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么样,木染还是一如既往一般,老实本份做事,而秋绣娘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当然,那是个不好脾气都,一上火就骂人,木染都已经有免疫力了,但是,却再没打过人有时候高兴了,还能分点好菜给木染吃,还有一次,竟然给木染拿来一套衣裳,说是她女儿穿过的,省得她天天穿来穿去就那两件衣裳,木染倒是很感激。
木染来这里一个月,这里的伙食比宋大娘哪里的伙食要好很多了,白馒头,米饭,粥,每个粗使丫头还有一碗子素菜,偶尔还会加餐有点肉星子吃,木染自从跟了秋绣娘,隔三差五的,碗里也能看见肉块了,这日子比之前在乡下多强不少倍,人白胖了不少,还长高了些,衣服也就有些不合身了。
可越是这样,木染心里越是愤怒,这个身体的原本主人也是一个千金小姐,可是现在不说比了,现在的那些小姐,那个不是穿金戴银,吃的是山珍海味,就是小姐身边的那些丫头也都是穿金戴银的,可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一个嫡女,竟然三餐不饱,冬天还要挨饿受冻,连肉都吃不上,木染也不是奢求有多富贵生活,可是连一个候府的粗使丫鬟的生活水平都这么好,平府就少了这点粮食,那点银子,还要这样虐待原先主人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平家的人,全部都是势力小人,没有一个好人。
这天晚上,珊瑚没有回来,莲花非常着急,但是府邸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晚上无事珊不能随意乱走的,否则,被抓了运气好就是被骂一顿,运气不好就得挨板子,却也是没办法,木染倒是没在意,也许是去那个小姐妹哪里挤床位了,不在更好少了一个整天板着一张冷脸,恶毒的嘴巴的人,还能睡个踏实觉。
“哼,就凭她,找死还差不多。”琥珀冷冷地说着,木染听了觉得很惊讶,莫非她知道珊瑚家在哪,而莲花在一边却是没在说话,只说她是个傻的,再没说下去了。
木染虽然觉得怪异,但是她对这种怪异的事情已经见多了,也就没多想,那天晚上,没了珊瑚这个讨厌的人在,睡得很香。
木染一直很勤快,基本上每次都是第一次到的,到了开始做的就是打扫绣房,绣娘们也陆陆续续来了,中间自然少不了唠嗑。
“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个珊瑚,昨天晚上被二少爷看中拉着上了床,这会,被拉到田院去了。”一个绣娘低声说着。
“怎么那么巧,就被二少爷相中了,这不找死吗,二少奶奶可是一个醋罐子,又仗着娘家的势力跟她当了娘娘的姨妈欺负人,连夫人都要让着她三分,二少爷身边的女人可没一个好下场。”一个绣娘惊叫着。
“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旁边的人都在纷纷议论着,木染这会才知道莲花的担心是从哪里来,记得刚刚进府里的时候,嬷嬷说过,爬床,好像也是背主一条,情节挺严重的,怎么处理,就要主子的心胸了,反正这样的奴才,一般都是主子的最恨。
到了下午,就听见珊瑚被发卖了,不是卖到人牙哪里,是卖了窑子里做那种事情了,说是二少奶奶给众位丫鬟一个警告。
木染从听到这件事情,到卖出去,都没有瞧见珊瑚的影子,她的东西,被一个嬷嬷给拿走了,之后没两天木染听那些绣娘唠嗑,说珊瑚自尽,却是没死成。
“想爬床上位,也要看手段,现在倒是好,成没爬成,富贵没了,自己去了那种地方,成了千人骑万人睡得婊子还害得父母跟兄弟都被牵连,去了庄上,要不是她大姐是在老夫人哪里伺候,有了一些体面,得了老夫人的慈悲,可能连这运气都没了。”一个绣娘说着摇摇头。
“那地方,连死都死不成的地,看来二少奶奶这招够恨,估计以后再没人敢打二少爷的主意了。”另一位绣娘笑着说道,众人很快八卦了起来,这事,也只是她们无聊打发时间的事情,时间就很快过去了。
虽然珊瑚很恶毒,木染还是比较很痛恨的,但是就这么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么给毁了,可大家听了,除非了感叹一个没有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还有一句叹息,好像都是见习惯了似的,木染从心底冒了寒气。
珊瑚的悲惨命运,就如同一个小石子,扔进了池塘里,没一点声音,悄无声息地就好像从来没这个人似的。
很快,又搬进来一个女子,叫姗姗,长相一般,走了一个珊瑚来了一个姗姗,怎么看怎么怪异,这个姗姗一来就跟琥珀打得热乎,而琥珀得了珊瑚被卖到青楼的消息,倒是没了之前你们嚣张,也比以前更内敛里。可能是珊瑚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对木染也没有再冷嘲热讽,姗姗则是因为秋绣娘之前为木染出头,也不敢惹木染,大家倒是相处得相安无事。
这日,绣房里,大家在吃中午饭,绣房的用餐也非常热闹,大家在议论纷纷,木染对于这些八卦也非常感兴趣,不为别的,因为从这些八卦里可以要到她想要的,自己一个人反正也出不去,只能先这样打听。
“你们猜猜今天谁回来了?三小姐回来了。”一个绣娘吃着吃着,神神秘秘地说着。
“就是那个嫁给了壮元郎当侍妾的三姑娘?”一个绣娘听到此话立马就开了口,一下子好些人全部都围了上去。
“这会不是妾了,已经是正室了,说起这个三姑娘,啧啧啧,真是个有手段的,竟然能夺了公主的夫婿,还能在公主死后扶正,这份能耐,可不是几个人能做到的。”先开始说的那个绣娘嘀嘀咕咕地说着。
“是啊,听说那平家五爷屋子里,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真真是稀奇,三姑娘有这本事。”一个绣娘边赞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