
对于方子皓可以不用门禁卡就能进来一事，赵一蔓已经见怪不怪，老黄倒是大吃了一惊。
昨天方子皓过来的时候，他不在办公室，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方子皓。
方子皓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等着赵一蔓下班。
而在方子皓看不见的角度，老黄对着赵一蔓挤眉弄眼，“这小子，长得还不错，不比你那个小鸡仔子差，对你还随叫随到，你有没有考虑过？”
赵一蔓头也不抬，“闭嘴，P你的照片去吧。”
面对赵一蔓的呵斥，老黄有些兴致缺缺，这个赵一蔓啊，他算是看明白了，一忙起工作，就像是个处在随时都能爆炸的边缘上，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老黄十分无奈地为自己叹了口气，然后又朝方子皓看了过去，后者抱着电脑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他又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可惜啊，这么好看的一个帅哥。
方子皓在一旁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赵一蔓才忙完，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方子皓一直在旁边等着她。
她有些歉意地看着方子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方子皓一笑，“没事。”
说完，站起来，电脑一收，“走吧，吃饭。”
反正，他刚刚也没有闲着，他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他想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赵一蔓今天找他的目的，大概也是这件事。
想到这儿，方子皓又再次笑了一下。
赵一蔓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方子皓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嘴角的笑意未减，“没什么，习惯了。”
这个时候，赵一蔓忽然了然。也是，每次看见他，他几乎都是在笑，这好像的确是他的习惯。
电梯的镜子将两个人的模样清晰地照了出来，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二三十公分，十分地近，近到赵一蔓几乎能闻到方子皓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你换香水了？”赵一蔓为了打破尴尬，问了这么句毫无营养的话。
而方子皓看着镜子里的赵一蔓，与其四目相对，“嗯，一蔓你记性挺好的啊。”
赵一蔓嘴角抽了抽，可不是吗，连续三天都见他，她怎么能记不住他身上的香水味儿呢。
其实三天前，他身上的香水味儿就不一样了，但那个时候，赵一蔓并没有注意到。
在赵一蔓的印象中，她记得的是方子皓上次在她车里坐了一会儿，留下的香水味，和今天她闻到的都不一样。
按理说，像方子皓这种喜欢怀旧的人，一旦有了一种习惯之后，一般不轻易更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换了香水？
想到这儿，赵一蔓忽然发现，方子皓今天的穿着打扮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股子摇滚风，而是穿了一件干净的黑白格子衬衣，配上一条十分休闲的黑色裤子，显得十分纯粹和阳光。
这个方子皓似乎有点不像是她之前认识的方子皓了。
是什么力量让他在慢慢地做改变？
“一蔓？一蔓？”方子皓拿着手在赵一蔓眼前晃着。
从坐下来开始，赵一蔓就一直盯着他，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方子皓这么一晃，赵一蔓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那个，今天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今天的餐厅是赵一蔓选的，她选了一家中餐厅，环境很好，很适合聊天。
方子皓拿着菜单也不客气，指着菜单中的一些菜，点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问赵一蔓要吃什么，因为，他早就从其他人那里打听过赵一蔓的喜好了。
“我今天请你吃饭的目的，除了感谢你昨天对我的帮助之外，还希望你今天能再帮我查一些事情。”
赵一蔓试探性地解释一遍。
方子皓点了点头，“好啊。”
对于方子皓的干脆，赵一蔓却显得有些惊讶，“你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
方子皓再次笑着点头，然后扔出一个名字，“邹宇辉。”
赵一蔓再次一愣，“你说什么？”
方子皓给赵一蔓倒了杯水，“邹宇辉，国内出名的数据分析专家，邹氏集团的掌舵人，和严家有些私人恩怨，生意上也有点冲突，所以他找人背后做这件事，是商业报复，也是私人报复。”
方子皓连赵一蔓的问题都没听，直接给出了答案，而赵一蔓此刻却被方子皓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等等，她觉得方子皓的话，信息含量有点大，她愣了半响才理顺。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到，“你是说，邹宇辉和严家关系不融洽？所以，今天热搜上的事情是邹宇辉在落井下石？”
那她昨天给邹宇辉打的那个电话，岂不是自找没趣？
难怪昨天邹宇辉在电话里语气那么不善，原来她求人家帮忙的，是帮自己的仇人洗白，他又怎么可能会帮呢？
方子皓叹了口气。
“是啊，这个邹宇辉平时看着挺正派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居然落井下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把你拉下了水。不就是你给严家写了个报道吗，用得着这样报复吗？无耻！”
赵一蔓咽了咽口水，“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要拉我下水了，我昨天给他打电话了。”
“什么？”这次轮到方子皓惊讶了。
“你给他打电话干嘛？”
赵一蔓叹了口气，“我之前找不到人帮我分析数据，所以想找他帮忙，但是被他拒绝了。”
方子皓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赵一蔓的头，“赵一蔓，你有事可以找我啊，你找别人干嘛！”
赵一蔓吃痛地摸着自己的头，“我，我之前不是不知道你会做数据分析吗，所以找别人去了。”
方子皓又拍了赵一蔓的头一下。
“赵一蔓！你找人帮忙之前能不能查一下那个人的背景，你可真有本事，直接找严家的死对头帮忙，人家不把你往死里整才怪了呢！”
赵一蔓十分委屈，“我怎么知道商场上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她一个记者，只负责查真相，还原真相，哪里会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