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听见我突然来了这么句话,全都先是一愣,然后就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作声。
我很清楚他们绝大部分心里正摇摆不定,以这种状态是不太可能和我一块把“大事儿”干成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个观念,显然不适合眼下的状况。
因此,我才决定在人手方面精益求精,哪怕打架的本事不够用,但最起码得有股敢打敢拼的不服输劲头,否则就像小黑哥说的那样,来了还不如不来。
“反正我不走。”好一会儿还是杨聪先开了口“能出名又能捞钱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老子早当够穷学生了!”
我听了看着他说:“钱暂时可能还没有,但名声一定可以打出来,不过前提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得咬牙坚持住!”
“昊哥,名声一旦有了还会愁怎么来钱嘛。”杨聪轻笑了下,看的倒是挺透彻“放心,我绝对不会怂的!”
我点点头,并开始在心里把杨聪看作了最可靠的帮手,同时也真希望像他这样的能有多少就有多少。
在杨聪的带动下,也陆续有人对我表态,虽说不像杨聪那么无比坚定,可至少不太像是在说场面话敷衍我。
我又心平气和地劝走了些没那么坚定但又不好意思当众表现出来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罕见始终没什么动静地肥牛身上,杨聪他们也跟着我看了过去。
认识这么久,谁都清楚肥牛是出名的光说不练,打架时最擅长的就是装死,而且由于他自诩为我们这个团体里的三号人物,还使不少人都有样学样地效仿他,造成了一定负面影响。
所以,留下的众人都在等着看他会怎么给自己找个退出的借口,尤其杨聪看样子更是做好了随时开口讥讽的准备。
“都瞅我干嘛,我也没说要走……”见大家都在看自己,肥牛底气不足地说。
“没关系的,肥牛,我说了,不怪你。”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可心里不知道怎么,竟然还有点儿不愿意这家伙离开。
“昊哥,其实我胆儿没你们想的那么小,就是有时候自己控制不住。”肥牛哭丧着脸对我解释道,显然也不是很舍得跟我们分开。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再多说什么,而肥牛低头寻思了一会儿又跟我说:“昊哥,我在屁股后头跟着你们行不行,我保证不添乱,尽量不丢人……”
说这话时,肥牛这死胖子看着还挺可怜,弄得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再想想反正也不差他这么一个,就没再明说让他自觉离开的事儿。
见我这样,肥牛顿时喜出望外,对我一阵感谢,然后就掏出了手机,我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发条朋友圈表达此时激动的心情?
正纳着闷,他已经拨通电话冲那头高声说:“还他妈在家躺着呢啊,要是没死胆子也没吓丢就赶紧回来,昊哥还要领着咱们出头呢!”
原来他是在给那几个受伤在家的兄弟打电话,由他说出这种话,倒不失为是一种很好的激将法,毕竟谁都不愿意被这个怂包瞧不起。
因此,他一连好几通电话打过去以后,几乎每个人都表示会尽快归队,并且在晚些时候就真的有四五个人一瘸一拐地回来了,看来这死胖子还是有些作用的。
看着身边剩下来的这十多个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要比之前那么多人时更有信心了。
开销方面,之前林雪曼给我留下的钱终于派上了用场,至少这些人吃饭、抽烟等基本花费能暂时顶一阵儿,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还可以找欧阳世海,所以似乎也没有太多后顾之忧。
晚上,当我带着这些人再和小黑哥碰面时,大家展现出来的精神面貌让小黑哥见了也不由得一怔,显然他也感觉出了我们这票人身上的变化。
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正是被他激发出来的,但我还是挺感激他的,并恳求他以后要多提点和磨练我们。
小黑哥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还憨笑着说:“妹夫,俺本来还担心你怪俺呢,没成想你这么大度,是条汉子,俺稀罕!”
“小黑哥,你也是为大家好,我明白!”我发自内心地说。
正说着话,红姨的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的红姨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太愉快,再仔细看,在她那台红色宝马的车门处赫然有几道十分明显的划痕。
“红姨,车碰了啊?”我见状便问走过来的红姨。
“别提了,进美容院做个脸的工夫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刮的,真倒霉!”红姨不悦地撅起嘴,看着还挺让人疼惜。
看起来那划痕不像是不小心造成的,倒更像是有人蓄意破坏,联系到眼下的状况,这不得不引起我的一些怀疑。
“不会是白光的人做的吧?”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这很可能是白光他们对红姨的一种警告和报复。
“谁知道呢,不过这确实像是小混混干的事儿。”红姨听了也说。
“这伙儿子下三滥的玩意儿,被俺逮住非好好收拾一顿不可!”小黑哥气呼呼地说“这么好的车给刮成这样,简直糟践东西!”
“人没事儿比什么都好。”我看了看红姨说,并有些担心白光那边的人可能会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毕竟谁也说不准那帮混蛋会做出什么事情。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有点儿害怕了。”红姨捂着胸口说道。
终究她是个女人,哪怕再有本事,可一旦要是直接碰上白光那伙儿人都不是闹着玩儿的,虽说我们只是负责她按摩店的看场,但她的个人安全也不能不顾。
和小黑哥商量了下,又征得红姨本人的同意,我们便决定这几天让人跟着红姨进行保护,同时也好确认是不是白光他们又在搞鬼。
出于多种考虑,这件事儿就由我亲自带人负责,小黑哥则继续留在街上看着,不过他还是给我派了手下两个会开车的兄弟陪同协助,红姨也弄了台面包车交给我们。
就这样,等到第二天,我留下肥牛等兄弟并叮嘱他们好好跟着小黑哥,就带着杨聪和另外五六个人与小黑哥那俩兄弟一同开始了对红姨的保护。
没想到我刚要跟大伙儿上面包车,红姨就把我叫了过去,要我坐她的车,这种好事儿我当然不会拒绝,马上就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
换了车的红姨在路上不时抱怨这车开起来不顺手,仍然心疼已经送去补漆的那台红宝马,我则好言宽慰着她,并对她时常有意无意显露出的小女人一面觉得很有意思。
唯一让我感到别扭的是,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叫她红姐,却只有我就因为她和我妈打过几次麻将,所以仍然只能被她强迫喊她红姨。
实在不想矮一辈地我实在忍不住说:“非让我喊你姨,就不怕把你叫老了嘛,要不我也叫你姐就得了!”
“那可不行!你听没听过这么句话,先叫姐后叫妹,叫来叫去叫媳妇,我可不能给你这臭小子这种机会。”红姨瞄了我一眼说。
这话把我忍不住逗乐了,故意靠近过去坏笑着说:“我可没那么想过,恐怕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一边去,是不是又想让我打你屁股了!”红姨佯装嗔怒地说。
我假意害怕地退了回去,并偷偷观瞧着她,没想到开车时的女人竟也会如此迷人。
尤其是随着她脚踩油门和离合的动作,包臀短裙地裙摆也在不经意间贴着座位渐渐往上,都快要露到大腿根了。
“偷看够了吧?”忽然开着车的她来了一句“看够了就帮我拉回去!”
我简直不太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儿,但见她还在专心地开车,为了确保她心心无旁骛地安全驾驶,我还是帮了她这个忙。
小心翼翼将她裙摆拉回去的时候,我的手指看似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腿部肌肤,真滑啊!
我心里偷笑,并等着她的裙摆再次往上去,也好多些展现自己助人为乐精神的机会。
可这样的机会还没等来,红姨的目的地就到了,是一间女子休闲SAP会馆。
把车在门口的停车位停好后,我就问正在解安全带的她:“红姨,用不用我陪您进去?”
“怎么,担心我啊?”红姨笑了笑“放心,这地方很安全,而且里面都是脱得光溜溜地女人,恐怕你会受不了的。”
“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受不了的!”我又耍起贫嘴来,脑海里也不自觉地幻想着她在里面没穿衣服的样子。
“得了吧,才偷蔫碰了下腿你都那样了,要是进去看看,我怕你会昏倒的。”红姨说着还往我身下瞧了眼,然后就开门下了车。
可红姨刚来到车外还没往会馆门口走,几台摩托车就突然停在了她面前,并且上面的几个小混混围住她放肆地吹起了口哨。
我不确定这些混混是不是白光那头的,但也不能由着他们这么乱来,立马用微信语音通知此前已经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上的人过来,随即便也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