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带人翻过了严辰逸之前怀疑过的那个山坡,在山坡后面发现了一个矿场,经过调查,他发现里面是个黑金矿。
他刚想回头问一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唐经理,可他一回头,人却不见了。
小张看着小陆,问到,“你看见唐经理了吗?”
小陆摇了摇头,小张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他高呼“不好,快把唐经理找回来。”
这个时候,哪怕小张反应能力再慢,也意识到了这个唐经理有问题,不然,他怎么偏偏就在警察查到这个黑金矿的时候,忽然跑了呢?
“通知码头上的人,马上封锁整个岛屿,另外,告诉郭警官,派人在岛上搜查唐经理。”
另一边,刚从矿地里逃出来的唐经理打了个电话出去,“我现在需要一艘船,从C口进来,我们的金矿被警察查到了,我也快暴露了,所以我要马上离开。”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同意了。
挂掉电话之后,这个和唐经理说话的男人,目露凶光,他想了想,吩咐下去,开一艘快艇去岛上将唐经理接走。
虽然,唐经理现在还没有对警方暴露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去把唐经理接走。
而唐经理早就知道小张发现他逃跑之后,一定会马上封锁码头,所以,他一刻也没投停留,立刻朝酒店右侧的那个唯一的出口跑去。
在酒店待了八年,他早就把这个岛上的地形摸熟悉了,所以,警察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找到他。
小张在寻找唐经理的途中忽然想起,严辰逸和赵一蔓落水之事,这个时候发现了很多漏洞,因此,他带着小陆等人,重新查找了酒店附近。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找到了赵一蔓的笔记本和手链,只不过笔记本里的所有记录全部被撕走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线索。
而唐经理也在他们寻找的这半个小时里,等来了快艇,他跳上快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以为自己从这座岛上解脱了,殊不知,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死亡……
下午五点的时候,赵一蔓和严辰逸在船员的催促下下了船。
赵一蔓扯了扯严辰逸的袖子,“究竟是什么人救了我们?”
严辰逸一边护着赵一蔓,一边看向码头,“是这艘游轮的船长,这个游轮上基本上都是有钱人,他们本来有自己的海航线要走,但是为了救我们,船长私底下改了海航线,所以,才导致这艘船将面临台风,因此那个船员对我们十分不满。”
严辰逸将已发生的事实和他的结论都说给了赵一蔓听。
赵一蔓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这些船员对我们都不友好,但是,他们这样也太冷漠了吧,虽然的确是因为救我们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可是,既然已经救了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摆出那副脸色来给我们看呢?”
面对赵一蔓的不解,严辰逸倒是知道的更多,他牵着赵一蔓,在船员的带领下,从轮船上走下来,登上了码头。
“这些船员可能怀疑我们是海盗。”
“什么?”赵一蔓微微吃惊。
严辰逸压低了声音,“这一片海域上有不少的海盗,他们经常会找人扮落难者,以博取船长的同情,与此同时,让这些落水者成为海盗的内应,最后和海盗里应外合,劫持船只。”
赵一蔓恍然大悟,“难怪,那个船员看我们的眼神像是要把我们吃掉一样。”
说到这儿,严辰逸顿了顿,又接着说,“海盗十分残暴,所有被截住的船只,基本上都会被全杀,海盗自认为警察和军队抓不住他们,所以无恶不作。”
听到这儿,赵一蔓完全了然,“那他们是不是打算趁着这次靠岸,把我们两个人都扔在这个岛上……”
说着话,赵一蔓努了努嘴,示意严辰逸看向前方。
这个不大不小,但是没人住,这里的码头倒像是有人常来的样子,看来不少路过的船只都把这里当做避风港。
这一次的台风据说要持续一整晚,所以,为了游客的安全,船长选择把船停在这儿,让所有人都留在这个岛上,等着台风过去。
可是,船上的船长和船员吃得了这样的苦,那些有钱人可吃不了这样的苦。
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男人将船长叫了过去,“翁船长,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次的行程不是规划好的吗?不是说不会遇上台风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开船的?”
翁船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此刻的他穿着一身湛蓝色的船长服,正笑脸相迎地对着叫嚣的那个男人,“海上的天气,那是瞬息万变,我也没办法决定啊,您先忍过今晚,就可以起航了。”
翁船长虽然赔着笑,但是那个紫西装男人显然不买他的账,骂骂咧咧地推搡了翁船长一把。
翁船长也不敢反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赵一蔓见状,立马冲了过去把翁船长扶了起来,“喂,你干嘛呢?还想不想离开了,人家是船长,又不是上帝,这天气哪里是他能控制的,你要是把他伤到了,明天谁开船?”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紫西装男人显得十分地不耐烦,“走开,哪里冒出来的保洁阿姨,我的事,要你管,让开!”
说着,紫西装的男人就要去推赵一蔓。
他之所以认为赵一蔓是保洁,仅仅只是因为赵一蔓现在穿着的,是和船员们一样的水手服,船长把赵一蔓二人从海里救起来的时候,给了她和严辰逸各一套水手服,她醒来的时候,严辰逸递给了她,让她换上。
就在紫西装的男人手将要碰到赵一蔓的时候,一双麦色的手伸了过来,用力地扣住了紫西装男人的双手,他挣扎了两下,却并没有挣扎开。
他恼火地看向双手的主人,却落入一个十分深沉的目光中。
这个目光深沉地可怕,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网住,让他感觉到压抑和不安,他停止了挣扎。
严辰逸见对方安静下来,也松开了手,“该在哪儿待着就去哪儿待着。”
严辰逸这话,不是商量也不是建议,而是命令,毫不掩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