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黄沙弥漫,除了围满的吉普车,更多的还是警笛声。
顾清河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切,好看的眉心紧蹙在一起。
“清河,你留在车上,我去去就回。”秦琛说着,穿上张特助递来的防弹衣,便跳下了车。
顾清河不知为何心里很是不安,不由得追了出去,“秦琛,若是陈彻……”
顾清河说着,看着秦琛的眸子,怎么都开不了口。
秦琛看着顾清河的不住躲闪的眼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怔怔的看着顾清河。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原谅所有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利用了自己信任,被自己当成所谓的朋友的人。
“你想让我放过他?”秦琛说着,手指在顾清河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颤抖着。
但顾清河却摇了摇头。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但唯独这一件让我永远忘不了,我不是想让你放过他,而是想听他的一句解释。”顾清河说着,脸上尽是苦涩。
秦琛看着顾清河,眼里带着一丝释然,“好,我答应你。”
秦琛说完,便冲了进去。
黄沙满天,风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震的顾清河耳朵生痛。
“顾小姐,您上车待着吧。”一个声音传来,顾清河以为是张特助,不由转身回头。
但眼前的人顾清河却并不认得,更没见过。
“你是?”顾清河眉心紧锁着,眼里尽是疑惑。
只是顾清河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脖颈一阵刺痛,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只见这人把顾清河背上身,奋力的向秦琛离去的方向冲去。
仓库里气氛紧张,秦琛看着对面那些国外暴徒,脸若冰霜,虽然那些人都蒙着面,但秦琛知道,他们就是是那些在奴隶市场跟自己开战的人。
警察似乎想要说和,拿出了大喇叭,试图想要跟陈彻等人对话,“陈彻,你涉嫌偷窃商业机密以及跨国犯罪,已经触犯我国法律,现将你逮捕,以……”
但警察话还没说完,两发子弹嗖的便从头上穿了去,帽子应声而落,同时还伴随着几句“Shut up!”
秦琛轻叹一气,看着对面对峙的人,眼里尽是阴霾。
“秦总,我们人多,肯定能把他们拿下,我们要不要……”张特助看着满脸阴霾的秦琛,不由得提议道。
秦琛怔了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行,抓活的。”
“可是,我们并没有多少胜算。”张特助不由得诧异道,脸上尽是着急,“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秦琛眼神一横,直接制止了张特助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出来,所有人顿时警觉了起来,各种子弹上膛声。
“秦琛,看到了吗,我手上是你的女人,你要是舍得的话,就开枪吧……”
秦琛心里一滞,看向仓库中央,眼里不由得一阵慌张。
“秦总,真的是顾小姐。”张特助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诧异道。
秦琛紧握双拳,指节咯吱乱响,“为什么没有人看好她?”
他眸子里尽是血丝,瞳孔扩张的吓人。
“秦总,我们以为顾小姐待在外面是安全的,所以就……”张特助低眼,怎么都不敢看着秦琛的眼睛。
“滚开!”秦琛一脚踢开了身边的人,扔掉了手里的枪走了出去。
“秦总!”身后的人嘶吼道,但却完全改变不了秦琛心里的坚定。
只是,秦琛越走近一分,心里就越慌乱一分。
顾清河仿佛是昏了过去,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瘫软的,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顾清河的脖子,而且还是上了膛的。
背着顾清河的那人看着秦琛走出来,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此人正是陈彻的得力手下,一个亚洲人。
他用他那并不熟练的口语缓缓道,“秦琛,你要是不想让这个女人死,那就听我们的。”
“陈彻呢?我要见他!”秦琛看着那人,眼里尽是阴霾,怒吼着竟比这个人声音还大些。
“不可能!”那人冷漠的看着秦琛,把枪口对向了秦琛,“你现在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别跟我讨价还价!”
秦琛看着那人,眼里尽是阴霾,却没一丝想要退让的意思。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说这些,秦琛,要么你答应我的要求,要么我打死她。”那人说着,狠狠地把枪口抵在顾清河的脖子上。
因为太过用力,顾清河的脖子竟红晕一片。
秦琛心痛不已,无奈只能应下来,“好……”
但秦琛话音还未落,陈彻便从里侧走了出来,只见他拿着一把枪,缓缓对上了那个挟持顾清河的人。
“放开她!”陈彻怒吼道,眼里的愠色不比秦琛少。
“陈先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那个挟持顾清河的手下看着陈彻,情绪激动了起来,“你看到了吗?这里围了多少人,我们怎么逃出去?”
陈彻冷漠,眼里尽是阴霾,“你先把顾清河放了!”
“陈先生,没有这个女人,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您还要因为一点妇人之仁放弃吗?”
那人说着,手上死死地扣着顾清河,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砰。”那人看着自己胸口上的血洞,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彻,侧身倒了下去。
秦琛一个越步,直接把那人踢开,接住了顾清河。他手下的人立刻赶了上来,围在了那人身边,防止他再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
秦琛自始自终都把视线放到了顾清河身上,看着怀里安然无恙的她,秦琛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彻看着秦琛,缓缓把手里的枪放下,脸上尽是自嘲,“秦琛,我还是输了……”
秦琛闻声抬头,看着狼狈的陈彻,眼里尽是冰冷,“你不是输给了我,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秦琛说完,横抱起顾清河,转身离开。
“秦琛,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报复你?”陈彻看着秦琛,慌忙唤道。
秦琛站定脚步,却并未转身,只是轻蔑一笑,“仇人之间不需要讲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