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说完,带着保姆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都说衣服是女人第二生命,此话不假。
菊花回了屋里,果然又飘到镜片前扭腰支腮的,做出各种姿势看欣赏着皮大衣。扭扭支支,还学着上台上走秀的模特儿,摆出了猫步的姿态。
只不过她本身毫无这类天才和素质,扭着走几步,差点儿摔倒。
菊花欣赏一会儿自已的傅影,忽然觉得自已有些臃肿。
便脱下大衣,脱了外衣只穿着件短背心,再套上皮大衣,站在镜片前细细的自我欣赏。欣赏一会儿,又举起戴着戒指的左手,凑到窗口仔仔细细的瞧看。
菊花本不懂怎样欣赏戒指的。
现在呢,就按着田姨所说的方法细细瞅去。
果然,笼统的看,似一朵盛开的牡丹。细细看看,花上每一个横截小面都那么玲珑漂亮,线条分明。鬼斧神工的雕琢技艺,真是让人美不胜收,赞不绝口!
菊花就这样自我欣赏着,自我陶醉着。
看到高兴处,不由自主地放着圈,一下,二下,三下……她完全忘记了,安装在客厅的大液晶屏幕上,可以看得见自已的一举一动。
菊花转累了,就穿着皮大衣一下四脚难开地倒在床上小息。
她知道,只要顺生和自已在休息,田姨或保姆一向不会上楼来。
即便是有要事儿,也是先礼貌的敲门。哎,田总真大方呀,田总真有钱呀!想想这一衣一戒,就将值十万块;再想想自已含辛菇苦沉重而艰辛的生活,菊花只想捂脸哭泣。
虽然她不明白,田总田姨为什么要送自已这么贵重的礼物。
可是有一点,菊花心中是知道的。
自已工作得很好,田总田姨都满意。这就是田总送这么贵重礼物的全部原因。菊花感到了骄傲,我能用自已的劳动挣钱,挣到这么贵重的礼品,说明我有本事,有能耐。
谁说乡下姑娘不能与城市姑娘一比?我菊花就可以。
只要我好好工作,二年多后还清了赔偿款,我就和我的大牛,一起外出旅游,到处走走看看玩玩,享受生活的另一面……
顺生的哭声惊醒了菊花,她一跃而起,抱起了子。
醒了的小家伙就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朝她怀里拱。
菊花知道顺生是在找奶水,就抱他放在床上,脱了大衣,再抱起顺生喂奶……这时,坐在一数客厅里直盯住大屏幕的田姨。得意的朝大哥一扬头。
“我做了力所能及做的铺垫,现在就看你自已的的啦。”
田总笑笑,有些胆怯。
“菊花同意吗?要不再等几天?人家不同意,辞职怎么办/”
田姨就朝大哥的脸颊上指指,恨铁不成钢般的说:“你呀,仗着有钱是不?仗自已是金牌王老五是不?拉倒吧你哪,你这个续妻不好找知道不?快上啊,还呆着干嘛?”
自从经道上的朋友们介绍了唐部后,田总就把样貌端庄的区委宣传部长,当作了自已的知心朋友,讲了自已的维处。
谁知唐部听后一拍胸口:“包在我的身上。”
不出二天,大牛带着菊花果然上门谈合同来啦。
说实话,一开始,田总对同是乡下人的菊花也没怎样看上眼。只当她是个纯粹的奶娘得啦,完事儿付钱走人便是。
可是,妹妹田姨却把菊花的一举一动看在了自已眼里。
接着,就是给他出主意,策划细节,如何这般这般攻破女孩儿心理和身体的防线?续妻嘛,有,当然好;没呢,也无所谓,反正有精明能干的亲妹妹管着呢。
粗糙的田总哪里知道男女有别?
即便是亲妹妹,在自身利益上考虑的方式和结果,都与他这个同门亲哥哥大不一样。
可是,谎言重复三遍就是真理。田总经不住妹妹花团锦簇的游说,又见那菊花奶娘脱去函了皮大衣。
美女奶娘那么的性感,那么的诱惑,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嗯,我怎样进去呢?”
精于建筑工程和人情世故的大老板,显然极度缺乏追逐年轻女孩儿的手段。
田姨哭笑不得的瞅瞅哥哥,只好一一把而教。
“你假装进去拿东西,然后逗逗小顺生。趁她不注意时,用身子碰碰她。她如果只躲不怒,你就不要怕。继续碰。嘴巴再说些挑逗的语言。说话你总会吧?”
“当然!可什么是挑逗的语言?”
田总吭吭哧哧的闷红着脸,感到这远比自已抱着钱,去炸开官儿们的大门难多啦。
田姨只好又教:“你就说,晚上睡不睡得着哦?一个人好难受哦什么的。呃,港台片中那些追逐姑娘们的生活片,你不是最喜欢看吗?就照里面所说那样说。”
“港台片?唉,妹子,片子是片子,可生活是生活呀,这你都不懂?”
“我不懂?我是不懂!”
田姨生气的指着屏幕里的菊花:“我就知道,这个菊花姑娘可以成为你的续妻,为我们田家守财看家。你再不去,我去啦。”
田总这才站起来,慢腾腾朝楼上走去。
瞧他一副战战兢兢磨磨蹭蹭鬼样,田姨急得在地毯上蹦了起来。
“走快一点行不?又不是让你上刑场?还有,说话温柔些,轻一些,莫先就把人家吓着啦。”,回过头,钟点保姆望着她笑。
“田姨,你这个妹妹累呵,帮哥哥管钱,还要帮他找续妻,真是难为你了。”
田姨瞅瞅她,鄙视的扭过身子。
“忙你自已的,哎,我说过,这事儿要保密的。管不住你自已的嘴巴,等于就是和钱过不去。你不想被投诉辞退吧?”
保姆吐一下舌头,进了厨房。
再说抱着顺生喂奶的菊花,只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激情在心中荡溢。
哎呀,顺生真是自已身上掉下的肉多好。
怎么着我就感到他越来越长大了些呢?瞅他那眉头,瞅他那眼睛的额角,怎么就越看越像大牛了呢?我记得我和大牛有孩子的。
不过,因为生活费用太高,怕养不起而流了产。
哎,要是,要是我们再有一个就好了,肯定没有问题。
因为,二年多后,我们就有钱啦,就可以养自已的孩子啦……“真乖!”身后传来男人的嗓门儿。“漂亮吗?”
菊花还没从自已的想像中回过神来。
菊花就随口接到:“像不像你呀?”
“我的儿子,怎么不像我呢?”田总禁不住晒笑:“不像我,像谁?”,菊花这才发现竟然是田总站在自已身后,浑身一哆嗦 ,吓坏了。
“田,田总,你,你,你怎么进的门?”
“我一拧,就进来呀。”
这厮莫明其妙的看着菊花奶娘,竟然自已也手足无措。气得田姨在客厅里瞪着大屏幕,拍着自已的膝盖直叫:“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上啊,你倒是给我扑上去啊,上啊!”
“田,田总,请,请你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哩。”
菊花哆哆嗦嗦的说,抱着顺生一个劲儿的后退着,躲藏着。
田总这才想志了妹妹的叮嘱。
再看着菊花惊惶慌乱的可爱模样,顿时激起了田总的男性征服欲。雄性激素和荷尔蒙蓬勃升起,燃烧得田大老板不能自禁。
田总还想说点温柔的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干脆咬牙,一跺脚,一闭眼,扑了上去。
话说田总猛扑上去,菊花吓得惊叫一声,顺生失手而坠下。
就在孩子快要跌落在地板上时,田总一个海底捞月,抱住了儿子。
跟着跌坐在床榻边的菊花,可怜地捂着嘴巴,瞪着两只大眼睛,几乎嚎啕大哭。田总抱住儿子一笑:“我看有只苍蝇在叮顺生的脚哩,就想替他赶去,没想到惊吓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说罢,抱着儿子转身走出房门,扔下一句:“穿上衣服吧,我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
菊花扑过去关上了门,刚才田总猛然的一扑,可把她吓坏了。看来,这田大老板如此喜欢自已的孩子,以后真得注意一些才是。
苍蝇叮了顺生的嫩脚丫?怎么自已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田总亲自看到赶走了苍蝇,说不定自已事后会被田姨训斥的。
一想起每月不薄的奶娘费和伙食,以及田姨每天亲自驾车接送的辛苦,菊花就觉得自已不能不对顺生好。不然,就太对不起田家啦。
菊花忙脱去皮大衣,穿上自已的灰的外套,严严实实地扣上了衣扣,这才松了口气。
瞅瞅还关着的房门,菊花还一阵后怕。
哎呀,一定是刚才忘记了关好,田总思儿心切,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结果,吓自已一大跳。
不过,现在的菊花感到了心跳得厉害,脸蛋滚烫。
刚才,她看到了从田总眼睛中透出的燃烧的火焰。
这火焰意味着什么?菊花十分清楚。一直就认为自已不错的菊花,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了一丝得意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