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天刚蒙蒙亮,楼下就响起了门铃声,将陈嚣从睡梦中唤醒。
“谁呀?”
陈嚣穿着大裤衩,穿着拖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下楼开门。
“你是谁!!!”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OL装美女,正拧着眉毛,用杀人般的目光死死瞪着陈嚣。
陈嚣开始胡编乱造道:“我救了苏薇,苏薇很感激我,再加上年轻人干柴烈火的,自然而然就……”
凭借着他三寸不烂之舌,三言两语间,竟是给他编出了一个英雄救美的爱情故事。
凌雪也没谈过恋爱,纯粹是一根筋,还真信了他的鬼话,这才相安无事地进了屋。
几分钟后,苏薇走下楼,当她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熟悉身影,眼眶都红了,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凌雪?你终于来了,人家可是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呢!”
“要是你再晚点来,我就被人欺负惨了!”
苏薇咬牙切齿地瞪了陈嚣一眼,把昨天受的气全撒在陈嚣身上,弄得陈嚣是一脸懵逼。
凌雪还以为苏薇和陈嚣吵架了,看向陈嚣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善,安慰道:“小姐受苦了,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你,我就让他做一辈子太监!”
陈嚣一脸的无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姐妹俩都一个毛病!
“既然凌雪你来了,咱们赶紧把资料给父亲送过去吧!”
“好,我们这就出发。”
苏薇拿上资料,直接坐上凌雪的车。
正准备启动,刚换好衣服的陈嚣,却是硬钻进了车里。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走了吗!”
苏薇气急败坏道。
陈嚣咧嘴一笑:“我正好也要出门,顺路载我一程吧,也用不了几个油钱。”
苏薇还想说些什么,凌雪却是摇了摇头,劝道:“小姐,偶尔发发脾气还行,但太过分了也不好,毕竟往后日子还是要过的。”
啊?
苏薇愣了愣,一脸的懵逼,怎么凌雪说的话我听不懂?
陈嚣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面早都笑惨了。
车子缓缓驶出别墅区,凌雪警惕的目光扫向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陈嚣双手插着口袋,看似吊儿郎当,实际上周围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他掌握。
三十五个人带着家伙,埋伏在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小巷,其中还有一名武者?
真是大手笔,看来对方是势在必得啊!
要是我不在场的话,恐怕她们两个就真的危险了。
陈嚣非但没有害怕,反倒露出兴奋的神情。
他之所以上车,一是不忍心苏薇凌雪香消玉损,二也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出更多的仇人,这样才能为家人报仇。
“前面不对劲!”
凌雪身为保镖的警觉性,让她觉察到危险,但是还是晚了一些。
只听见引擎启动的声音,数辆无牌车从小巷冲了出来,堵住了逃跑的路线。
车上冲下三十多个人,凶神恶煞地拿着刀围了上来,使劲地拍打车窗,为首的正是断了一只手的黄狗。
“妈的,等了一晚上,终于滚出来了!”
“你以为换车这种小伎俩,躲得过老子的眼睛吗?”
“我数三声,立刻给老子滚下来,不然老子就把车砸了,再让你们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黄狗血丝布满了眼睛,憋了一晚的气,要不是张老板的命令,早就动手了。
“怎么办?”
苏薇担忧地看向凌雪。
“小姐,不用担心,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
凌雪看了陈嚣一眼,那意思是让他带着苏薇离开,而她自己却是下了车。
黄狗看到凌雪,眼里射出猥琐的目光,“张老板只说不准动苏薇,其他人顺便我们处置,这小妞这么带劲,兄弟们,今晚咱们有得爽了!”
凌雪冷笑一声:“用不着等到今晚,现在……我就可以让你们爽个够!”
啪!
话音落下,凌雪一道犀利的劈腿,直接打在一名小弟身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竟是把骨头都踢断了!
卧槽,这么猛!
黄狗脑门吓出一道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大吼道:“都他妈给我抄家伙上,谁先按倒这婆娘,老子给他第二个爽!”
小弟们又是一阵嗷嗷叫,疯了似的冲上来。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凌雪抵挡得了十几个人,却抵挡不住三十多个带着刀,渐渐支撑不住了。
“上啊,她不行了,快上!”
黄狗一声吼,小弟们尽数涌了上去。
凌雪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眼里露出一丝绝望。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陈嚣?你来干什么!”
凌雪怒吼道:“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但你再厉害,也挡不住这群人啊,这里有我顶着,赶紧带着小姐逃啊!”
“放心,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
陈嚣笑了笑,每说一个字,就往前一步,仿佛当周围的小弟不存在。
“妈的,又是你小子坏事,上次你断我一只手,这次老子要让你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断成两截!”
黄狗相信再能打的人,也对付不了三十多个人,更何况手里头还有刀?
他一声令下,小弟们一拥而上。
凌雪绝望地低下了头。
苏薇更是害怕地捂住了眼睛。
砰砰砰!
一道道拳拳到肉的声音,骤然响起,无数惨叫声更是铺天盖地。
凌雪抬起了头看去,一脸的吃惊。
只见陈嚣如同猛虎下山,每一拳轰出都有一道人影倒飞出去。
顷刻间,三十多人全都躺在地上嚎叫,毫无招架之力。
“这怎么可能!”
黄狗看着全军覆灭的手下,难以置信。
“你不是说要打断我全身骨头吗?”
陈嚣挑了挑眉毛道:“太令我失望了。”
“小子,你别太嚣张了,我早就知道你有点本事,所以请了帮手来,这次你死定了!”
黄狗大喊道:“武师傅,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轰!
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犹如颗流星一般落在车顶,整个车顶都凹了下去,玻璃尽碎。
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嚣,一脸不屑道:“就是你小子在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