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洒进屋内。
“老公……”许久，目光稍微清明了些的苏慕烟，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一个自己先前就好奇的问题。
尽管，她不知道，就这样问出口，合适不合适。但是这个问题的的确确困扰着她，总是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怎么了？”她一声声“老公，”叫的陆庭轩心都快化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更宠她一些。
“嗯……我问你个事，你不许生气。”她小手在他胸口画着圈，要先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问吧。”吃饱喝足的陆总，声音中难得流露出几分慵懒闲散：“我怎么会舍得生你的气？”
“那个……”她磨蹭了半天，他也不催促，只是含笑看着怀中的人，耐心地等她说下去。要知道，平日里在办公室，但凡那些下属，谁汇报工作超时一两分钟，陆大总裁都是直接让他们出去的。
“你在我之前……有没有过……”苏慕烟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终于把想问的话吞吞吐吐给说了出来：“有没有和别的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答案。要说没有，可能性肯定不大，毕竟陆庭轩比自己大好几岁，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不阅人无数都没理了。更何况，光是看这件事上他花样那么多，那么熟练，也不可能是没经验的。要说有……终究，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失落的。
陆庭轩闻言，垂下眼眸，寂静的夜里，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其实，她那么简单纯粹，自己如果掩盖情绪，三言两语很容易就会把她忽悠过去，哄她开心。只不过……出于彼此间的信任，上次她那么坦然地和自己说，周崇允来看她了，又要自己承诺以后也不许骗她，陆庭轩哪里忍心，用借口去骗她。
“慕烟，你会很在意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隐隐地，有几分不安。
“和我说实话，我就考虑考虑原谅你。”
那个时候，他刚刚在商界崭露头角，自然，所有人的刀刃，都指向了他。有一阵子，被合作方出卖，被一同创业的友人背叛，员工集体辞职，公司资金运转艰难，打得刚接管公司，尚且阅历不足的他措手不及。也正是那段黑暗的日子，他也有过纸醉金迷的生活。在夜店里，随意扔些钱，就能找来一群女人，肆意地放纵欲望，更像是发泄自己的压力负担。他经常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吸，一杯酒接一杯酒喝得大醉，想要借此逃避商界的人和事。
苏慕烟听着陆庭轩的诉说，有些不可思议。她瞪大眼，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在所有人眼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个在她眼里强大的无人能敌，不可摧毁的男人，当初……会有那么沉沦无助的时候。
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颤抖，陆庭轩抱得更紧了些，心中欣慰，好在，她听完后，还没有挣扎着要离开自己。
“可惜当初……我没有早点认识你。”两人间是一阵久久的寂静，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沉默半晌，苏慕烟的反应出乎陆庭轩的预料，她没有怪他，而是乖巧地趴在他身上，柔柔地道：“不然，我一定会陪着你，不让你这样的。”
“你知道，是谁改变了我吗？”陆庭轩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看着她困惑好奇的目光，轻叹一声，对她道：“小傻瓜，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