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要不要考虑先跟我谈点私事……”胡天那双泛着淫光的黑眸在她身上游移,宽掌也在她柔嫩的手背上摩挲着。
顾清河眉心一拧,用力挣脱了他,似是嫌恶一般用餐桌上的丝巾擦拭着手。
“小胡总,请自重。”
面对拒绝,胡天并没有发泄怒意,冷笑一声,“江市人人皆知,现在的顾氏发生了财务危机,没有新的资金注入,顾氏将一蹶不振。可怜了顾老爷子几十年来守下的一片江山啊……”
他眯着细长的眼睛观察顾清河的神色,平静的面容上布满阴冷,“不过,有些事急不得,顾小姐好好考虑,咱们——”
言辞间,他又将身体往前凑了凑,有意靠在顾清河的耳旁轻轻说:“慢慢来。”
顾氏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几十年来,父亲把顾氏看得极其重要。
她也清楚地记得,当顾氏宣布破产的时候,父亲绝望颓败,不吃不喝,甚至一度想跳河自尽!
难道要历史重演吗?
不知不觉中,一只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肢,而另一只手也在她脖颈处滑来滑去。
顾清河身体一震,她下意识的皱着眉头抗拒,“松手,离我远点。”
“只要你今晚跟我,就不用再愁合同的事了。”胡天不仅没有松开,并且加重力道握紧了她的腰!
“无耻之徒!”
骂咧过后,“哗!”
一道水声响起,胡天被咖啡从头淋到脚,发型凌乱不堪,额前那一撮滴着褐色液体的发丝为他此时的模样又添几分狼狈。
站起身来的顾清河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她相信,除了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解决危机!
胡天立刻慌乱地用丝巾擦拭脸上的咖啡,口不择词地骂道:“贱女人,给脸不要脸!”
再抬起头时已经脸色铁青,面目狰狞不已,“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现在的顾氏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一戳就穿,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吗?装什么清高!没有宇峰的资金投注,你顾家就等着破产!”
“即便我今晚从了你,你会乖乖在合同上签字吗?像你这种卑鄙下流的小人——”
“婊子,还敢骂我!?”
胡天愤怒得青筋暴露,阴鸷的脸让人看了可怕至极,“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啊啊!!!”
他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几声哀嚎就从他的嗓子里传出来。
惨烈不堪。
“痛、痛!你他妈谁……”胡天痛苦的脸上带着憎恶和恨意,在看到眼前的人之后,一眼识出,撕心裂肺的痛感已经迫使他双膝跪在了地面上,低头用一种哀求的态度服软,“你是……秦、秦少……”
秦琛单手扭住他的胳膊,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的手扳断!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声线冰冷,秦琛一双黑眸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冻成寒冰。
他总算来了。
望着他此时威严震慑的样子,尽管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咄咄逼人的寒气,却又觉得心头无比温暖,上前两步,站到了他身旁,会心一笑。
“他是用这只手碰你的?”秦琛侧过头,轻声问。
顾清河挑眉,“不错。”
“别!秦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呃啊!”
求饶声中响起一声惨叫,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手臂的骨头嘎吱作响,骨折了……
“滚!”
秦琛嫌恶地丢开他的手,冷眼睥睨着他。
“是……”此时此刻的胡天如同一只做错事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就要离开。
顾清河却突然叫住了他,“站住。”
“怎么了?”秦琛望了望她。
与此同时,胡天也愣在了原地,表情狼狈,紧张到舌头都捋不直,“顾、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冷艳地瞧着他落魄的样子,顾清河拿过桌子上的文件,猛地丢在地面上,位置正好是他的脚跟旁。
“签了。”
这才是她今天来这儿的主要目的。
只要有了胡家的新资金注入,顾氏也就有了希望。
胡天颤抖着手捡起合同,面容难堪到了极致,“来之前,我哥说了,拿不到七分利……不要!”
就在他的话说到一半,顾清河缓缓朝他走近,一脸危险的笑意吓得男人叫出来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胡天退了几步,手上的文件都因为过度紧张而掉在了地上,“不要……”
“那你是签,还是不签?”
顾清河优雅地蹲下身,捡起文件,修长的手指拍了拍灰尘,递到他面前,眸子里尽是笑色,却又透着咄咄逼人的冷意。
“签……我签,我签!”
由于一只手已经受伤,胡天只能用另一只手缓慢而扭扭曲曲的写了个名字。
顾清河眸子一瞥,确认无误后轻笑,“后面的合作,还希望小胡总,多多配合。”
“是是是……那当然。”
他怎么会不知道,顾清河是在提醒他,以后也别打什么歪主意。
“秦少,顾小姐,那我就……找走了。”
转身后,胡天脸色突地变化,愤恨的眼神里藏满了阴鸷。
签了这份合同,顾氏的运转就吃得消了吗?等着瞧,顾清河,用不了多久,跪着求饶的就是顾友仁!
还有秦琛……他在秦家的地位本身就岌岌可危,自身都不保,看他还怎么给这个贱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