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会说,木染是王爷的孩子。也许很多人清楚,也明了木染的身份。可是没有证据,就算是皇上,因为厌恶王爷,增加赵王的筹码,也很可能装聋作哑。
看着刚才那个灰衣男子有些兴奋的样子,现在却沉默不语。那个平世子从头到尾,一直都很平和。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回去了。”赵王心下放松了一半。没有证据,人证死个精光,物证也丢了,光靠那么两句话,这个官司打到哪里去,都是没办法能赢的。
“那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回去。”郑王看着看着悲痛的样子,摸着木染的头,叹息了一声。眼中是满满的怜惜跟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眼光,这两个月来,再苦再木染婉都忍住没流的泪,竟然给流不停。
多少年了,终于找着一个疼惜自己的亲人了。上辈子自己是个公主,人人都怕自己,除了丞相偶尔偏帮自己外,父皇,母后,赫哥哥,全都宠爱着自己,而那些嫡女也因为怕惹自己不高兴都是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惹自己不高兴。
没想到,在这陌生的空间,竟然遇见两个疼惜自己的。
抱着郑王,木染眼泪刷刷地掉。郑王看着木染哭得很伤心,给她擦着眼泪,看着悲伤的木染,心下更是难受之极。到现在,竟然连帮过她的人都不得安生。可想而知,这个孩子,该是受了多少的苦。
“王爷,在这里先歇息片刻,我去让人准备早膳。”平世子招呼着说道。郑王冷冷地说不用了,然后抱着木染准备离开。
“八弟,你是要把她带回府里去?我想,父皇应该会很乐意自己多了一个孙女。”赵王放松了紧张的情绪,难得调笑了起来。
“父皇自然是欢喜自己又多了一个外孙女。”郑王冷冷地应话。
木染看着赵王开始紧张的样子,这会突然很放松。她虽然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却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木染笔画了几下,意思是说,一定要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才可以吗?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外公就不认自己吗?
“没有物证,那就要看情况。要有东西证明自然是最好的,谁都没话说。”灰衣男子立即接了话。
他希望,木染能再给他一个惊喜。这事事关重大,不是木染能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问题,这事实在是牵扯重大。所以他才有一说。
木染看着郑王,郑王摇头,表示不
在意地说着:“没事,有没有,你外公都会认你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他的亲外孙女。你放心,舅舅不会抛下你不管的。”木染看着郑王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难受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望着平世子,还有赵王,指了一个方向。做了一起走的手势。
灰衣男子有些不相信地问着:“你是说,要他们跟你走。”木染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做了几个动作。
这下连郑王都不相信地问着:“木染,你是说,你还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让我们跟着去拿。”木染点了点头。
“你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你真的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郑王不相信地再问了一遍,毕竟,孩子才这么大,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思。可心里还是很期盼的,有物证,总是要好的。至少,在这个敏感时期,父皇一定会过问,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就不会太难。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一旦有了证据证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对他来说,更为有利。
木染点了点头,笔画了一下当时那地方的样子。庄子想了想,就让了一个本地人来过来,那人想了一下,说了一地。让这人带路。
一切准备妥当,木染张开手,郑王一把给她抱了起来。上了马,又用披风给他裹起来,这样,就不怕大风,不会感冒了。
平世子又惊又懊恼地上了马。如果真是,这个孩子这么聪慧,受了这么多苦,又憎恨着平家。对平家来说,是祸,不是福。
赵王却是又恨又怕又悔。这个,这个算哪门子的孩子,这个跟妖怪差不多。哪里有一个孩子这么多心眼的。自己这下,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亏大发了。
一群人心思各异,沿途找了过去。
找了好久,终于找着自己落水的那地方。立在那里,看着周围的环境郑王问着:“是这里吗?”
木染看着四周,点了点头。指了对岸,想跳到河里,被郑王一把给抓住,说让护卫去。木染摇头,指了指喉咙,再指了指对面。郑王让两个护卫弄了条船过来,几个人一起过去了。赵王一直尾随着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天气非常的好。到了目的地,木染钻入那荆棘之地,从一洞里刨了下,一会就把玉佩给了找了出来。玉佩上都是泥土,很脏。放水里洗干净,然后递给郑王。郑王一看样式,就知道是内务府的东西,上面还刻了玉欣两个字,背面还雕刻着凤凰。
当初木染刚满三个月就给送到庄子里。嬷嬷按照公主的遗愿,把这块玉佩留给了木染,大概也知道,平家的人,都是一些靠不住的。将来真有个万一,可以去找宗人府,至少会有口饭吃。这个东西是身份的象征,她也算是给自己的女儿,留了一条生路。
赵王接过郑王手里的玉佩,犀利地看了木染一眼。木染却是看着他,并没有半点害怕。赵王看着木染这个样子,更是恨得不行。却也没办法,到了现在,难道还敢说她不是自己外甥女,那不等于找抽。
郑王却是阴云满布,只是想不到这些人,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出来。真是,哼,国公府,还真是胆大包天。郑王怜惜地摸着木染的脸,眼里满是复杂。但,更多的是木染理解不了的灸热,那眼光,好象,好象自己是一块香饽饽,能把自己一口给吃了。让木染摸不着头脑。
“呵呵,平世子。你们定国公府好大的魄力。把本王外甥女扔在这里不闻不问,还让她小小年纪就遭了毒手。现在更好,连人都给换了。要不是阴错阳差,本王这外甥女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胆敢谋害皇室子女,混淆皇室血脉,你们,好大的胆子。”郑王阴沉着脸,冷喝一声。很威仪。
“王爷,这个事情我也不清楚来龙去脉。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木染侄女一个交代的。”面色还是很平和。这事虽然可能会受到皇上的申饬,但也没郑王说的那么严重。
谋害现在还没定论,混淆皇室血脉更谈不上。那是平家的女儿,又不是皇帝的女儿,只是外孙女,对于皇家来说,只是外姓人而已。
“不错,小小年龄,就有这样的心智。不愧是我们皇家的女儿,我的外甥女。”赵王也赞叹着。心里却是恨极,也忌惮到了极点。
木染拉了郑王的衣服,摇头。郑王心下更是难受,知道说再多,那也是她的父家,追究太多,吃亏的还是她。其实木染是表示,没必要跟他们罗嗦,浪费唇舌。郑王抱起木染上了马。一行了,飞奔回城。
“木染侄女,跟大伯一起回去,可好?”平世子做着最后的努力。木染一听,紧紧地拉着郑王,把头缩进那宽广的怀里。害怕的发抖。
“我等你们的交代。”说完,拍了下马,飞驰而去。
平世子看着人走了后,面色一下阴沉。不管事情的结果会怎么样,这件事的源头,都是平家人的过失。不说被御史弹劾丢名声,那还算是轻的。却是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置。在他六十大寿出这样的事,不明晃晃地在皇帝脸上抽一巴掌。这些眼皮子浅的人,家里又不少了一个人米钱,竟然做下这等低劣之事。给家里招来灾祸。
赵王看着远去的背影,眼底,充满着愤恨,还有后悔。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这一环,怎么能不让他怨恨。如果,如果木染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那他最大的优势将不再是优势。而郑王,却是能把他最大的劣势化为最有利的后盾。能跟他站在用一线上了。
“伯伯,那两个穿着华丽的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小姐又是什么人?怎么一出手就这么多金子?”木染刚才见的那个男孩子,也是彭春的儿子,有些惊疑不定。
“那个说话的是郑王爷,没说话的那个是赵王爷,给你们金子的小姐是两位王爷的亲外甥女。那小姐也是我们东家平国公的嫡亲孙女。所以,这钱你们放心拿着。这点东西对他们来说,就如牛毛一样。”庄头眼里露出了贪婪之色。这可是好几百两银子。
“庄头,这些可是值不少的钱。我该如何处置。”那妇人也是个机灵的,把个金簪子给了庄头,也有三四两,庄头不矫情地接了。
“金子不好用,不如换成银子。拿了去置办些田产。你们那破屋子也该翻了。要自己不敢去,找了你大伯帮你们了。你放心,有了王爷跟世子爷的话,他们不敢乱来的。”庄头立即接了话。信誓旦旦的。要不是有郑王爷的话,这金子,他至少要分一半。可现在,还是能一些就算了。金子再多,没命用也无用。那郑王,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啊。沾上他,绝对不会是好事。
两人回了家,孩子听了这话觉得很有保障。可那妇人却是有几分见识,所谓现官不如现管,立即找来几个伯伯叔叔。把这事说了一遍,农家的汉子都是比较憨厚的。立即决定换了银子买田产。当天就带了孩子,由三个大人陪着去钱庄里换银子,说能换八百六十五两银子,光那个项圈就换了六百两银子。几个汉子还有那个孩子听到这里,眼睛都直了。
“你们哪里来的这些首饰?该不会是打劫或者偷来的吧?”钱庄管事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看着十足分量的银子,钱庄管事起了贪心。
“你不要吓唬我们。这是我弟弟帮助了一位小姐,小姐为了报恩,给我弟弟的谢礼。”那大伯立即接了话。
“哼,什么样的人家,拿了这么贵重的谢礼。”庄头立即嚷嚷着去叫衙门里的衙差。
“你不要看我们是乡下人,就吓唬我们。这金子是赵王爷跟郑王爷的外甥女,木染小姐赏赐给我们的。郑王爷还说了,谁要敢打我们家银子的主意,他会给我们做主。”小伙子立即叫着。一副根本就不怕他们的意思。
“你哄谁呢?竟然敢抬出王爷来吓唬我。”庄头老板冷笑着。
“你要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我们的庄头。是他带我跟我娘去的。你要敢黑了我们的银子,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孩子也来了一股倔脾气,当下大声叫着。
“老板,我这侄子没说错话。这些真的都是贵人赏的,我们也是拿了来兑了银子才能用。要真是赃物,哪里敢拿出来兑换。这不找死,我们哪里会这么蠢。”那大伯子立即说了好话。
“我可告诉你们,我们是跟庄头说了今天来兑换银子的。要是你们想要讹诈,我们也不怕。”几个人当然是知道了前因后果,才敢出来兑现银子。否则这么一堆金子,还不要吓死。
“给他们兑了。”管事看着像那么回事,都牵扯了那么多贵人。真是这样,到时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拿了钱,回到家里。那妇人也是个会做人的。另外三个兄弟家,每家给了五十两银子。在农家,一家七八口,一年有个十两银子的收成就是个丰收年。这会一下有了五十两银子。都拿去买地了。
妇女把其他的钱,全都买了地。买了两百亩的中等地,盖了新房子,带着四个孩子搬进了新房子,摆脱了佃户的生活,过上了地主婆的生活了。之前因为穷,没能给儿子说上亲。这会给说亲的人都踏破他家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