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准确的接在手中,瞅瞅钞票,用标准的普通话悦耳地说了声:“谢谢!”,飞快的旋了几个圈子。
然后,漂亮的脸蛋冲着女孩儿们一笑……
女孩儿们又拍手大笑,喧嚷不已。
薇薇手一扬,那粉红色的裤子就飞了过来,恰恰落在陈总头上。
陈总手舞足蹈的一掀,拉下了它。往里装进二张百元大钞一裹,又扔了上去……
啊!啊!
铁柱的内心一哆嗦,不堪重负,银汁怒射,捏紧双拳,差点儿瘫软在地上……
紧跟着的艾艾上场,演的什么?他已看不清楚了。铁柱紧巴巴的不敢动半分。
他想,自已一动,主人就会知道,那多难堪呀。不能动,就忍耐着吧。
在一阵又一阵的喧笑中,艾艾和薇薇终于表演完了。二美女双双拉着手,姿势优雅的含笑着,给女孩儿们鞠躬,再鞠躬。
二美女轻快的跳下小舞台,一阵风似的刮过女孩儿们,刮过机器一般呆立着的铁柱,拉开门,隐入了外面花花绿绿的灯海。
陈总拍拍手:“好玩儿不好玩儿?”
“好玩儿!”女孩儿们乱蓬蓬的嚷嚷。“下面怎么进行?”
女孩儿们静下来,歪着脑袋瓜子思忖。“发拳,喝红!”富二代领先叫道:“每人打一圈,输了的继续。”
谁料到一圈打下来,陈总输得一塌糊涂。
小90后只得摇摇头,举着被女伴们倒成一大盅的大碗,开叫:“柱哇。”
“到!”
“喝!”
主人有难,保镖扑上,铁柱一步跨上,接过菜白色的大碗,咕嘟咕噜的一气喝下。随后抹抹嘴巴,退到一边。
女伴们仿佛这才看到铁柱似的,哇哇哇的叫起来:“这也算?”,“不能让代帮哟。”,“不耿直不耿直,陈娟,你自已喝。”
富二代更绝,一开手机:“傻大个,进来。”
待那个叫傻大个的保镖一进来,铁柱乐了,这不是和自已打架的,秀花手下那个大个子保安吗?怎么?一身兼职,找两份工钱呀?
富二代操起脚旁的酒瓶一倒,咕嘟咕噜,血液一样深红的干红灌满了大碗。
富二代示威似的把粉拳伸到陈总眼前:“我喊三,你叫几?”
陈总狡赖一笑,也伸出了自已的粉拳:“我喊六六顺哟。”
“六六顺哟!”,“骑上来哟,你输啦,喝!”富二代伸出的三根指头,恰好抵住陈总的四根手指:“看清楚啦,骑马的七,你喝哟!”
陈总一瘪嘴巴:“我操!今天晦气重哩;柱啊,喝了!”
铁柱就挺身上前。从富二代手中端过那一大碗干红,一仰脖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傻大个看着铁柱笑笑,拱起双手:“哥们,英雄啊英雄!”
女孩儿拍手大笑,富二代更是笑得前仰后俯,乐不可支,竟一下扑上来,搂住铁柱就啃。
吓得钢铁机器一闭眼,转过了身子,缩起了脖子。没想到富二代就调皮地在他衣领上一阵狂吻,边吻边笑骂:“让你喝,我让你喝,让你喝个够。”……
现在,即便是秀花猜到了铁柱当时的无奈和尴尬,也禁不住一阵阵干呕。唉,这就是小俩口以后要真正面对的生活?
答案是肯定的。
当然,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秀花拉了老公一走了之就是。
可是,当秀花看着这光亮富丽的厨房,看着那崭新的厨具用具,听着那淡蓝色的火苗在轻快地跳跃,觉得自已被什么狠狠击中,不敢再想下去……
半响,秀花叹口气,愤愤不平又懒洋洋的抓起衣服,重新扔进水盆搓洗。
然后,将洗了许多白泡的剩水,小心翼翼的端到对面的洗手间,狠狠地兜头泼去。如此三遍后,衣服裤晾了起来。
与此同时,洗衣间干干净净,光亮如新。
秀花又抓起抹帕,细心地抹掉了马桶上殘留的水渍。
鸣!是什么在鸣鸣?秀花冲到厨房一看,哦,原来水早开啦。关了灶把,秀花把开水倒进保温瓶,又用不绣钢盅装了一大盅。
瓶子里的开水,是用来如果起来晚了泡方便面的。
盅盅里的呢,则是待它冷了装进小塑料瓶子,带着在路上喝的,这是小俩口的生活习惯。
放下水壶,秀花却忍不住笑了:这是怎么啦?还用得着这样吗?陈总已为我们安排了新的生活。我这真是顽固不化,落后啦,真是乡下人啊!
这样自嘲着,秀花拉灭了灯。
她悄无声息的走回里房,转着圈子。
推开窗,习习凉风抚进,几只蚊子嗡嗡嗡的绕着她追逐。秀花转着身子,挥着手掌,蚊子却死绕不退,终于瞅准空子,狠狠一口,咛咬在她脖子。
秀花啪的一掌击在自已颈部,恨恨的想:怪!五层楼高,居然还有蚊子,这城市怎么像咱乡下哩?
呼--噜!
呼--噜!
铁柱香甜的扯呼着,秀花眼泪都快流出来啦。
想着铁柱喝醉酒的狼狈样,想着老公被别的女人拉住强吻的情景,她觉得,自已是世上幸福又倒霉的女人啦。
哎呀,怎么都像老人们所说,祸不单行,福不双降哦?
要是陈总不要铁柱当自已的贴身保镖就好了。要是马部长直接把自已从周老板的小饭馆召进来就好了。要是赵花和谢总不故意与自已为难就好了。
要是……,唉,没这么多的要是吧?要是自已不胡思乱想呢?秀花瞅着窗外渐趋渐亮的鱼肚白,忍不住打个呵欠,几步跨到铁柱身边,挤睡下去。
第25章 风啊云啊
菊花和谢幕说笑着,一会儿就听到电脑啵的一声。
谢幕说:“黄总回话了。”,逐迅速点开查看。
黄总发过来的,是经他签字已生效的正式合同,随之付着一行字。二人读了,做声不得。菊花想想,有些纳闷儿:“是不是保洁出了问题?当时我们可一再检查,没有什么屁漏呀。”
谢幕也闷闷的看看窗外,想着什么。
“不过,黄总即然这么说,虽然客气,却明显地带着不满。我们马上就要长期合作,不能一开始就打黑自已的脸面,得罪这位衣食父母。”谢幕思忖着,瞟瞟菊花。
“那,你的意思是?”
“作为老板,菊花你应该马上赶过去看看。”
谢幕往椅子上一靠,淡淡道:“当老板很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老板的。菊花,即然你决心这么大,要拉起这杆旗,就得有吃苦耐劳的受委屈的淮备。”
菊花直起了身。
“乡下人么?吃苦耐劳和受委屈倒不怕,我担心的是黄总由此不再信任我们,以后的业务不好做了。”
谢幕呵一口气,拍拍她的脸蛋:“想哪么多干嘛?眼前先到别墅看看再担心吧。怕?那我陪你一起去。”
菊花瞧瞧她浑身懒散,鬓发蓬松模样,由衷的叹到:“谢幕,你真好!你这样帮我,为了什么?我讲过,我很穷,我没钱的。”
“我也没钱,要不,我为什么帮你?”
谢幕笑了,熟练的把电脑连线的打印机开关一点,站了起来。
“二个没钱的穷女人团结起来,不就有钱了么?一帮没钱的乡下女人一齐做,不就可以找钱了吗?和尚都是人做的,走吧。宝贝儿,把我衣服拿来。”
卧室里的那年轻女孩儿就拎着衣服跑了过来,撅起可爱的小嘴巴:“不是说好今天陪我?你又要出去?多久回来?”
“一会儿,一会儿。回来就陪你逛商店,行了吧?”
谢幕亲妮的在女孩儿脸蛋上吻一下,接过衣服,边脱睡衣边穿:“上网查查,电影院有什么好看的?妈的,十几年没坐过电影院啦。”
菊花受不了二个女人的亲妮肉麻,低下头假装看电脑屏幕。
再说,谢幕当着外人就脱衣穿衣的,虽说都是女人,但毕竟感到不好意思。
看样子,她顶多也就比自已大个二三岁吧,可为什么比自已懂得这么多呢?
“好啦,抬起头来,别不好意思啦。”谢幕冲着菊花笑到:“都是女人,你害什么臊?真可惜,看来,你不是拉拉。”
她把打制出的合同递给菊花:“回家放好,莫弄掉了,这可是以后拿钱的依据哟。”。
然后,谢幕半站着,手指一动,啪啪啪的回了话:“黄总,我们马上赶到,请稍等。”
菊花把合同仔仔细细折好,放进自已的拎包:“谢幕,拉拉?拉拉是什么?”,“算啦算啦,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是好人,不是坏人。”
“当然!因为你是好人嘛。好人哪能和坏人在一起,好坏不分呢?”
二人边说边跨出了大门。
二人紧赶慢赶,赶到别墅时,不过十点多。菊花刚把脸凑近那扇大铜门,冰凉的铜门就向两边徐徐退开了,保姆含笑出现在面前:“菊花老板,黄总正等着你们呢,请进!”
二人跨进去没立即进大厅,而是沿着别墅外围细细地查看。
正面查完,刚转到左侧,菊花心里格登一下:别墅最上面的一块墙壁格外发亮,与周边颜色明显不同。
谢幕也看见了,凑过来悄悄说:“看到没有,颜色不一样。”
“嗯,再看看那边。”
一圈细细查下来,二人总算松了口气。还好,除了这一块,整个别墅的外墙面干干净净,并别暇斑。
二人又转到左侧,再细细查看。
太阳光照射在别墅的的红墙碧瓦,一片辉煌;可在这一片辉煌中,这一块却格外的反光刺目,十分难看不协调,难怪黄总不满。
菊花皱眉说:“谢幕,看来是药水抹得过多,把墙壁面的红釉烧掉啦,这下麻烦大了。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