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历弘文才给出答复,“宁总的意思是,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
宁总点了点头,“对,我知道,赵一蔓肯定也承诺过你,但是,她说的话,真的靠得住吗?换句话说,你真的能相信一个才来公司三天的人吗?”
宁总说完这话,历弘文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宁总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像是怕历弘文误会什么,宁总又补充到,“其实,我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什么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能依靠的大树。”
宁总把他所能联系到的利害关系,统统都和历弘文说了个一清二楚。
原本对宁总有些戒备的历弘文,逐渐地失去了反抗的态度,最后,他有些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宁总需要我在公司做什么?”
见历弘文的态度软化,宁总的嘴角藏不住笑意,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浮躁,三两句话就能被说服。
“其实,你不用做太多,只要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就好。”
只要历弘文能够被他掌握在手里,他就不担心控制不了公司。
只要公司在他的掌控之中,赵一蔓就别想在真正意义上管理公司。
送走历弘文之后,宁总似乎觉得还不够,他又给苏怡霏打了个电话过去。
只是让公司乱起来还不够,他还需要赵一蔓公司家庭两头乱。
“怡霏,看来赵天琪早就防着你了,不然他也不会把股份全部留给赵一蔓,所以,你还是早点为自己打算吧,要是赵天琪醒来,或者赵一蔓查出了点什么,到时候,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打算?我应该怎么打算?”
由于激动,苏怡霏的声音有些大,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保姆,想起了这个保姆是赵一蔓请来的,为了避免她将自己说的话告诉赵一蔓,苏怡霏拿起电话走出了病房。
关于这次账务上的事情,宁总也是知道内情的,但之前他做的事情滴水不漏,才把自己摘了出来。
而苏怡霏就不一样了,早就被赵天琪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所以,这一次,只要赵天琪醒来,或者赵一蔓再查下去,她一定脱不了关系。
面对苏怡霏的激动,宁总反倒是十分冷静。
“怡霏,你现在可以放下一切,带着赵俊宇出国,反正这些年,你在赵天琪身边得到的钱也不少,够你把赵俊宇养大了。”
宁总知道,苏怡霏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苏怡霏这个人,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她一定不会就这样放手的。
果然,一听这话,苏怡霏很快就拒绝了,“不行,我在赵家待了八年,为我儿子筹划了这么久,我不能让他什么都没得到,就这样离开。”
在赵俊宇出生之前,苏怡霏嫁给赵天琪只是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而在赵俊宇出生后,苏怡霏所计划一切,都是为了赵俊宇的未来。
她绝对不允许赵一蔓就这样把她经营了八年的心血抢走!
感受到苏怡霏的情绪变化,宁总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他们谁都没有能力把赵一蔓直接逼走,那就让她后院起火吧。
“赵一蔓现在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她很快就能直接掌握公司了,更何况她现在正准备查公司的账,要是让她查出来跟你有关,那么,你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可能吃官司,这个时候你要是还留下的话,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对方字里行间都像是在关心苏怡霏,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更全面地激怒苏怡霏。
而在听完对方的话之后,苏怡霏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八年前,她想办法逼走了赵一蔓,她以为就这样万事大吉了,可她没有想到,赵一蔓还会回来,并且慢慢地修复了和赵天琪的关系。
苏怡霏银牙一咬,“只要让赵一蔓手里的股份转让书不作数,那她就没办法管理公司了,这样,看她还怎么查账。”
听完苏怡霏的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子,“怡霏,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吧,好好照顾自己,别给自己惹麻烦。”
说完这话,对方就挂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和苏怡霏多说什么了。
而苏怡霏则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韩礼,你帮我做一件事……”
赵天琪既然瞒着她把股份转给了赵一蔓,那么,就别怪她狠心对赵一蔓下手了。
刑警队里,小张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这个案子总算是结了。”
想了想,小张给赵一蔓打了个电话,“小蔓,唐经理的那个案子结了,幕后凶手就是那个开发商,你快来刑警队拿资料去做报道吧。”
以前,只要小张手里有案子结了,他都习惯性地给赵一蔓打电话,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赵一蔓已经不是记者了。
“小张,谢谢你,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在华宇工作室了,所以关于案子报道的事情,你以后找老黄吧,我让他联系你。”
听完赵一蔓这话,小张的内心有些失落,他也是很久没看到赵一蔓,有些想她,想找她聊聊天,但一想到赵一蔓现在和严辰逸的关系,他又止住了这个想法。
小张挂完赵一蔓的电话之后,给严辰逸打了个电话,主要的目的是想知道严辰逸什么时候休完假。
接到小张的电话时,严辰逸正在医院里,刚从郑福红的病房里走出来,当初,要不是郑福红在游轮上救了赵一蔓,赵一蔓现在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所以,他来看望郑福红是为了感谢他,另外也为了查询上一次海盗事件的线索。
这两天,严辰逸已经根据各种线索,抽丝剥茧,查到了背后主使人,现在只需要和郑福红确认一遍就好。
郑福红当时身中多枪,好在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所以,一直在医院休养着。
刚走出医院,严辰逸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