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的刺激了,俄罗斯妹子脱了婚纱,抓着钢管就在我们面前跳了起来。我顿时傻了眼,之前在车里那种如临大敌的感觉瞬间全都没了,眼睛也直了,大脑好像都已经变得不会思考了。
但在一旁的顾翼城好像根本没有受到这种诱惑的影响,他竟不紧不慢地问了句:“张老板请我过来,不会就是要看这些东西吧?”
“怎么?城哥是不满意吗?还是说,不喜欢俄罗斯人,就喜欢咱们自己国家的?”张谷就像个皮条客一样,语气贱兮兮地问道。
“咱们还别绕这些弯子了,直接说正事。关于废船的生意,张老板是怎么打算的?想独吞吗?”顾翼城提问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认真了,我甚至能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杀意,所以目光也从那俄罗斯妹子身上移开,转到了顾翼城这边。
张谷笑了笑,冲舞台上的妹子摆了摆手。妹子立刻从钢管上滑下来,快速捡起扔在地上的裙子,小跑着离开了。又等了一会,音乐也停了,屋里的灯光跟着变得明亮了起来。
张谷收起了笑脸,看着顾翼城问:“独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啊?我有点听不明白了。生意就摆在那,大家各凭本事,也没有哪条法规规定了废船的生意就只能是朱大哐来做,是不是啊,城哥?”
“公平竞争,可以,但是你动手打人,还弄死我们这的两个兄弟,这又怎么算?”顾翼城继续问道。
张谷一愣,一脸不知情地说:“什么两个兄弟?死人了吗?我完全没听说过还有这事啊,是不是城哥什么地方弄错了?”
顾翼城稍稍皱了下眉。
我能明白顾翼城在想什么,李伟鹏跟他有断吊之仇,在中间使坏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但顾翼城在思考片刻,还是选择了相信李伟鹏,他嘴角翘了下,笑着说:“张老板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吗?抱歉,我没这个兴趣,也没那么多时间,我这次过来就问你一句话,废船的生意你到底想怎么弄?要是你想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玩什么垄断,那咱们就定个时间,找个地方干一场,你赢了,这生意我们不碰了,你要是输了,就TM全都给我从汾河口滚蛋!”
“城哥的脾气真够冲的,谈生意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张谷笑着说道,但他的眼神明显变了,比之前刚进屋的时候凌厉了许多,似乎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在这干起来。
顾翼城朝门口方向快速望了一眼,房间门微微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站着的那几个俄罗斯壮汉,靠近门口的两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沙发这里,估计只要张谷一个信号,这些老毛子立刻就会冲进来。
但顾翼城并没有被这阵势吓到,依旧强势地说:“我听张老板的意思,应该也认识哐哥,知道哐哥办事的风格吧?”
“哐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机会见到他本人,如果将来有机会去嘉林,我肯定要拜会一下。”张谷依旧客气地说着。
顾翼城一笑,继续道:“既然知道哐哥,那就简单了,在哐哥这儿,没有公平竞争这一说,要吃,就是哐哥自己吃,别人想来分,那就一个字——干!现在我就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别动废船这块蛋糕,第二条,咱就约时间约地方,谁倒下就认倒霉。你看着办吧!”
“既然城哥是这个态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诉哐哥一声,我张谷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你们想搞,那咱们就拉出来练练。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安排,后天晚上7点,就在南头的旧塔楼小广场!”说完,张谷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扬着下巴对顾翼城说:“这地方是我的场子,今天还算是我给城哥接风的,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顾翼城也站起来,笑着说:“这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另外,我等不到后天了!”
说完这一句,顾翼城顺手抄起酒瓶子,猛地朝张谷脑袋上砸了过去。
张谷估计压根没想到顾翼城会突然动手,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的假笑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去,酒瓶子已经啪嚓一声砸在他脑门上了。
瓶子碎了,血哗地一下冒了出来。
我在旁边看到顾翼城抬起胳膊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傻眼了。这是张谷的地盘,外面有一大堆俄罗斯壮汉,在这地方动手就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我彻底懵圈了,但顾翼城的脑子似乎很清醒,二胖的反应更快。
一酒瓶子下去,张谷被砸懵了,顾翼城二话没说,握紧了碎酒瓶,猛地朝张谷肚子扎了过去,一连扎了三下。
与此同时,二胖猛冲向门口,一脚踹上了房门,顺手抓过了高脚椅,把房门给别住了。
外面的人嗷嗷叫唤着,咣当咣当地砸着门,椅子腿是够结实的,但门板只被撞了两下就松动了,估计这样下去整扇门都要被拆下来了。
“从舞台走,带上他!”顾翼城喊了一嗓子,把手里的带血的碎酒瓶往地上一扔,揪着张谷的头发,拖拽着就往T台通道那边走。刚上舞台,从T台左边的通道里便冲出来好几个人,有中国的,有老毛子,手里都带着家伙,但没有枪。
张谷被打的满脸、满身都是血,但却没有认怂的意思,人一进来,他便大喊着:“废了他们!”
顾翼城一瞪眼,立刻掏出了手枪,顶在了张谷的太阳穴上。
那些往前冲的人一下子愣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靠前。
张谷咧嘴乐了一声,呲着牙吼道:“上!他敢开枪,你们就把他脑袋给我揪下来!”
那些俄罗斯壮汉貌似能听明白张谷在说什么,其中一个人哇哇地叫唤着,真的冲上来了。
可还没等靠近张谷,袁飞就从侧面冲了出来,像一头豹子一样,飞扑着抱住了那俄罗斯壮汉的腰,将那个大块头扑倒在了舞台的边缘。
随后,袁飞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竟握着一把挂满了血的刀子,而那壮汉则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侧面已经血红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