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霍天元
那年风花血夜2019-03-25 18:072,570

  再一次醒的时候,发现我好像是在原来的医院,躺的地方也是陈乐香的房间,想想还真是有些奇妙。

  记得上一次看陈华安付钱的时候,我感觉有好几百,而我现在没有钱,这一次算是借了她的钱,起身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室内的场景,好像是看到了那一天我们嘴碰嘴的画面,而我又忍不住自嘲的失笑,摸了摸头上的布纱,一切都结束了。

  出门的时候,撞到一个小护士,她看到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她,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不过笑起来很甜,整个人给人的是那种带着淡淡的‘好玩’的感觉,让人看上去,觉得是俏皮可人。

  她看到我走出去,便拉着我,很是严厉如同小大人一样,“你干嘛去?”应该是知道我想要走,毕竟里面有卫生单间。

  我摇头不语,然后直接撇开她,可是她拉我拉的紧,而且我看到旁边的几个护士也在往这边敢,我便回头对她说道,“你要是不放我走,信不信我把这包头纱布给拆下来。”

  她听了之后吓得直接放手,我左右瞄了瞄,最后出了医院门。

  天气有些冷,看看都要入冬了。

  我的衣物好像背后有些血迹,要是以前,说实话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会接受这样的装扮,但是今天我的心态变了,好像在灵魂之上得到了质的升华。

  当冷风吹入我的衣领内之时,我冷不住哆嗦,茫然的看着这片已经不属于我的天地,我将陷入黑暗之中,过着一个不见光日的日子,我不知道是对是错。

  我其实没有多大的梦想,一切都是围绕着姐姐来过着自己,如今姐姐因为我的事情而变得焦头烂额,我又何德何能还能让心里沉着冷静?

  最后收了收衣服,学校周边有几个地方还是可以容得下我的,那个地方,我去过很多次,也在那里流过眼泪,或许我可以在那里藏匿住自己,然后看着姐姐毕业,最后选择离开,还是在姐姐的身后一直暗地里保护着她。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医院大门,我就看到了父亲那个瘦骨嶙峋的身子与妈妈哭红了眼睛的脸庞。

  我无话可说,父亲也是诚恳老实了一辈子,但是这一刻,竟然也是对着我咬着牙齿问道,“这个是谁做的?”

  我瞥了他一眼,“回去吧。”

  我没有说话,开始去车站,准备回家。竟然父亲出现了,我的那些想法肯定会破灭,至少先回去最少要把头部的伤养好。

  跟在路上,父亲一直问我,说是谁打的,我都是低着头,最后埋着头睡着了,身体还是比较虚弱,而且刚才又着了凉,导致一系列的恶性循环,我不得不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当我醒的时候发现时已经到了家里的小诊所里面,母亲正在陪着我,也是学着父亲那样的不厌其烦的问我,我想不耐烦的叫一声,可是看着她的脸,最终我还是忍住了。

  家里的小诊所其实不是村里人开的,而是临县的人在这里开的,一开都有二三十年了,小时候打的疫苗都是他家的,那个时候打一针一袋冰水,如今我也还记得,尤其是第一次懂事,第一次拿到冰水的时候,欧我永远不回忘记,那个时候,我哭得让被人不知所以,他那个时候还问我,是不是怕打针,我没有回答。

  没有人知道,唯独我自己懂为什么会流眼泪,因为我还记得我只是为了一袋零食,让姐姐离我远去,我能不哭吗?

  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没有去想要吃零食,也没有为自己买过零食吃,我恨这个东西!

  他对着我说道,“你这头怎么破的?”其实不是问我,而是问我母亲,本来父亲已经说了,是我在学校里面摔破的,当然我也知道,农村里面有一种客套,那就是喜欢问一些明知故问的东西,比如,现在,在来的路上,父亲就说过,你回家里就说是摔破的,我当时也点了点头,父亲也是对着母亲下了严令。

  可是母亲真的能懂吗?要是能懂还会问一直问我?当然我其实不怎么在意这个事情,打破头不打破头的事情,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是摔破的还是打破的,对我而言都是过去。

  母亲一口回答,而且极为心痛的说道,“是被人拿凳子打的。”说着眼睛泛着泪花。

  他手上的药水停止了一小会儿擦拭,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诧异,他的眼神里面好像有一个当年那个不堪的小子,破烂不堪,畏手畏脚,当然立即又恢复了,他立马走向旁边的人,开始给他换药。

  这个人我认识,很认识。

  村里其实最厉害的并不是霍芳芳姐弟,而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叫霍天元,说起来跟我家还有一丝渊源,只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话而已,在农村里面这样的情感,很多,现实的不能在现实。

  他是我们村的小霸王,小学是学校里面最牛逼的人,后来读初中又是镇上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读高中之后,我就不怎么听过他的名声,只是知道他在一所职校里面就读,至于混成了什么样,说真的我不知道。

  他对着我颔首,一副大哥做派,说实话要是被人这样跟我说话,我或许会不鸟他,但是他问我,我还是比较能够接受,我毫不避嫌,也不怕村子里面传开,其实已经被传开了,当母亲开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马上就要全村人尽皆知,在农村里面就是这样,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引发很多事情,传的很快,然后无数个版本。

  “在学校里面被人打得。”

  他想了想,最后打出一根烟给我,“会抽不?”

  我看着母亲,最后接了过来,他身边放着拐杖,我想应该是断了脚。

  “你是在哪里读书?”他没有问详情,而是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我本以为他会问我怎么被打破的。

  “二中。”

  “二中?”他抽了一口烟,“二中谁?白鸽?是老鸭?”

  白鸽是谁?老鸭又是谁?我好想都不知道啊,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只能摇头,“我…有些耳熟。”

  他顿了顿,捋了一把自己的鸡冠头,他长得其实蛮帅的,但是他不走这个路线,记得以前他在小学的时候有人说他帅,竟然被他打了,他说帅都是给小白脸用的,要说他猛。

  那个年纪当真只是认为,男的唯独帅,女的配称美而已。

  于是一别多年,他的脸还是跟以前那样,棱角分明,只是刀削的脸散发出来一股…让人觉得不是面善的第一印象。

  “那是谁?”

  “耳钉男。”

  “啥?”他问道。

  “他们都喊他‘钉哥’。”

  “哦,有些印象,以前挤破脑袋想要跟我认识,可惜我看着人没有多大的用,想不到竟然跟你都一般计较,回头等我们去了县城,你带我过去,我帮你给他放放血。”

  他嘴里的那种轻描淡写,说实话,我觉得很不现实,再说了我们之间虽然有着一丝丝薄弱的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的交际那真是十年里,都没有说过一两句话,以前的他,我听到他的名字都是躲着。

  只是如今我不怎么怕事,或者说是胆子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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