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染被夏影给带回去了,经过这么一打岔,心情好了很多。觉得王妃看着挺幸福的,这会,也没那么幸福了。看着那女子的长相,木染就知道的估计应该是王妃的亲妹妹。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勾搭了很久,木染才不相信淳王妃会一无所知。估计,就这样忍着。可是,为什么忍着,难道,王妃已经知道了燕祁轩不是他的儿子。也说不通,莫非是顾念血脉亲情。咳,大户人家的事,真麻烦。
不过,小正太竟然是个私通子。真是令人惊讶的消息。木染对此倒没太大的感觉。这是人家的私事,不会去关注的。
但是,估计这就是人的劣根性。看见别人其实并不比自己幸福,怎么都透露出一种自我愉悦的心情。本来郁闷愤闷的心情,一下就没了。恶趣味地想着,大家也都是半斤八两。
木染跟着带路的侍女,到了淳王府的正房,淳王府的院。见着王妃子,与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女子正在聊天。
“郡主,这是我妹妹彩霞。”王妃很热情地介绍着。木染看着那个女人,真得很美丽。王妃当年刚嫁到京城的时候,可是被评为京城第一美妇。可是这个女人,却更为美丽。因为她比王妃,多了一股妖冶之色。这种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那是相当地大的。
木染心里很不屑。她昨天特意去问了。这个女人守寡十二年了。如果燕祁轩真是她所生的话,那刚刚死了丈夫就跟淳王爷勾搭上了。那是她姐夫,木染可是知道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勾搭自己姐夫,真是够不要脸的。
木染心里不屑,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但是她仍然是冷冷地打了个招呼。木染性子古怪,对人冷漠那是出了名的,所以,淳王妃倒没有任何怀疑。只是笑着打圆场。
可是王妃的亲妹妹,却是满不高兴。觉得木染看不起她,心里有了很大不满。
“这就是贵郡主,也没哪里看出贵出来?”这种不满,直接表现在了面上。
木染穿着常服,用几根木簪子把头发挽着,并没有佩带任何首饰。看着,还真看不出哪里贵了。可是这话,却是让古嬷嬷面色大变。竟然这么不给脸,太欺负人。
“贵,不是表现在身上戴了多少珠宝首饰。就算把全身上下,挂满了珠宝首饰。无品无德,挂再多的金银珠宝又又什么用。跟乡下的土财主又有什么区别。至于我们郡主贵不贵,皇上知道,天下百姓也都知道。”古嬷嬷冷冷地说着。屋子内的人,都抿着嘴偷笑,
王妃的妹妹这会脸色可不好看了。虽然她并没有佩带很多首饰,但是却也是里面几个女眷里面最多的。
木染都没言语,低下头,轻轻地笑着。
“你,姐姐,你请的都是些什么人?这样的人,也配在府里住着。”彩霞仙子大怒,对着王妃就发怒。
“郡主,你先回房吧!今天的事,抱歉了。”王妃对木染,倒并没有在意。这话并不是木染说的,只是一个嬷嬷说的。怪不到木染头上,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先出言于挑衅的是自己的妹妹。
不知羞耻的女人,木染最后的感言。当日,那女人就回去了。好象这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来府邸里呆上两三天,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呆几天。王妃还来跟木染道歉着,木染表示自己不放心上。
两天以后,就有了一份详细的单子,里面把这八个候选人的家庭环境,所受教育,结交的都是什么人等等查得一清二楚。更夸张的是,连父母祖辈性情都有详细说明。木染看了,直笑,再查下去,可不把人的代祖宗查出来了,那可也是她祖宗。
删除了六个,留下两个。一个是尚堂,还有一个是族中的弟子叫尚风。就剩下这两个,根据调查的结果,品行,才学都还可以。
木染郑重地向王妃道谢。王妃笑着说,要真谢,也来教教自己怎么做生意。让自己多赚些胭脂水粉钱。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木染去年,就娃娃玩具跟卖菜还有牲畜赚的钱,都比过他王府一年的收入。连淳王爷都有些眼红,说,要不把这个女娃娃娶回家。
当然,只是说笑而已。木染百分百是要被皇帝给指婚的。所以,除了皇帝,对于木染的婚配,谁都没有权利指手画脚。除非去求恩典。可是之前,已经有了传闻。没有皇上的圣旨,那些传闻只能算是一个调剂品。他们也不敢到处去说。
可要求恩典,只能是配给嫡子。可他就一个嫡子,怎么舍得配一个哑巴呢!以木染的身份,也不可能当妾室,也不会嫁给庶子。所以,这句话,只是玩笑话而已尚堂对他五叔平向齐要当自己的父亲,没什么隔阂。这些年来,平向齐对他们兄弟两个人,很照顾。经常关心他们的学业,知道他们的功课。吃的穿的也经常会过问,怕那些奴才欺负他们,所以,立即给平向齐磕了头,敬了杯茶。对着安氏,他心里别扭得慌。这么说来,自己还白得了两个母亲。
叫公主为娘他没意见,应该本身就是过继到公主的名下。可是叫这个女人为娘,他说不出的厌烦。以前,虽然他小,但也知道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挑拨离间,让他娘在祖母面前受了不小的委屈。
而且,她对木染都能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可怕之极。他这句娘,是怎么都叫不出口的。手里端着茶,半天都叫不出口,茶也没递过去。
安氏就在那等着,等了半天尚堂还是保持原位站在那里。平向齐咳嗽了一声,面上也有些不满。
尚俑怎么着也都是在外面历练了一回,虽然知道弟弟这会的行为是有些偏差,但是,也该给他找补漏,赶紧着在旁边接话小心地询问着:“五叔,你看尚堂还没给公主上香,就敬她的茶,是不是于礼不符!这要传出去,会说尚堂不孝顺的。”
听得平向齐脸一红,就让尚堂进了正厢房敬了茶。安氏气得脸都红了。出来时,尚俑在尚堂耳边说了句话。尚堂有些犹豫。
等敬安氏茶的时候,尚堂只是恭了身,并没有跪下,而且仍然没有叫母亲,只是叫五夫人请喝茶。安氏心里恨得要命,看来,找了个不省心的了。但面上大度地接了茶,喝了口,给了个大大的红包。
平向齐被安氏哭诉了一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倒没有后悔。因为尚堂是他的亲侄子,他父亲平向东,跟自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就当多养着一个记在自己名下的侄子。
几个孩子都很平静地看着尚堂,对着尚堂也不算是陌生。逢年过节的时候都见得着,而且尚麒平时还向他请教学业,只是从堂哥变成大哥,有些别扭。
安氏非常热情地招呼着尚堂,看着尚堂身边没个仆人,只有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厮。立即叫着她的贴身嬷嬷,从外面领来一个清秀的小厮,看那双咕噜噜的眼睛,就知道是个机灵不安分的主。还把自己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给了尚堂,那丫鬟,长得特别漂亮,妖妖娆娆的,对着尚堂就放电。让尚堂羞得脸都红了,那丫鬟看了偷着笑。尚俑直皱眉头,不过还是按耐住心里的不舒服。
“来,把少爷带下去,让他看看,给他安排的房间。要是不满意,立即按照大少爷的意思办。”安氏非常热情的。
“呀,大少爷,你真在这里呀!郡主让你过去八井胡同呢!我们去了二房,他们说你来了这里。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来人是夏日,他是来接人的。看尚堂这个样子,就知道五房想留人了。
“这是怎么说的,少爷不住这里,跑八井胡同去做什么。她不愿意住在家里,难道还不让尚堂住在家里吗?尚堂以后是我们五房的长子,以后五房还得靠他支撑门户。不好好跟在老爷身边多学些东西,去八井胡同做什么?”安氏很不高兴地。话里话外,都是木染不知道规矩,不为尚堂考虑了。
“老爷。”夏日恭敬地叫着平向齐,根本不理睬安氏的不满。夏日以前是国公府的侍卫,现在是郡主府的侍卫长,根本就不需要看安氏的颜色,所以,直接问向了平向熙。
安氏看夏日理也不理他,心中很是愤怒,想训斥,结果脑子一转,看着平向齐:“老爷,你看这是怎么的了。你说,我这也是为他好。”
“尚堂,跟着他去吧!要是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过来问我就是。”平向齐是一早就知道木染已经走通了路子,尚堂这是要进海家书院念书。对此,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有出息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八井胡同离海家书院也更近些。当然,最重要的是,木染已经跟他讲得很清楚了,他官复原职的条件就是:从今以后,不准插手自己跟尚堂的任何事情。是任何事情,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不准插手,产业、学业、婚嫁、仕途,跟他都没关系。
自然,所有的开支花消也跟他没关系。平向齐其实也是很纠结的,可是,最终还是能出仕的诱惑战胜了一切。
以前当差的时候,闲暇之时,经常三五成群出去游玩。现在,就是去找人聊天,得到的答复都是忙,没有空闲。有的,甚至还对自己使上了不雅之词。让他愤怒又气恼,现在有了这机会,真是不愿放手。
安氏听了,眼中闪过恼恨,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能心里恨着木染,找尚风,也比找尚堂好对付。平向齐一直对着几个侄子有着怜惜,这几年也一直接济着。
老国公爷跟老夫人知道尚堂挂在公主名下后,非常高兴,国公爷跟国公夫人也都纷纷欣喜的。安氏在这里,找不着一个同盟。原因就是尚堂是他们的嫡亲血脉。这个丫头,真是好算计。
“要走,把这个小厮跟丫鬟带上,没一个贴心的照顾,怎么成。”安氏非常贴心地说着。
“郡主已经为大公子打点好了一切,就不劳你费心了。”夏日来了凉凉的这么一句。安氏听了,咬碎了一地的银牙。
尚俑看着松了口气,要放这两人在弟弟身边,估计着他睡觉都不塌实。这安氏,存了这样的心思,就是想把弟弟给带坏,把他弟弟给祸害了。
“郡主说了,你的贴身小厮如果觉得合心意,就带着。如果不合心意,到了八井胡同,再给你挑好的。”夏日一出来,看着门口的小厮,立即说着。那个小厮闪过一丝欣喜。
“不用了,就让郡主再给尚堂挑选过一个。”尚俑立即插了话。
尚堂则有些迟疑,这个小厮是母亲放在他身边,无父无母,在府邸没有根基。从他八岁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面对外面的冷嘲热讽,也是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一直对自己都是很忠心的。所以,听到夏日的话,很是心动。可是兄长发了话,他也不好反驳。
“等以后到了书院,他做贴身小厮是有些不恰当。不过,放在府里,也可以帮你打理一些其他的事物。跑跑腿,送送信,传传话也是可以的。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吧。”看着这光景,夏日就加了这么一句。这个小厮,看着就是温厚老实型的,以后跟在大少爷身边的,一定是要机灵有见识的。所以,贴身小厮是肯定不可以的,不过,府里那么多事,多一个人分担也是好的。