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的衣装是王天不曾见过的,所以即使自己身知处于危险的境地中,还是忍不住一直看着她。
“你看什么呢?”欧阳雪注意到王天的眼神,脸颊一红,竟然露出了羞赧的神色,更是让王天一阵心神荡漾。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带你走的!”王天握紧了欧阳雪的手,这时候感觉到周围突然有风声飘过,但回过身去,却并未发现什么人。
“好了,你先过了我父亲那关再说吧,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求了他很久,他平时是很疼我的,但这次却不肯再为我说话!”
欧阳雪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欧阳家和西门家早就有了结亲的意愿,双方都已经把这次的婚事看成了必然之事,所以即使是他的父亲,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穿过铺满了新落地的枯叶小径来到了一处典雅的庭院。
“我父亲在里面,他要单独和你说话,你小心一点,不要冲动!我会在外面等你!”
欧阳雪但有的看了王天一眼,也不知道是担心这两个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男人发生矛盾,还是担心王天的火爆脾气。
“好了,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即使我再不满,可他也是你的父亲,我是有点冲动,可我还不傻!”
王天安慰欧阳雪一下,然后转身敲了敲门,物资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进来吧!”
王天向着一边的欧阳雪最后点了点头,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这才再次注意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肖薇。
“肖薇,这段时间真的是难为你了!”
“小姐,您不要这么说,身为您的丫鬟,我所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
院子外面,两个女人缓步走向另一处庭院。
“哈哈,小子,我们又见面了,看你面相还不错,你倒是不怎么担心嘛!”王天一走进屋子里,里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欧阳莱把正在写字的笔挂在一旁的笔架上,然后从书桌一旁绕了过来,
“伯父过奖了,如果我真的不担心,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伯父您的意思和欧阳家的意思!”
王天先是对欧阳莱施了一礼,然后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哎,肖薇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之前之所以立下那个赌约,为的就是给你一线希望,如今你也看到了,即使那小子不凭靠家族的实力,也有如此作为,要是你身为一个家长,你会把女儿嫁给谁呢?”
欧阳菜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一脸沉着的看着王天。
“伯父,话可不能这么说,殊不知天下之大,亦有大器晚成之说,海纳百川亦非一日之功,伯父怎么能断定一个小小的赌约就能测试出一个人真正的器量和潜力呢?”
王天目光灼灼,言辞坚毅,欧阳菜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你说的不错,能有这等见识也说明小雪的眼光,不过,赌约终归是赌约,愿赌服输也是规矩,而我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规矩,所以即使你说的再有道理也是没办法的事!”
欧阳菜说到这里挥了挥手,那意思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王天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他笑了一声,“伯父,既然你们欧阳家最看重规矩,那我就和你们谈谈这规矩。”
“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欧阳菜颇感意外的看着王天。
王天从身上拿出写着那赌约的半张羊皮纸,指着上面的字迹。
“伯父,这上面是说以一年为期,但可是没有说过谁要是先完成上面的条件就算赢,也就是说只要在一年内,我能达到上面的条件,那我就还没有输!”
“哦?有这样的事?”欧阳菜把那羊皮纸夺了过来,仔细看了两遍之后,然后竟然仰天笑了起来。
“哈哈,我的好女儿啊,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不愧是我的女儿!不错,按照这赌约所写,你确实还没有输,这件事我会和家族里的人说清楚,小子,你很不错,我也很欣赏你,希望你能给我更多的惊喜,现在,出去吧!”
欧阳菜一挥手,王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房门之外,惊讶之下往四周看了看,却也没有看到欧阳雪和肖薇,心中虽然因为自己找到的漏洞而非常高兴,但此时却又翻起了一丝的不安。
他对这个神秘的家族一点也不了解,真不知道自己乱走之下会不会被当作刺客抓起来,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再次敲门的时候,这时从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小伙子,你是要找人吧?跟我来吧!”
望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发全白拄着褐色拐棍的老太太正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敢问老婆婆您是?”
“哈哈,老朽是小薇的姥姥,听闻她承蒙你的照顾,所以我才想来看看你,怎么?不给老婆子我这个面子吗?”
姥姥话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脸色如常,王天也是吓了一跳,他虽然对此人听闻不多,可此时却不敢得罪她,能在欧阳家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更何况她还和小薇关系匪浅,自己就更不能得罪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走上前,然后扶着姥姥的胳膊,“姥姥,您说的哪里话,我总听小薇说起您,今日得以一见,是我的荣幸!”
“哈哈,你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也难怪我那孙女会对你有意思,走吧,和我去药炉,你自己在这里转很危险的,等我和你说几句话,就把你送到小姐那里去!”
姥姥拄着拐棍,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每一步都是在带着王天在走,他感觉就像自己在扶着一堵墙一样,心中的惊骇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欧阳家的沉重更是在他心中加重了几分。
两人走了不过十分钟,便在穿过了各种果树之后来到了一处草庐前面,而那草庐的两个烟囱还在向外冒着滚滚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