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老板,”
“菊花老板,”
“菊花老板,”……
菊花一下扔了手中的抹帕,坐在地板上:“你们都喊我,也不自已想想办法,我一个人哪能行?”,“你不行?我们更不行,咋办?”
谢幕这才问菊花道:“你以前没当过老板,召集过大家吧?”
菊花点点头,“没有工作经验不要紧,只要多动脑袋瓜子就行。”
谢幕拿起抹帕,细细的边抹边说:“家庭保洁,一般的污垢,用洗洁精就可以对付;可对大面积的别墅,洗洁清起不了作用的,就只有用药水了。”
“药水?哪儿有卖?药水不腐蚀墙壁吗?”
菊花依稀记起,是听别人这样说过,就问:“用药水,那是很大的保洁面才要用的?主人同意吗?”
“药水好坏,全看配对率。对除污垢和老迹有用,主人咋不会同意?一般都没意见。”
“谁说主人没意见?”脑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嗓音:“药水蚀墙呢,我这儿就不准用。”,大家回过头,一个珠光宝气,双手抱肘的年轻女人,似笑非笑的站在身后。
菊花恭恭敬敬的叫道:“你好,夫人!我们见过面。”
夫人注意地瞅瞅她:“哦,昨天见过,你就是那个做清洁的?”,“这就是我们的菊花老板!”谢幕不动声色的介绍:“今天我们只来了五个,包你展焕一新,放心。”
“是吗?”
夫人笑笑:“那要看我真的放心还是假的放心啦。”,大家听听夫人的话不顺,一下都存了小心。“你多大?”夫人站在肖何面前。
“未成年人吧?你们老板黑心呵,这么小,就要你出来干活儿?”
“不是这样,我是志愿出来干活儿的,我已经十七岁啦。”肖何有些害怕的低下头,使劲儿擦着墙上的墙纸。
“哦,十七啦,法律上不是指十八岁才是成年人么?你还是未成年人呵,可以告你们菊花老板,要求赔偿的。”
一面突然跺脚向扬柳青喝到:“你擦的啥墙壁?墙纸都给我擦破啦,这墙纸是法国货,一千多块一个平方呢。”,扬柳青吓得停了下来,不敢再抹。
“你哩,丧起个脸,好像主人欠你万儿千块一样。”
夫人又朝谢幕凶去:“你是来做清洁,还是来卖骚的?看你穿的,像个啥子?”
菊花这才注意到,谢幕穿了一身很好看的浅灰色衣裙,掺杂在伙伴里,一点看不出来;可现在一人独自站在水银灯下,就显出真正的成熟女人身姿。
只见她擦拭得又快又干净,一点点的向前推进,与自已三个落后者,形成了单兵突击的姿势。
夫人又转向了肖何,吼到:“莫明其妙,我就站了这一小会儿,你换了二桶水。真是不用你出钱,不知心疼吗?”
肖何吓呆了,可怜兮兮的望望夫人,又瞅瞅菊花老板,欲哭无泪。
“问你哩,呆着傻啦。保姆,保姆来一下。”,早躲藏在一边瞅着的保姆应声而至:“夫人,啥事儿啊?”,“这家公司是谁请的?这么不尽力。”
“是我。”
保姆只好硬着头皮答:“可黄总审查后,同意了的,这才让她们进来。”
“黄总?黄总同意就行啦?”夫人不知咋的,瞪着肖何,大光其火:“我还没同意哩,瞧这小狐狸精骚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家正经公司。”
菊花死死地盯住自已手中的抹帕,才没跳将起来。
而肖何扬柳青和曾英早吓得呆住了,不知道自已哪一点得罪了这母夜叉?唯有谢幕冷笑笑,依然不紧不慢的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