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老爱管闲事。
陈嚣的事情他已经帮得够多了。
再往下发生什么,他都可以置之不理。
但是,他自作主张给了陈嚣一个客座长老的身份。
从此以后,两人就算是搭上线了。
当然,只要陈嚣不做出什么很“出格”的事情,他也不会受到牵连。
可万万没想到,陈嚣他偏偏要对付茅山派!
要是茅山派追究起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一招失手,万劫不复啊!”
林老一脸郁闷地坐上了飞往东港的飞机。
寄希望于茅山派没那么快到达东港,他还能周旋一阵。
可恰巧,事情总是往往与期望相反。
深夜,东港码头。
两道灰暗的身影,一步一步地从海里走上岸。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生硬,就好似机器人一般。
海水从他们的身上倾泄而下,全身不停地流淌着水滴。
好比鬼怪电影里面的水鬼一般,瘆人的可怕!
若是有人有胆子凑近去看,定会发现那两人没有任何呼吸,全身充满了死气。
两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泛着赤红的铜色。
身上微微裸露的皮肤,也都带着薄薄一层铜色。
两人十分默契地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走着。
他们面前多了一辆闲置不用的叉车。
砰!
两人纵身跳,叉车仿佛被两座大山砸下,变成一块铁皮,零件洒满了一地。
他们前面多了七层楼高的集装箱。
砰!
两人又是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集装箱的顶层。
而脚下的集装箱,却是不堪重负,直接下陷了五层楼高,剩余的集装箱也诡异的扭曲起来。
当他们走到马路边时,一辆满载的大货车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向了他们。
砰!!!
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声音炸响。
路面上出现两道惊人的划痕,形状就好似两个人的脚板,摩擦出来的一般。
放眼望去,大货车如同撞到大山一般,皱成了一层层铁皮。
至于那两道人影,却是被大货车撞着横移百米。
除了地上的百米长的脚刹痕迹外,他们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身体的强度可怕无比!
而始作俑者的两人,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依旧缓缓地、坚定地朝着固定的方向走去。
不管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都被他们碾压过去。
而这件事情,却成为了多年以后东港流传的恐怖故事。
不过这些暂且不提,当两人走到某座人迹罕至的峰顶上时。
一道人影早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砰!
两道人影恭敬地对着那道身影跪倒。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没有看向跪在身前的两具铜尸,而是看向数百米处的清廷小筑。
“门派里那些老家伙,竟然只给我三天的时间解决陈嚣?”
“难道不知道,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我出来游山玩水吗?”
“至于那个叫做陈嚣的蝼蚁,有我这两具铜尸,只怕支撑不下半秒钟!”
夜空里。
那人的脸上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看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浑身却透着一股无懈可击的压迫感。
以他为中心,山上的鸟兽生灵害怕地颤抖,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还让我逼问出陈氏医书的下落?”
“就算陈氏医书真是一本旷古绝今的武道秘籍,哪有如何?”
“能比得上炼尸秘术吗?”
“老子这辈子就爱玩死人,什么武道秘籍都特么是垃圾!”
“你们说是不是?”
贺知求看着一脸呆滞、一言不发的两具铜尸,撇了撇嘴角。
他的炼尸秘术还不到家,只能炼出身体强得变态的铜尸。
但这种铜尸没有自己的意识,也只能听从一些简单的命令,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至少得银尸才能简单说两句话。
不过那对他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但就算如此,贺知求也已经是茅山派年轻一辈响当当的人物了。
“先玩个两天,让你多活一阵,最后一天再杀了你,把你带回去,炼成我第三具铜尸。”
“就算你是宗师武道修为又如何,铜尸皮糙肉厚,没有一时半会,根本破不了防御。”
“长老们也是瞎操心,还让我小心点,那陈嚣还不配存在老子眼里。”
贺知求冷笑一声,收回望向清廷小筑的目光。
随后走下山峰。
至于那两具铜尸,因为带在身边太过招摇,索性就让他们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进去。
于是乎,东港市的恐怖传说又多了一条。
……
……
深夜。
林老从京都赶到了东港。
第一时间找到东港的国术馆成员,打探茅山派的消息。
但无一例外,没有人知道贺知求的行踪。
倒是那两具铜尸的行踪被他们记录下来。
可也仅仅只是追踪一半,就完全失去了消息。
“林老对不起,是属下无能!”
“哎,这不怪你们,古武界本就是行踪诡秘,难以察觉。”
“他们要是不想现身,咱们就算把东港给掀个底朝天,都找不到半点影子。”
“多派人手在陈嚣可能出现的地方,一有发现随时通知我!”
林老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茅山派找不到,他又知道陈嚣的臭脾气,眼下就只能干等着。
只求战斗不要结束得太快,否则他也完了。
第二天一早,清廷小筑里。
陈嚣刚刚从打坐中苏醒过来,一个嚣张无比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陈嚣吗,两天后我来取你狗命,你这两天好好玩,不然以后没得玩了。”
电话那边的贺知求,一边说道一边穿着打扮,还给自己喷了两瓶古龙香水,掩盖那两具铜尸的臭味。
背后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全身赤果,脖子惨遭割喉的女尸。
但他对此并不在意,看样子似乎是准备出门好好游玩一番。
“哦?你就是茅山派派来杀我的人?”
“很好,我正想找你打一场擂台赛,就你我二人。”
陈嚣淡淡说道。
正好对方找上门,最好能单独解决,免得殃及池鱼。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我不屑去做,也没必要去做,因为你对我来说只是一只蝼蚁。”
“两天,就两天,你的命就这么多了,好好珍惜吧。”
贺知求挂断了电话。
整了整头发,看都不看床上那具女尸一眼,潇洒地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