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斥责江姐,痛苦的想要拉远我两的关系,可谁知道江姐居然冲上来亲我一口。
我心里顿时如遭雷击,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害臊?她是想要勾引死我么?
可谁知,江姐居然笑话我是呆子,她说谁说的,她是别人情妇?
这话听在我耳中,顿时五味陈杂,各种情绪迸爆开来。其中最大的就是惊愕和期待,我惊愕的是江姐说她不是情妇,期待的是,那也就是说她是一个很自爱的女人?
我心里怦怦狂跳,竟然激动的想长啸出声,我惊喜的道:“姐,你说你不是邢兵情妇?”
江姐嗔怪的白我一眼,“傻瓜,邢兵那么恶心,谁要是她情妇呀?你去当吗?咯咯!”
我感觉我都要语无伦次了,呼吸加速,追问她:“可是,邢兵昨晚,昨晚对你说那么龌龊的话,他甚至说你是他的女人,这话你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你俩那么晚,一夜未归……”
说着说着,我声音又没底气的小下去了,想起这些,江姐怎么会不是?她多半是怕我生气,故意说好听的吧。
这时江姐却再度贴上来,她一把抱住我,她抱的那样紧,抱的那么匆忙,江姐的鼻尖和我鼻尖只相隔零点零几分,她直视着我,视线似乎穿过我眼睛到达了心底:“小辰,姐,姐不是邢兵的情妇,姐也不要当任何人的情妇,姐心里就在乎你。姐最近就像是生了病,一天见不到你,姐心里就发慌。小辰,你要相信姐,姐不是那种放纵的女人,你知道吗?”
她说话,口里的气息都是那么香甜,而她脸上的表情又是那么哀伤。
我好乱,呼吸是乱的,心跳也是乱的,甚至思绪都是乱的。
“姐,小辰信你,小辰也想信你。可是,邢兵说那些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而你明明觉得他恶心,可为什么又要配合他呢?你告诉我好吗?”
江姐表情一变,旋即视线变得茫然,很快惊恐就从她脸上呼之欲出:“小辰,你不要打听邢兵的事。邢兵那个人,心狠手辣,你千万不要对他有任何想法知道吗?”
江姐的惊恐深深感染到了我,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让她那么忌惮。
我甚至怀疑,江姐是被邢兵威胁了。
可,江姐身居高位,到底是什么能让她都害怕?我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我说:“姐,你有难言之隐对么?你告诉小辰,只要是你的困难,小辰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替你摆平。你告诉我吧,我不怕任何人!”
“不,小辰,姐没有困难,姐好好的,姐能有什么困难呀。你不要去管邢兵,知道么?你要不听姐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她说着,松开我,背转身去,真的要不理我了一样。
那时,知道她不是邢兵的情妇,我别提多开心了。
我想她,我昨晚做梦都想她,没见到她,我消沉到整个天空都是昏暗。既然误会解除了,我怎么可能要她不理我。
我脸一下红了,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江姐现在都主动亲我脸蛋了,自从昨晚我们互相表达好感,距离拉近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我是个男人,对心仪的女人我也有冲动。
但这份冲动不是属于性方面的,而是身体的亲近。
我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走到江姐背后,然后就抓住了她的手!
那是我第一次主动拉江姐,她的手很温暖,很舒服,那种异性肌肤的摩擦,让我脸红的快烫化了,我紧张的说:“姐,你不要不理我,我想你,我也好想你。我答应你,不打听邢兵好不好?”
那时我竟然像是一个渴求大人爱的孩子。
江姐被我拉住手,她眼里涌出几分羞涩,含羞带怯的样子,真是撩动我的心。
可她却傲娇的侧起头,皱皱鼻子说:“不要,除非你接受姐的医药费,不然姐还是不要理你。”
呵,这个女人,她可真会趁机要挟呀。
我都说了不打听邢兵了,还低声下气的渴求她,她居然还提条件。
我说:“姐,即使你不是邢兵情妇,小辰还是不能要你的医药费。我欠你太多了知道吗,再欠下去,你让我以后怎么还?”
听到我这话,她想都没想就看向我说:“小辰,姐不要你还。姐,就想你一辈子欠着姐人情。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
她居然怕我会忘了她,那话让我多么的惊讶呀。
我慎重其事的摇头,说:“姐,小辰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你真的不需要这么想明白吗?”
我说完,江姐眼神就噙满了温柔,良久,她看了看窗外,幽幽的说:“小辰,缘分的事,很难说清。说不定你哪天就把姐忘了呢。”
那时江姐突然变的伤感,让我很不明所以。我坚定不移的道:“我不会忘,江韵两个字,已经深深的刻在我冯辰心里了。”
我说完,她眼睛就红了,后来居然又哭了。
那时,我就想啊,江姐真是个眼泪袋子,怎么动不动就哭呢?我俩认识这么久,她哭过好多次了呀。
然而,那时的我我根本不懂,江姐心里抗着的那些事……
那天不论我怎么说,江姐就是不同意我卖房子。
最后她都生气了,说叔叔明天就要手术了,即使你卖房子筹到十万块手术钱,那后续的疗养费你又怎么办?难道你真想房子没了,叔叔病也断不了根么?
江姐这话的确有道理,后来深思熟虑一番,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江姐通过刷卡,很快预支了二十万费用,二十万呀,她眨眼就支给我了,看着她在那刷卡,我咬牙想,“冯辰,不管你怎么努力,这辈子都要还清这笔钱。这不仅是江姐的心意,更是她对于你的信任。”
钱到位,第二天,我爸就进行了手术。
让我高兴异常的是,手术很顺利,我爸的求生意识也很强,四个多小时手术下来,罗叔推开门,第一句话就是:“恭喜你了,小辰呀,你爸手术特别成功,静养一周,他完全可以行动自便了。”
我激动的捏紧拳,大叫出声,紧紧的和我妈,江姐抱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我妈守在医院,专程照顾我爸,他的状态还不稳,时醒时昏迷,即使醒着的时候也神志不清,至于江姐就时不时过来看看我们。
端午收假第一天,张艳就催我去领离婚证了。
因为不用卖房子,我也不求着张艳了,电话里我问她房子的事怎么处理,你要想要一半房子,那离婚根本没得谈,我们走法律程序吧。
张艳似乎很急着离婚,她说她爸妈的思想工作她来做,可以给我写个保证申明。
这样我就同意了。
那天从民政局出来,我亲眼看着张艳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那一刻,我有些哀伤,和张艳的往事一一划过,我对着路虎车的背影祝福:“张艳,希望你未来一路顺畅。我们终究是散了,而我冯辰,也要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江姐。
也不知张艳用了什么法子,当天晚上,叔叔和阿姨就回老家去了。
后面两天,我爸的恢复状况越来越好,到了7月6号这天,一大早我爸就醒来了,而且他的意识也特别清醒。
那时我提着早饭走到病房门口,我妈就守在那,看我过去,忙喜冲冲的走上来,说:“小辰,东西给我。你爸醒了,这一次连意识都清醒了。”
我顿时喜笑颜开,说:“妈,那还等什么,我进去和我爸聊会儿。”
结果我妈脸色一变,说:“那可不行。你爸还惦记着张艳呢,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给张艳道歉了没?看这个状况,我也不敢给他说你们离婚了。我打算这段日子就我单独照顾他得了,等他痊愈的差不多了,稳定后,再慢慢告诉他事实。你就先别见你爸了,不然我怕他问起张艳,会情绪不稳。”
我沉思了几秒钟,说:“妈,这样怎么行。我爸住院,我要一直不露面,那他还不得气我五孽不孝呀?再说,张艳那边也不露面,他会不多想么?”
我妈就说:“气也只有他气了,你爸那暴脾气,一根筋,宁愿他误会,也得过了这个坎再说。至于张艳这个,我先安抚住他就是。”
听我妈那样说,那时我也没别的好办法,最后只好叮嘱了些话,就从医院离开了。
我想反正我爸稳定了,我也耽搁这么久了,休整休整就去找个工作吧。
回到家里不久,我打扫着清洁卫生,手机突然响了,接起一看是江姐,她说:“小辰,我刚才去过医院了,叔叔清醒了,恭喜恭喜呀。”
我说:“姐,谢谢了。”
然后江姐问我:“小辰,阿姨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不用在医院守着了。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呢,打算打扫下卫生,赶明儿找工作去。”
江姐直接就笑了,说:“那你就别打扫了,姐今天休息,要不你陪姐去转转吧?”
听江姐那么说,我也没想那么多,当即就答应了,谁知道,这天她居然想的是给我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